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原來是寄宿白家的廢物蘇牧啊。”
林鴻對於蘇牧明顯也是早有耳聞,他輕蔑一笑,隨即冷哼道:“羅隊長未免管得太寬了吧,腳長在我身上,少爺愛上哪上哪,今天這小子不給我個說法,我絕不善罷甘休!”
羅浩聞言大怒,三尺長槍猛地往地上一頓,槍身沒入地麵數寸,亂石飛濺,裂紋四散,他冷笑道:“狂妄!林家雖然霸道,我們白家也不是吃素的!林少爺身嬌肉貴,這刀槍無眼的,萬一誤傷到了你可就不好了!”
“你是在威脅我?”林鴻怒極反笑,“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白家的一條狗,我林家要殺你,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到那裏去!”
“那就捏捏試試,看我能不能崩斷林家的幾根手指?”羅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配合著臉上的刀疤,顯得異常猙獰。
林鴻臉色一黑,強壓下心中的殺意,他指著蘇牧道:“你……好!今天我們各退一步,我現在向他挑戰,解決私人恩怨,總不算違反白家的規定吧?”
“放屁!”羅浩虎目圓瞪,怒喝道:“姓林的,你還要不要臉了?你明知蘇牧少爺不過鍛體五重修為,而你卻是鍛體六重巔峰,簡直是無恥之尤!”顯然,羅浩對於蘇牧的修為還停留在之前的認知之上。
“嘿嘿,那又怎樣?要怪就怪這廢物學藝不精!”林鴻冷笑道:“羅浩,這是我的底線,如果你再不知進退,今天就是拚著被家族禁足一年半載,也要請動族老將你擊殺當場!”
“羅隊長,算了,今天之事由我而起,就讓我來解決吧。”攔下暴跳如雷的羅浩,蘇牧神色如常地對林鴻道:“你想怎麼比?”隻要林鴻身邊的兩個狗腿子不出手,他還真不見得會怕了林鴻。
“少爺,不要衝動……”羅浩心中一急,正要說話,卻被蘇牧打斷道:“放心吧羅隊長,我心中有數。”
看著蘇牧雲淡風輕的表現,羅浩微微一愣,難道說他真的有把握?畢竟這幅胸有成竹的模樣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裝模作樣,就是不知道待會被我打斷雙腿時還能不能這麼淡然。”林鴻陰沉一笑,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塊散發著強烈魂力波動的青色魂晶,舔了舔嘴唇道:“不過既然是比試,自然少不了彩頭,這是三階魂獸的青眼白蛇的魂晶,如果你贏了,本少雙手奉上,不過若是你輸了,就把那張獸皮卷給我如何?”
蘇牧目光一閃,知道林鴻覬覦獸皮卷,賊心不死,不過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當即微微一笑道:“既然林鴻少爺如此慷慨,那蘇牧就卻之不恭。”聽其語氣,似乎已經將青眼白蛇的魂晶視若囊中之物。
“希望你待會還笑得出來!我們鬥魂台見!”林鴻譏諷一笑,揮了揮手,帶著手下轉身向坊市中心的鬥魂台走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少不了爭鬥,而關係錯綜複雜的坊市,自然少不了摩擦紛爭,堵不如疏,林鴻口中的鬥魂台正是為解決私人恩怨而設立的擂台。
一旦登台,生死自負!
“嘿嘿,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啊,白家廢物跟林家廢物同台競技,就是不知道哪個更廢柴一點?”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臉古怪地嘿嘿笑道。
“那林鴻雖然不堪,好歹也是鍛體六重的修為,而蘇牧據說不過是鍛體五重,勝負根本沒有懸念。”旁邊一個幹瘦的老頭咂了咂嘴,接口道。
“那可不一定,林鴻那小子夜夜笙歌,旦旦而伐,說不定一身氣血早就被煙雨樓的騷娘們榨幹了!”一個賊眉鼠眼的傭兵男子猥瑣笑道。
……
此刻,蘇牧與林鴻分據擂台兩邊,相對而立,台下裏三圈外三圈的擠滿了圍觀的人群,正嘰嘰喳喳的談論著。
在蘇牧身後的擂台下方,羅浩等白家侍衛麵帶憂色,一個侍衛忍不住道:“隊長,要不要稟告族長大人,那林鴻心狠手辣,萬一對蘇牧少爺下毒手可就不妙了。”
羅浩臉色陰晴不定,正要說話,卻聽旁邊一個魁梧男子哈哈一笑道:“你們太小看他了,嘿嘿,好好看著吧,說不定待會他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虎煞!是你?”羅浩瞳孔微微一縮,臉色凝重地望著虎煞,握住長槍的右手不由緊了緊。
“不要緊張,我就是來看一場好戲而已!要開始了!”虎煞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道。
鬥魂台中,林鴻對著蘇牧陰冷一笑,隨即一收紙扇,腳步一動,漫不經心地舉起紙扇向著蘇牧打去,在他想來,鍛體六重的修為收拾一個廢物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上了鬥魂台,搓扁捏圓還不是由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