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繼續啪啪啪的敲門。
“有人真是不長記性……誰再敲門,擾了哥的睡意,小心哥放冰凍掉他的小弟弟……”屋內,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響起,正是江夏。聽上去,他不僅睡意朦朧,而且似乎連昨夜的酒都還沒醒。
“大……大哥,讓小弟幫您排憂解難吧!”說話的正是姚破軍,他的聲音聽起來與江夏別無二致。
“好,準了!給哥各打五十個大嘴巴,要脆的!”江夏下令道。
屋外的仇、盧二人聽了更是火冒三丈,甚至開始用腳蹬門。
林芷蘭聽了屋內江夏和姚破軍的聲音,心裏納悶:“江大哥昨晚喝了不少酒,看來是宿醉未醒。可那姚大哥卻沒見他喝多少啊,為何也會如此?他們二人,該不會是昨夜走錯了道,進錯了屋吧?”
想到這裏,對江夏的懷疑登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想要尋求幫助的期待。眼下,對於她來說,能夠找到的可靠之人,似乎隻有江夏一人而已。可是偏偏現在這個人卻神誌不清。一著急,小妮子再一次流下淚了,止不住的抽泣。
“嗯?是芷蘭在外邊嗎?”江夏聽到女子抽泣,覺得聲音熟悉,問道。
林芷蘭還從未聽江夏這樣稱呼過自己,頓時臉上一熱,稍稍止住抽泣,答道:“江大哥……我爹爹他昨夜……被奸人下毒手給害死啦!”
說完,已是放聲大哭。
哭聲並沒有持續多久,緊閉的臥房門嘩啦一聲被拉開,江夏瞪圓了雙眼衝了出來,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什麼?林門主他……”
“少在這裏裝傻了,自己做的事情,豈能是裝醉裝不知道便能糊弄過去的?”盧嘯宇陰陽怪氣的說道。
江夏橫了他一眼,盧嘯宇頓時移開了視線,噤若寒蟬。
林芷蘭三言兩語將事情說給江夏聽了一遍,並詢問江夏為何會出現在西院臥房。
江夏的醉意早就被這驚人的消息清得八九不離十,一聽自己走錯了臥房,立刻一拍腦門,進屋揪出了依舊迷糊的姚破軍。
“大哥,出了什麼事了?若無大事,請允許小弟回去歇息了吧!大哥昨夜喝醉,小弟為保大哥安全,在屋內坐了一夜,現在困得緊哪……”說話之時,姚破軍的雙眼根本就沒有睜開,看上去果然是滿臉的倦意。
“嗨!我明白了!”江夏鬆手將姚破軍輕輕放開,姚破軍便軟綿綿的癱倒在地,呼嚕嚕的睡了過去,江夏續道,“這小子定然是不勝酒力,昨晚就喝了兩杯酒,便已經爛醉,送我回來之時,才會走錯道兒的啊!”
林芷蘭對江夏有一種難以言語的信任,無論江夏此時找出怎樣的借口,她都不願意反駁。
而雖然仇明善和盧嘯宇麵有不忿,卻礙於江夏的實力,當麵不敢多言。
“林小姐,請帶我去現場看看吧!”江夏主動的提出加入調查,直覺告訴他,自己的這種說法,並不能完全的讓眾人信服。他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多時,江夏便來到了林傲遇害的地點,也正是他本來的寄居之所,正天門東院的客房。
在路上,他便考慮到林傲之所以會在這裏遇害,多半是在此發現了不速之客。而那個殺人凶手之所以會到這裏來,多半便是和自己有關了。
“那人難道是為了殺我而來?若是如此,昨晚我爛醉如泥,如果在這裏過夜,多半會被他暗算。如此說來,破軍兄倒是救了我一命啊!”江夏想道,“可是這家夥行刺不成,卻驚動了林門主,害得他如此慘死,這樣說來,我和破軍兄倒都有些責任了……”
細細的查看了一番現場,特別是觀察了林傲脖子上的傷口,江夏發現,傷口周圍的皮膚,竟然都有些燒焦的痕跡。
“難道是邪火派的家夥前來尋仇來了?”這個念頭剛剛一出現,江夏便急不可耐的進入了自己的臥房。
預感不祥的他仔細的檢查,最終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那枚自烏魯索耶身上奪來的天元晶戒,本來被他好端端的藏在了隱蔽之處,如今卻已是不見蹤影。
“如果那人是為了戒指而來,那他為何又偏偏選了一個我不在臥房的夜晚前來呢?”猛然間,他忽然覺得姚破軍有幾分可疑了。
“小姐!有官兵來了!”一名仆人急慌慌的趕來報信,說是莊外來了大批的官兵,說是要捉拿刺客。
江夏聞聲走出屋去,與林芷蘭一起前往莊門口查看情況。
誰知他剛一現身,為首的那名官差便舉刀一指,令道:“捉拿此人,此人正是昨夜入宮行刺陛下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