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攻勢來得陡峭,江夏不想讓孔連陽有絲毫的喘息時間。
但見對手條件反射的提起劍來招架,江夏的嘴角再一次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鏘!”雙兵交錯,江夏那斬向對手脖頸的長劍,被孔連陽以手中的短兵準確的接了下來。然而江夏劍上的真氣卻是灌注得深厚,孔連陽接招之餘也暗暗叫罵,立刻以對等的力度抗衡。
這一次激烈的碰撞,真氣摩擦的爆鳴,以及兵刃交錯的脆響都極為響亮。孔連陽隻道江夏是在拚命,抬眼查看,卻見江夏臉上,是一副大感意外的模樣!
“嘿嘿!憑這點本事就想得手?九師弟,想取我性命,可得再費點功夫!”孔連陽撤劍收招,冷冷笑罵。
江夏一時間竟忘記了繼續搶攻,也似乎沒能聽到孔連陽的笑罵,最終隻是喃喃:“沒斷?怎麼會?這沒道理啊?”
原來,在孔連陽囂張的使出“火焰劍”後不久,江夏腦子裏便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想起了一個常識——金屬,特別是鐵和鋼,在經過高溫驟冷的劇變之後,立刻會變得又硬又脆,這時候隻要立刻有外力施加,便可以輕易的將其摧毀。
這樣的戰術,電影《神奇四俠》裏曾經有過運用。
江夏剛才感受到了“火焰劍”的高溫,心裏暗自歡喜,隻道自己待會兒的冰水發出之後,孔連陽的短劍驟然變冷,自己再迫使其出劍招架,隻要屆時自己內力足夠,一劍下去,便很有可能將對手的兵刃斬斷!
沒有了兵器,孔連陽的“火焰劍”自然再也難以發揮。
可江夏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前麵的一切戰術都已經成功施展,也使出了足夠強悍的真氣去斬那短劍,然而在激烈的碰撞之後,孔連陽手中的短劍,竟依舊完好如初,甚至連一個小小的缺口都無法尋覓!
孔連陽聽到江夏的自語,看到他的驚訝表情,立刻明白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他縱聲大笑起來,搖頭道,“九師弟啊,你還真是有點小聰明!鐵匠們的法子你也想得出來,不過要想斷我的‘真金刺’嘛,嘿嘿,卻是白費力氣!”
江夏聽那短劍的名號,便猜到孔連陽手中拿著的是一把絕世神兵,心下不忿,道:“什麼真金刺假金刺,說得唬人,在我看來,卻是狗屁不如!”
孔連陽大怒,斥道:“胡說八道!這‘真金刺’乃是上古神兵,經過了天地玄火的鍛煉,又經受了萬年寒冰的封藏,所以方可在‘火焰劍’的高溫下不化,在你那卑鄙無恥的冰水下不朽!如此寶劍,豈容你來汙蔑?”
江夏嘿嘿一笑,道:“是是是!果然是好賤好賤,我改口好了,閣下這把‘真金刺’,是一點也不唬人,也是有如狗屁!”
孔連陽聽江夏以軟話開頭,臉上本來露出了點笑意,卻被江夏這後半句話噎得滿臉苦色,半個字也說不出來。盛怒之下,立刻又揮劍點火,“火焰劍”重新猛攻起來!
江夏雖然口頭上占了些便宜,可要想立刻想出些法子來破解對方這劍法,卻是一籌莫展。
暗忖道:“烏魯索耶當時的火龍雖然高溫,卻可以被我的水龍阻擋,一旦滅火,便可保全自己。可這‘火焰劍’既要滅火,還得防備那利劍傷害,更要當心他冷不丁的再次出火傷人,實在是難以對付……”
轉而想道:“要不我再用酒精讓他自焚?嗯……這家夥已經修煉到了‘聚合’境界,想來也已經掌握了陽元派的‘冰晶護體功’,‘火焰劍’如此高溫,他都能這樣輕鬆的施展,酒精點火爆燃,多半也難以傷到他。如此看來,烏魯索耶那天會被我用酒精燒死,多半是他大意了,這家夥雖然沒到‘聚合’境界,‘弱敵’三級應該是不在話下的,要不然也不會敢肆無忌憚的放火龍……”
一邊思索,江夏一邊連連閃避,半招也不敢生扛,生怕手中的尋常鐵劍被對手的高溫神兵摧斷。
思緒末尾回想起當初與烏魯索耶的戰鬥,本來是為那一戰感到慶幸,卻不料靈光突現,猛然又注意到了新的細節,而這一點一經發掘,江夏覺得,這足以帶領自己走向最終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