“你在威脅我。”
徐階臉色發冷,語氣低沉,在林醒麵前戰戰兢兢,極其恐懼。
如果說,他以前未曾見過林醒,以他的戰力,哪怕不敵,想跑還是可以的,可是一想到林醒在魔靈城下與劍斬天狩那一幕幕,腳跟都在發軟,提不出一點反抗的勇氣。
是的,說句丟人話,他害怕林醒已經深入靈魂了,哪怕晚上夢到他,也能被驚醒。
“說的不錯,我就是在威脅。四年後,我會去冥恤宗找你,跟你一起去獸獄。”
林醒殺意湧動,如洪流般傾瀉而出,一字一字的鏗鏘說道:“那時,我會將你們魔靈殿的餘孽,斬盡殺絕,包括楚謹的士族,我也會連根拔起。”
說罷,不待徐階表態,他便衝天而去。
徐階望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心中無比複雜。
如果換成別人說出此話,他一定會嗤之以鼻,可是林醒不同,他在天鼎已經創造出太多的奇跡了。
徐階也知道,林醒與楚謹的仇恨,正如前者所言,必須有一個人出來用生命承擔,其實兩人,仇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到底就是心中有股氣在壓著,不發泄出來,這輩子都將是個遺憾。
唯一能讓徐階安心的是,林醒說四年後再來找他,說明他體內的死神力,至少在四年內不會發作。
“馬上帶著你的人滾回宗門,不準再插手亂家之事,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終結你的性命。”
徐階剛把心放下來,聽到遠方傳來林醒的話音,當下又打了個激靈,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兩下。
鏡頭轉移到林醒身上,他回到原先的位置後,直接一招手,雲蝶心領神會,拉著金簇飛上高空,向金家祖地趕回。
“大師兄?”
“大師兄人呢?你把他怎麼了,他可是我冥恤宗的首席弟子。他若有意外,我保證你們誰都別想活過天明。”
至於冥恤宗一幫人,隻見林醒獨自回來,並且毫發無損,卻未見到徐階,當即對著他們背影大聲咆哮。
林醒現在哪有閑心理睬他們,帶著雲蝶和金簇向金家祖地迅速趕回。
林醒剛回到金家祖地上空,便眺望到一間大殿前,此刻站滿了身影,那些全部是金家高層,得知金簇和林醒失蹤的消息,急得直跳腳,還不斷派人出去打聽。
“林公子,你去哪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怎麼還能出去呢。”
見到林醒回來,金家一眾高層馬上圍了過去,金石開口便是連串數落。
林醒落地後,雲蝶帶著金簇也接著落了下來,他回首望了金簇一眼,接著又轉頭向金石道:“帶他們出去轉了轉。”
金簇訕訕而笑,一臉羞澀,滿是紅暈,心底對林醒生出感激。
“轉轉?我的小祖宗啊,你瞧瞧,現在都什麼關頭了,你們還有心思出去轉轉?”金石想罵娘,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朝著金簇道:“簇兒,他兩人是外人,你可是我們金家的嫡女,他們不關心我家族危機也就罷了,莫非你也不想過問?現在可是我金家生死存亡的關頭啊。”
“父親……”金簇結牙,表情愧疚。
剛喊出父親兩個字,林醒便一揮手,將她餘下的話語噎了回去,向金石道:“金家主,現在的局勢我已經清楚了,為今之計,隻有釜底抽薪了,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給予亂家兵甲致命一擊。”
“哦?怎麼個解決法?我金家現在隻剩一萬裏地,不過還有十萬兵甲,以及你們……藏起來的第三、第四軍團,加在一起,總共也得有三十萬,如果決戰,咱們未嚐不可一戰。”金石越說下去,聲音越低沉,非常不滿林醒的作為。
“不不不。”
林醒馬上抬起右臂,在金石等人麵前使勁晃動,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離開了。”
“離開?”
“離開這裏?”
金家高層們首先愣住,但馬上就是暴跳如雷。
“你瘋了?這裏可是我金家祖地,這裏可埋藏著我金家先輩們的屍骨,你現在居然說轉移陣地?此事我絕不答應。”金石怒吼,有種上當被騙的感覺。
林醒聳聳肩道:“金家主,我剛收到消息,亂家又增兵二十萬,此刻共有七十萬兵甲向這裏席卷過來,別說就你們十萬兵了,我就算把第三、第四軍團調回來,你認為又能守到幾時?”
“你不是說已經聯絡好了周圍的士族共同舉兵的嗎?我們為何要退?等半個月才等來的反撲,到頭來居然還是丟盔卸甲般的轉移陣地?
有金家高層怒吼,雙眼噴火,想把林醒弄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