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醒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腦中思緒萬千,眉目間蘊含著愁容,最近煩心事很多,更關乎著將軍府的生死存亡,他必須謹小慎微,每走一步,都承擔了龐大責任。
心中煩躁愈演愈烈,久久無法入睡,索性坐起來修行,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唯有實力才是真理。
如今淪落到這一步,他隻恨自己無能,隻恨自己弱如螻蟻,否則何至於此,躲在府中苟且偷生,生怕下一刻兩宗強者殺入,將此地血洗,讓將軍府灰飛煙滅。
如果他連家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何顏麵苟存於世?
四種不同力量同時運轉,從毛孔中有條不紊的鑽出,在他周身縈繞,絲絲入扣,彼此相接,隨後衝回體內,灌入金鐧中,再次煉化。
同時,他的古神體發揮出最大潛能,四種力量在他體內循環的速度和頻率都無比驚人。
翌日清晨,府內府外一切如常,恢複了短暫的寧靜。
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將軍府上空,他腳踏虛空而立,身上長袍隨風飄蕩,若是從遠處看去,頗有些得道高人的模樣,可一經蒞臨打量,那醜陋的五官任誰都無法淡定。
他正是登天宗長老團一員,李冽。
“仙子,早就聽聞你已來到我登天宗仙遊,真是讓我宗蓬蓽生輝啊,我登天宗主對仙子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原本想親自登門拜訪,但因為機務在身,未能前來,特派我來向仙子賠個不是。”
李冽聲音雖低,卻清晰可聞,如同從天穹上降下,填滿渾厚,傳入府中每個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從屋中鑽出,抬眼望著這位禦空而立的登天宗長老。
林醒也不例外,剛一入耳,他便迫不及待的從屋中走了出來,不遠處還站著顧元,與他同樣仰視著李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聲音擴散至將軍府每個角落,直至過去許久,仍舊在府中回蕩,一直在徘徊。
見仙子遲遲沒有動靜傳來,那李冽卻絲毫不急躁,保持著溫和的笑意,氣定神閑,不慌不躁。
“你們登天宗賠不是的方法還真夠特別的,如今你們兵臨城下,布下這十麵埋伏,這就是你所說的賠不是?”小子涼人未現身,冷冷的聲音從屋中傳出。
李冽笑容可掬,聞言後,甩了甩袖子,又是溫和的開口道:“我宗修者聚集到此,完全是因為來捉拿一位名叫林醒的小輩,此人作惡多端,心狠手辣,將我登天宗弟子殘忍殺害,我宗弟子氣不過,欲來挑戰,誰知他竟做起了縮頭烏龜,苟存延喘,我聽說仙子在此清修,便阻止了門下弟子闖入府內的行為,以免踐踏了仙子的清淨之地,待仙子離去後,我再親手將他緝拿歸案。”
他用意深遠,意味深長,明擺著告誡小子涼,你不可能護著他一輩子。
此話傳出,林醒表情自若,眸如流光,倒是旁邊不遠處的顧元嘴角抽了抽,撩起眼皮斜視向他。
“我若是不離開呢?”小子涼古井無波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