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間同樣漆黑的房間,他目中泛著冰冷光澤,上前一腳把房門踹開。
與此同時,漆黑的屋中一個身影猛然從板凳上坐了起來,借助著微薄光線,可以看清,這人正是令飛鳴。
眼眶處生出兩個不起眼的黑眼圈,看他樣子,也是一夜未眠,一直坐在屋中等待著什麼消息。
粗魯的破門聲,讓他立即如臨大敵,再看清來人是林醒後,眸子中劃過一抹震驚,但掩飾的很好,表情換成關切的模樣。
“醒弟,你這一夜跑哪去了,害得為兄擔心一夜。你回來了就好。”令飛鳴走上前來,真切的問候道。
“是麼,我看府中如常,不知飛鳴哥哥怎麼知道我跑出去了?”打量這個自幼和他關係鐵如親兄弟的令飛鳴,林醒心中生出惡心。
如不是上次顧元將他救下,他到死都不知道,想法設法欲治他於死地的幕後人,就是這個令飛鳴。
令飛鳴略微尷尬,聞言,摸了摸腦袋笑了笑道:“我昨夜去黑屋子尋你,沒看見你人,為兄立即提心吊膽起來,特派出我部下最精銳的甲士去尋找,什麼都別說了,你回來就好。”
“那我還真得謝謝飛鳴哥哥的厚愛了,可是那些甲士,真的不是去殺我的?”林醒皮笑肉不笑,睜大眼睛問道。
“殺你?那可是我的心腹,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等他們回來,我立刻將他們就地正法。”令飛鳴冷聲道,殺氣騰騰,說的跟真的一樣。
“開個玩笑了,飛鳴哥哥的部下我並沒有遇到。真是可惜啊,這個立功的機會他們也沒有抓住。”林醒打了哈哈,上前拍了拍令飛鳴的肩膀,自顧自的找了個板凳坐下。
又眯著眼道:“可是那方靜,我實在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得罪她了,連我這個凡人都不放過。”
“是方靜想殺你?太放肆了,連我將軍府的人也敢動,醒弟,你放心,這個虧我不會讓你白吃的。”令飛鳴咬著牙道。
“不用,這個事我自己能解決。再說我不也平安回來了麼?”林醒笑嗬嗬道。
令飛鳴神情一鬆,擦了擦額頭上汗水,也找了個板凳坐下,好奇問道:“醒弟是如何逃脫的?那方靜的實力,我可清楚。莫非有高人相助?”
林醒知道,這令飛鳴再套他話呢。順著坡道:“飛鳴哥哥真是聰明,猜的一點都不錯,那高人可真不簡單。臨走時,還哭著求著打算收我為徒,卻被我拒絕了,我的體質我清楚,不能逆改啊。”
聽在令飛鳴心裏,別提多想吐了,哭著求著?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打死他也不信。在他看來,林醒能僥幸未死,絕對是走狗屎運了。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錯,他這體質終身隻能這個樣了。
心中不由冷笑起來,還算有些自知之明。
但,怪就怪林醒,誰讓你是林神獨子。你不死,我令飛鳴何來出頭之日。
“飛鳴哥哥,我受傷了,聽說方靜的百母花在你手裏,此花是煉靈神藥,同樣也能治愈傷勢,我們關係那麼好,我知道你心疼我,一定不會拒絕的。”林醒哈哈笑道。
“百母花是我花高價從方靜那裏買來的,原本想留著自己用,既然醒弟開口,我沒辦法拒絕。”
令飛鳴心都在滴血,但他心中清楚,林醒很可能明白些事情了,今日如果不把百母花交給他,很難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