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純屬突發情況,幸好我來了,要不然鮑柯和這家夥要是言語對質,我立馬就得露餡。”江夏暗自思索,“捉住這家夥也好,我就趁此機會,問問他那天元晶戒之中,到底有什麼蹊蹺,值得他們這樣興師動眾的想要尋回?”
這個問題他一路上都在思索,按理說,如果他們看重的是戒指上的高純度天元結晶,這便和他們掌握結晶礦脈這一傳言相衝突,另外,如果那戒指上的晶體果真珍貴難得的話,戰鬥中烏魯索耶和江夏齊用“聚合”技能,竟已將其中一枚消耗大半,由此大概可以判斷,這玩意說到底其實隻不過是一種高級戰鬥消耗品罷了。
思來想去,江夏覺得邪火派看重的,無非就是兩點。其一,是那戒指本身的意義。烏魯索耶親屬的戒指,竟在戰場上被他奪去,這對火喇國來說定是奇恥大辱。其二,便是這戒指中另外還隱藏了什麼重大秘密,而這秘密也隻有戒指中獨藏一份,導致邪火派必須想盡各種辦法,將其尋回。
而將這兩種可能性一對比,江夏認為,後者的可能性無疑要大得多。
本來還以為隻有在那盜戒之人現身後,自己將其製服,然後才能從密探口中問知一二,可沒想到,這一切卻被分解提前了。
先行捉住了密探,江夏隻能提前審問。好在此時從時間和路程上來判斷,並不用擔心那盜戒之人現身,審問放在這城隍廟中,那也未嚐不可。
斜眼瞥了那密探一眼,見他捂著喉嚨不住的幹嘔,江夏笑道:“著實抱歉,剛才這一下手太重,弄傷老兄了。”
那密探張嘴欲言,卻又覺得如舉千鈞一般的困難,隻好用雙眼怒視江夏。
江夏讓他暫時變成啞巴,一來是怕他高聲大叫引人注意,二來則是擔心他胡言亂語,擾亂了自己判斷。
“哥的審問,自然要有哥的風格,嘿嘿……”臉上浮出笑容,江夏蹲下了身子,和顏悅色的對那密探道:“告訴老兄一個好消息,你們千方百計想要奪回去的那枚戒指,現在已經不在我這裏了。”
那密探將信將疑,麵無表情。
江夏又道:“你想想啊,若是我還帶著戒指,剛才就該直接放冰將你凍住,何必費那麼多功夫舞拳弄掌的?”
這句話著實半真半假,真的一方麵,自然是說那戒指確實不在,可江夏卻沒說自己其實隨身帶著幾片在沙漠綠洲中挖出的結晶體,要想施展“聚合”技能,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
那密探聽了這個理由後,卻顯得信服了許多,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江夏嘿嘿一笑,道:“既然戒指丟了,我自然是想找回來。嘿嘿,這麼珍貴的東西,再落回你們邪火派的手中,我大真國百姓,豈不是又得遭殃?”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既像是他知道了戒指的什麼隱秘,又沒有把話說死,不至於被人挑刺露餡。
果然,那密探臉色一沉,顯然是開始擔憂起來。
江夏續道:“我知道,那個盜取戒指的家夥回來聯係你,所以嘛,我決定代你的班,幫你收貨,嘿嘿……”
那密探重重的哼了一聲,心裏隻罵江夏不夠光明磊落,不過轉而想到自己這邊慫恿人前去行偷盜之事,那也沒什麼值得稱頌的,也就隻好歎氣了。
“好,接下來我問你問題,你隻需要點頭搖頭便可,若是說實話,我心情一好,還可放你一條生路,若是讓我瞧出你是在騙人,那可別怪爺爺心狠手辣!”江夏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計劃說給對方聽了一遍,然後才轉而開始了這次審問。
開場白卻是:“你聽好了,爺爺我有言在先。你心裏肯定在想,老子說謊,你這小子怎麼看得出來?嘿嘿,那你就錯了!爺爺我自幼學習心理學,你小子屁股一翹,爺爺便知你要拉屎撒尿!好比你這一對招子,說謊之時,會不自覺的往右上方瞟,我盯著你看,一看便知,一見到你眼珠子往右上方動,我便一掌下去……”
那密探聽得雲山霧罩,不知“心理學”為何物,更不知為何自己說謊的時候,眼珠會往右上方移動。當下心頭一橫,暗道:“也罷也罷!落入了敵手,讓他一掌劈死,總好過泄露門派機密,最後被自己人捉回去受門規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