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落雨神情緩和下來,又囑咐一句道:“還有,縱雷之地在魔靈殿的地盤,如今我戰天世盟與魔靈殿較為緊張,這一點你們也必須要放在心上,不可觸發戰火。”
說罷,檬落雨也不等他們回答,直接轉身走回城中。
她走後,林醒心中再也壓製不住那股好奇意誌了,看著貊子石問道:“貊兄,我剛入天鼎兩日,獸潮這兩個字卻在我耳中出現了不下五次,我很想知道,獸潮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這句話隨著空氣流動到四人耳膜內,林醒在四人臉上都不約而同的看到了恐懼,臉色變了又變。
貊子石臉色也瞬間一片蒼白,似拚命在抹除腦海中那片恐怖回憶。
最終,他艱澀的啟齒道:“林兄,時候不早了,邊走邊跟你說。
趕路的途中,在貂子石一番解釋,其他三人也時不時插嘴附和後,林醒終於弄明白了獸潮這種可怕存在。
據貊子石所說,天鼎有三害,分別是獸潮、死靈、地焱。獸潮則是排在三害之首。
事實上,後兩者的恐怖程度,絲毫不亞於獸潮,但因為並不常見,所以才排在了後麵
而獸潮則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小規模出動,或者大規模席卷整個天鼎的東西,他們種類繁多,卻常常不分類別,一同行動,而且全部都是神古巨獸的後裔,恐怖程度自不用多言,即便是天鼎怪胎也降不住。
每次獸潮出現,都會直接攻擊他們所居住的城池,如果沒有這些城池防護的話,那就算是太狩級怪胎,也是必死無疑。
聽到這裏,林醒想起了檬落雨說過的一句話,她曾說過,城池在天鼎中比任何修行資源都要重要,現在想來,確實在理。
如果沒有城池阻攔獸潮,他敢肯定,這些天鼎怪胎,沒一個人能活著出去,更何談什麼修行?
據貊子石所說,死在天鼎中的怪胎,至少有一大半是亡於獸潮的爪牙下。
說到這裏,貊子石還拍了拍心髒的位置,噓唏道:“我來天鼎兩個半月了,經曆了大大小小十五次獸潮,其中六次險象環生,化險為夷,現在想來,真是一場生死磨煉啊。”
“這麼可怕?”林醒愣神。
“哎,天鼎是機緣與凶險並存的地方,別看外麵人擠破頭都想進來,來到這裏後,肯定會有人後悔的,這裏太凶險了,我曾經親眼見到我們塍月殿三個同伴,被獸潮殘忍吞掉。”高長明也發出了感歎。
他旁邊的那位名叫曲穎的姑娘瞄了他一眼,對著林醒道:“別聽他瞎說,哪有這麼危險,獸潮來臨前,隻要躲在城中就不礙事,我們這裏的城池都有大陣防護,獸潮一般攻不下來。”
說完,她又朝著高長明翻個白眼道:“你也少說兩句,別把新人嚇到了,總之一句話,我們能來天鼎本身就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即便有些小凶險,比起這榮耀,也算不得什麼。”
“是啊,我所在的宗門,為了能把我培養成天鼎怪胎,不知耗費了多少資源,就算我不能活著出去,也算給我們宗門帶來一種榮耀。”昆筠頗為黯然的說道。
貊子石臉色一冷,瞪著她道:“昆筠,你瞎說什麼喪氣話,我們還有半個月就出去了,怎麼可能會死在天鼎。”
“子石,我聽說後麵還有一波百年罕見的大獸潮……”昆筠話沒說完,便被貊子石打斷了,喪著臉道:“別瞎說了,多大的獸潮也不可能攻破我們的城池,隻要我們不出去,就不會危及生命。”
談話間,不知不覺來到一處開闊地,在遠處矗立著一座蒼老的城池,貊子石告訴他,那座城池便是魔靈城。
“聽殿主說,魔靈殿已經叛變,我們來到他們的地盤,是否會對我們不利?”林醒盯著那座魔靈城,目中掠過著紅芒。
“不會,除非魔靈殿的人瘋了,縱雷之地本就是我們戰天世盟的轄區,我們來這裏正大光明,魔靈殿現在隻是叛變,如果敢對我們不利,那意味就不同了,楚謹也沒有這個膽子。”貊子石篤定說道。
一旁的昆筠也喂下林醒吃了一顆定心丸,道:“其實說白了,天鼎在神古時代便是一片鼎盛的神山聖土,很多遺址或是古城,都是從那個時代遺留下來的,發展到如今,這天鼎中還有大大小小上百個遺址,其中又有十六大遺址最為凶險,縱雷之地便是其中之一,隻要是在戰天世盟的地盤,隻要手持戰天手令,不論哪個遺址我們都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去,但不能跨界,如果私自進入其他世盟的遺址尋寶,一旦被發現,輕則重傷,重則小命不保。林兄,你一定要謹記。”
他們四個在天鼎中也算是老人了,待不了多長時間了,而林醒還有三個月的路要走,多告訴他一些東西,也不枉相識一場。
“謝謝你們相告。”林醒真誠道謝。
貊子石揮了揮手,將此事一揭而過,領頭向魔靈城南麵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