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水的說法,帶給了江夏前所未有的衝擊。如果說“妄念”可以等同於“非分之想”四字的話,他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種力量,可以幫助一個人實現他的非分之想!
蕭水看出了江夏的震撼,微微一笑,續道:“想想你在講武堂時,他們所說的武學層級吧!最後一級,那是什麼?”
江夏對這個世界的武學等級劃分再熟悉不過,他清晰的記得,所謂的武學最高境界,正是叫做“無欲”。
當即脫口而出道:“當初他們說,人修煉達到了‘無欲’境界,便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比神仙還快活。人要想上天入地,絕對是非分之想,屬於妄念範疇,這麼說來,難道要想達到武學最高境界,非得掌握這‘妄念之力’不可?”
蕭水聽到江夏如此論述,不禁露出幾分佩服之色,暗道:“此子舉一反三,思維敏捷,實屬難得!”笑道:“你應該也聽說過,從古到今,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達到過‘無欲’境界。”
江夏搖了搖頭,道:“我一直覺得這個傳言不妥。試想,若是沒有人達到過那個境界,這個武學層級的劃分,卻又是如何流傳下來的呢?”
蕭水撫掌而笑,點頭道:“孺子可教也!”續道:“老夫也正是這般想。我陽元派的掌門之秘,據說是關係到天下武學的根源,可曆代傳下來,也隻是這‘妄念之力’四個字罷了!師祖們將這四個字一代代的傳下來,時間長了,也沒有人對參透它抱多大的希望。老夫接管掌門之職已久,對這四個字也久未放在心上,直到那天,與小友你麵談之後……”
江夏知道他說的是甄徒大會那天的事,回想了片刻,問道:“咱們那天談的事情,對師兄參透這秘密究竟有什麼啟發?”
蕭水笑道:“那天你說你從另一個世界而來,進而又講了自己如何接觸武學,如何開始修煉,又如何快速的不斷升級。其中詳情,你可還記得?”
江夏道:“當初我受了擠兌,然後才發奮要學武來著,隻是沒想到,我卻能這麼幸運,一帆風順的走下來……”說到這裏,心裏忽然“咯噔”一下,暗道:“對啊!這……這難道和‘妄念之力’有關不成?”
蕭水一眼瞧出了他臉上的異色,笑道:“你明白了,是不是?”見江夏一臉驚訝,他撫了撫自己的長須,自顧自的說道:“你本是毫無武學基礎之人,卻一心想著要報仇出氣,所以才生出了要學武的心思。不僅要學武,你還希望自己能夠在短短一年的時間之內,提升自己的等級,使其能夠壓倒你的對手。現在看來,這在當時算不算得上是妄念?”
江夏若有所思,喃喃道:“要不是癡心妄想,那就怪了!說起來,直到現在,我都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何能夠如此神勇。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我總是自己安慰自己,說我是難得的習武奇才……”
蕭水會心一笑,道:“你適合習武,這倒不假。嗬嗬……咱們接著說吧!後來你把你習武的經曆告知於我,我聽說你每次遇到困難,總是會想起陳師弟所說的那句話。你現在還記得那句話麼?”
江夏拍了拍胸脯,道:“這句話我這輩子是忘不掉啦!陳叔當初挑水劈柴的時候,說人都是逼出來的,任何事情隻要你想去做、敢去做,便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說來也怪,甄徒大會後,我又開始準備八尊競位,更是要苦練武功。我當時就想來個大小通吃,把所有的基礎武藝全部掌握,然後再一舉突破‘強體’三級,在八尊競位之戰中,也能占據一席之地……當時遇到難題,我還是以這句話自我激勵,到最後,難題總是能迎刃而解。”
說到這裏,忍不住問道:“莫非陳叔這句話,和妄念之力有什麼關聯不成?”
蕭水聽他講述,頗為驚訝的反問道:“你說你掌握了所有的基礎武藝?”見到江夏點頭,歎道:“妄念之力的功效,果然是非同一般!”
這才開始回答江夏的那個問題,道:“要說起來,放眼陽元派上下,真正境界最高之人,非我這位陳師弟莫屬!他不知不覺之間,其實已經激發了自己的妄念之力,以此來完成膳房繁重的事務。更為難得的是,他將這份心得傳給了你,而你則很好的領悟掌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