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桌人再一次轟然叫好,劉宣看上去也很同意這個說法,頻頻的點頭。
“很好。”羅飛對眾人的反應很是滿意,又道,“聽說現在這姓仇的小子,趁著林老門主屍骨未寒,竟然就開始搶奪門主之位,甚至還逼走了林老門主的女兒,更聯合官府,陷害陽元派那位江少俠,大夥兒說說,這人是不是該教訓教訓?”
眾人一聽這人竟然有意教訓今天的新郎官,都巴不得等著看好戲,更是齊齊喝彩附和。這一切淹沒在大廳裏的劃拳碰杯聲中,絲毫沒有引起周圍人們的注意。
江夏聽那羅飛講述竟然還提到自己,聽上去這位采花大盜似乎還很敬佩自己,心裏滋味複雜,微微苦笑。
那劉宣顯然也很認同羅飛的言論,這時候看上去,倒不像是要和他一爭高下的對手了。
羅飛鋪墊做足了,終於說道:“那麼,請各位朋友做個見證,我羅飛和這位劉老兄比試,看看誰能當得起這個‘俠’字——要教訓著姓仇的,若是直接找他比試武功,咱們今天可都別想出了這正天莊,羅某有個法子,請大夥兒拿個主意。”
眾人心想,既要想幫林老門主肅清門戶,那自然是該直接將大逆不道的仇明善結果掉,可轉而一想,無論是羅飛還是劉宣,實力似乎都不足以敵得過那仇明善,退一步說,就算真的得手,那多半也逃不出正天門弟子的重重包圍,所以羅飛如此說,倒也不假。
劉宣聽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道:“那你說說,不直接和那姓仇的交手,咱們該怎麼比試,既能教訓到他,還能配得上這個‘俠’字?”
羅飛一臉陰笑,道:“照我說,咱們自然是該各施所長。”
江夏聽到這句話,腦中一閃,猛的便笑出聲來。
羅飛看了他一眼,如遇知音一般的笑道:“這位朋友看來是明白羅某的意思。”望著劉宣,道:“那小子不是今晚洞房嗎?那咱們就看看,到底是你先偷到新娘子的內衣呢,還是我先把新娘子捉來嚐鮮呢?”
全桌人一聽這個比試方法,都覺得新鮮無比,由於比試關係到女人,一群大男人更是忍不住壞笑起來。
劉宣臉上一紅,喃喃道:“為何要偷人家內衣?”
羅飛正色道:“這樣一來,便既能顯出閣下偷盜功夫了得,更能狠狠的幫林老門主出一口惡氣啊!”
劉宣心想:“你要把人家新娘子糟蹋了,可比我這偷內衣要困難得多,萬一正好被姓仇的撞見,可瞧你怎麼脫身!”
江夏聽了半天,心裏暗道:“看不出來這兩位還是林老門主的朋友,而且還都是仗義之人。隻是他們一個想要奸汙新娘子,一個要去偷人家的內衣,這未免也太惡搞了點。”
這二人一個是為了新娘子的內衣,一個是為了扒掉內衣,謀取下麵的身體,說到底,真正的比試,倒是在誰能先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新娘子這上麵。他兩個大男人,隻要實現了這一步,下麵的事情不會有任何難度。
“我今天是要來取仇明善性命的,可不能任由這兩個家夥胡鬧得過分。”他一心想著殺掉仇明善,幫林傲肅清門戶,沒想到還能遇上“同道中人”。隻是既然元凶要死,那位無辜的新娘可就用不著遭受這無妄之災了。
江夏暗暗下定決心,要在適當的時候阻止二人的行動。不過目前來說,如果能讓他們製造點混亂出來,對自己的行動還是有好處的,因此他繼續不動聲色。
這時候廳內賓客猛然恢複寂靜,江夏抬眼一看,隻見那大廳盡頭,緩緩走出來一名身著紅衣的男子,正是那仇明善。此人現在是紅光滿麵,對著周圍的賓客連連拱手作揖,樂得是合不攏嘴。
憑江夏的實力,要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結果這個家夥的性命,那自然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考慮到還有幾日後的霧海山之約,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此高調。
坐在大廳角落的座位上,加之臉上又是做了裝扮,仇明善在人群之中,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想要刺殺自己的凶神。
“各位朋友!”仇明善站在廳前,舉起酒杯大聲的發言,“今年是仇某的鴻運之年,先是蒙先師托付,掌管了這正天門,再是得到佳人青睞,才有了今日這大喜的日子。當然,仇某更要感謝諸位朋友的大駕光臨,正天莊因各位的到來,今日是蓬蓽生輝啊!”
聽著他說著這些道貌岸然的話,江夏心裏一陣不屑,心道:“這家夥一上位,就學會了這副偽君子的模樣,看來權力這東西還真是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