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昭陽連聲稱是,帶領江夏推開殿門,讓他進了陽元殿正殿。道:“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得在門外警戒,江師叔您請便吧!”說罷便關上了殿門。
江夏回過頭來,放眼望向殿內。
隻見大殿中央,一方巨大的石棺平放其中,周圍白色燭光閃動,一陣焚香之氣撲麵而來,想來便是老掌門蕭水的靈堂了。
石棺的前方有三個蒲團,當中的一個之上,隻見金默然正跪立在那裏,默默的為蕭水的靈位上著香火。
雖然沒有回頭,金默然卻知道江夏到來,開口道:“九師弟,快,來給師兄上柱香吧!”
江夏應了一聲,滿臉肅穆的走上前去,點燃三根香,恭恭敬敬的給蕭水敬上了。
“九師弟啊!我可把你等回來啦!”眼見江夏上香完畢,金默然開口感歎,竟然帶著些許的哭腔。
江夏連忙扶住他,道:“江夏不知山上大亂,回來遲了,還望師兄不要怪罪!”
金默然歎了口氣,道:“你這一回來,我心裏可就鬆了一大口氣啊!師兄他老人家要我轉告給你的事情,我便不用再隱瞞下去啦!”
江夏一怔,驚道:“什麼?轉告給我?”他隻道那個掌門之秘隻在曆代掌門之間流傳,所以任憑穆天陽等人怎麼逼問,金默然就是不願說出,以至於引發山上大亂,可沒曾想,這一切的一切到最後,竟然和自己有關!
金默然點點頭,道:“是啊!師兄說了,這個絕世之秘,隻能轉告給有緣之人。他老人家欽定了你,我也就奉命行事。隻是……隻是未料到……”說著說著,他又險些哭出聲來,歎了口氣,搖頭道:“我早該想到,師兄他在平論台上告訴我這件事,便是他自己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啦……我這個不肖的徒兒,竟然如此後知後覺!”
江夏心裏一陣歎息,暗道:“他和蕭老掌門情誼非凡,這番傷悲倒是發自肺腑。哎!眼見著師兄逝去,自己卻又對他留下來的門派大亂無能為力,掌門師兄這心情,肯定是糟得不行啦!”
歎息了一陣,金默然言歸正傳,道:“九師弟,這件事事關重大,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我不惜眼看著陽元山陷入劫難,現在我告訴給你,你可千萬別走漏了風聲!”
江夏一口答應下來:“請掌門師兄放心,江夏明白!”
金默然凝神傾聽了一番,確定了屋頂牆外沒人偷聽,這才小心翼翼的湊到江夏耳邊,低聲道:“師兄說,他已將那個秘密,原原本本的寫了下來,藏在了他老人家閉關的地方。他還說,有緣人隻要去到那裏,便能想辦法看到那個秘密,參透之後,天下武學的根本,便能了然於胸!”
江夏一聽,心道:“這秘密果然是有關這天下武學的根本!嗯……這武學的根本,是怎麼一回事呢?”
金默然說完心中積壓的秘密,頓覺說不出的舒爽,長歎了口氣,道:“九師弟,事不宜遲,你快快去吧!師兄等你的好消息!”
江夏搖了搖頭,道:“師兄現在屍骨未寒,山上又是一片大亂,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拱了拱手,自薦道:“大師兄,我有法子平息這場禍亂!你讓我放手去幹吧!”
金默然慘然一笑,道:“師弟啊!不瞞你說,師兄他老人家神機妙算,既算得到自己大限將至,才將那秘密托付給我,讓我轉告與你;也能算得到咱們陽元派的這場大劫難!”
江夏聞言頓覺驚奇,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蕭水是如何預言在先的。
隻聽金默然續道:“他老人家說了,山上有小人作祟,陽元派終究難逃一場風波。他還說道,這場風波不論鬧得多大,隻要九師弟你回來,速速去參透了那個秘密,一切麻煩就當煙消雲散……”
聽著這玄乎其玄的轉述,江夏心裏不禁一陣抱怨,隻歎這位大師兄太過迂腐,竟然為了轉呈自己這句話,放任整個陽元派陷入混亂之中。
金默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苦笑道:“陽元派是咱們祖師留下的基業,我雖不才,僭居掌門之位,卻也不忍見到它就此衰敗下去!可是這場風波著實來得詭異,這幾天任憑我和幾位師弟如何處置,始終無法平息。後來想到師兄的遺言,這才把希望寄在了九師弟你的身上……”
未待他說完,江夏點了點頭,抱拳應道:“請師兄放心,我這便去參悟秘密,定要早些出來,平息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