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當他策馬路過箭羽旁邊的時候,又是一股不弱不強的真氣輸出,這給了那支懸空之箭新的動力。
“嗖——”更加尖銳的破風聲,伴隨著江夏坐騎的馬蹄聲響而起。那支敵酋射出來的希望之箭,卻像是鬼魅一般,掉轉了方向,以更快的速度,襲向了狼狽不堪的發箭者,給他帶去的,隻有絕望。
“什麼?”不敢回頭的敵酋瞪大了雙眼。他也是習武之人,自然覺察到了身後的不對勁。他明明看到對手身上沒有背負弓箭,所以他覺得驚訝,此時此刻怎麼會有一支箭朝著自己飛來?
他不可能想到,對手是用神奇的功法,讓自己的索命利器徹底倒戈。
可憐的敵酋還遠沒有達到“弱敵”二級,他不可能化解掉江夏這誌在必得的一箭。光是他猶豫驚訝的一刹那,極速飛行的箭羽便已經抵達了他的後背。
“哧!”箭頭入肉穿骨的聲音清晰可聞……
“唔!”貫胸而過的箭簇,帶著比它離弦之時更強的力道,讓這位強壯的沙盜首領隻是低沉的慘叫一聲,便無法自已的離開了自己的坐騎,重重的跌落在了逃亡的路上。
“嗬……嗬……”肺葉的破損,緊張的局勢,以及渾身上下的陣痛,讓這位叱吒多年的凶徒除了躺在地上,如哮喘一般的幹咳之外,一時之間,找不到其它逃生的辦法。
“籲——”
當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咬牙站起,繼續逃生的時候,一匹白馬在他麵前戛然而止。“唰”的一聲,一柄彎刀,不偏不倚的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說!人在哪兒?”麵對匪首,江夏的提問直截了當。這幫人埋伏在流沙坳,又敢於襲擊自己和同伴,如果說他們與程泗陽等人的被擄沒有關係,江夏還真不願相信。
唯一與之矛盾的,似乎就是這群人的實力了。自己一人便可以將他們料理,這幫人未免也太不堪一擊了。程泗陽和林傲等人若是真的敗在他們手裏,那倒是有些不合常理。
不過江夏找得到合理的解釋,他知道,自己在戰鬥之時的突然爆發,使出“弱敵”境界的兩門技藝,才是大獲全勝的主要原因。如若不然,情況還真不好說。
但是,麵對江夏的質問,那名滿臉不甘與恐懼的匪首,似乎是鐵了心要拒絕配合。
“哼!”他微微皺眉之後,顯出一副不屑的架勢,將頭扭向一邊。那意思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江夏在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之前,自然不會這麼快的結束對方的生命。他用刀背將對方的臉撥了回來,一字一頓的問道:“我問你,你們在茶棚擄走的七個人,現在在哪裏?”
“呸!”那匪首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雖然臉上還貼著敵人的兵器,但他還是重重的啐了口唾沫,“什麼六個人七個人,大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狗官,少說廢話,一刀殺了我吧!”
江夏沒有在意對方對自己身份的誤解,他輕輕的歎了口氣:“老兄,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邪火派那邊,究竟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他實在是弄不明白,對方既然已經恐懼得倉皇逃命,為什麼現在又如此的視死如歸?如果這是為了隱瞞程泗陽等人的消息,那這也隻能往邪火派那邊想了——或許這個沙盜團夥,是邪火派的鐵杆擁躉呢?
“邪火派?”那匪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要殺便殺,可不要將大爺我與這等番外邪教扯到一起!”他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吃力的喘了口氣,苦笑道:“你們這群狗官,就……就知道冤枉好人,欺軟怕硬……”
江夏沒有想到,這一句沒來由的斥責,卻成了這名沙盜頭子此生的最終遺言。
眼見著他在自己馬前緩緩癱倒,麵對著探查一無所知的這個結果,江夏在那一瞬間,顯得有些茫然。
他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未等他細細去向,身後傳來的一陣騷動,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
“站住!”小虎妞有些粗壯的聲音傳來,她似乎正在怒氣衝衝的追擊著什麼……
“你為什麼要騙人?”這是林芷蘭的聲音,聽上去同樣的怒不可遏。
江夏回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上躥下跳的躲避著二女的追擊,飛速的朝著自己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