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市長躬身禮賢下士 豪傑竟相描繪藍圖
詩曰:千裏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司馬東忽然遇到這麼多的幹部和商人很高興,他抑製住內心的激動,幸福之情溢於言表,喜掛眉梢。多年的行政曆練使他寵辱不驚,雖然內心激動,卻努力克製自己,不能過度熱情,使勁力壓喜悅情緒反而使麵部顯得很不自然。他迅速調整表情,語調平和地說:“千裏有緣來相會。我們今天有幸相遇在花綻和鬃巍,也算是緣分吧。
我從沿海來到十三個王朝的京畿之地,體會了曆史文化的深厚。工作關係讓我走遍了渭、涇、灃、澇、潏、滈、滻、灞等八水,領略了秦、漢、隋、唐等13朝故都的變遷,從地形地貌,水文資料,河流變遷,城市建設,政治經濟、人文地理大致分析,雖然,都城位置在變化,但是,皇都基本是一脈相承的。
我為了搞清楚期間的關聯性,特意找過天府省社會科學院的朋友一起仔細研究發現,這幾個都城地理地貌特征一致,曆經周秦漢唐等王朝,皇城無論怎麼遷移,其實都是圍繞涇渭河的改道變化而遷移的,彼此具有很大的關聯性,不是各自獨立的個體,而是一個係統工程。長安城和涇渭城自古就是一體的,密不可分,也不知道解放初為什麼劃分為兩個平行的行政區域?我猜測在交通不發達的年代,相距50裏各自建地級中心城市很有道理。
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以後,經濟社會飛速發展,交通通訊非常便捷,兩個中心區域相距不到25公裏,城市邊緣幾乎零距離接近,再劃分為兩個城市就不太合理了。當然,這是天府省政府決策,中央政府管理的範疇,我們是不能左右的,不過,在統一開放的大時代,涇渭市拒絕向涇渭河南岸發展就有些不夠明智了。大家都明白,涇渭市與長安市差距如此之大,不是副省級城市與地級市的區分,而是思路保守落後、行政藩籬的阻隔造成的。
人民代表大會選我擔任市長一個多月了,我幾乎走遍了涇渭市的山山水水,溝溝卯卯,基本摸清了經濟社會、自然環境、人文地理、風俗習慣、經濟結構、產業布局、氣候分布、耕作區域,涇渭市的基本情況與長安幾乎一模一樣。我也發現涇渭市地理南北差異較大,南部一馬平川,北部屬於黃土高原丘陵溝壑區,生活習慣不盡相同,全市要發展必須分開層次,各盡所能。
北部發展采礦業、果業、旅遊業,圍繞能源轉換做好文章,開發荒山,退耕還林,再造山川秀美的新渭北。南部發展高效觀光農業、高科技、高附加值的企業。城區建設而言,必須打破不過涇渭河的陳規舊律,從根本上整飭涇渭河,越過涇渭河向南岸發展,建設新城,使涇渭河成為我們的城中河,變汙水橫流的城市屁股為碧波蕩漾的湖光美景,增添城市的靈氣。你們認為如何?”
大家第一次聽到司馬東的設想,心裏不由得動了一下。不過,眾人從小在涇渭長大,深諧這裏的政治經濟氣候,打心眼裏認為司馬東計劃非常好,可是,實施起來難度確實太大了。中國第一帝都的皇天後土留給涇渭厚重文化的同時,也遺留了老人幹政的惡俗。秦國大庶長的遺風猶存,不甘寂寞的遺老遺少們墨守清規戒律,躲在幕後束縛政府,如今愈發嚴重,設立了什麼決策谘詢委員會,以建議的方式公然幹政,令各屆執政者難以施展拳腳。
涇渭市也出現過敢於挑戰老人勢力的人,幾個有作為的市長先後铩羽而歸,涇渭民眾點起的心火多次被無情的暴風驟雨澆滅,留下無限惆悵,人去政息。有些滿懷激情發展的有識之士,由於響應號召,緊跟市長發展腳步者也從政壇消失,灰溜溜地提前退休。人們想到這裏,不寒而栗,齊天、相朝陽一時沉默不語。
薑薔傑從終南山來,不太了解這些,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他為司馬東的設想振奮,稍作思考發言了:“司馬市長見多識廣,很有見地,鄙人佩服。我是長安市民,來涇渭市發展也有幾年了。我發現,涇渭河南岸冬季潮濕多霧,低溫寡照,不適合種大棚菜,這是發展城郊農業的劣勢。建設新城就不受這些條件限製,背靠長安大樹好乘涼,對涇渭市發展有利。最大限度地發揮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哈哈哈。”
司馬東為他的理解和直率點讚:“看來還是薑老板有見識,企業家也不受行政拘束,敢於仗義執言,不愧是商界人才呀。有你這樣的儒商是我們涇渭的幸事,有見識的投資者越多,越是我們涇渭市的希望。我期待通過你們商人,傳遞出我市的信息。開放的涇渭敞開胸懷歡迎天下客,再現秦皇漢武的輝煌,主動融入大長安,一體規劃建設,圓涇渭人民趕超長安、融入長安經濟圈的千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