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變幻,滄海桑田。享譽一方、能言善辯的秀才爺爺去世了。強壯的父親年老力衰了,也不再爭強好勝,又怕兒子吃虧,就勸三妹改改自己的脾氣,不要再由著性子,更不能訛詐別人了。
薑薔倩放聲大哭,父母一再泉她忍了,可是,年僅24歲的哥哥薑薔傑不答應了,他告訴父母說:“大、媽,我們怎麼說也是名門望族,不能讓人覺得老薑家沒人。雖然,三妹惡習丟人,地說那是我們自己教育,不能讓別人打,我去為妹妹討個說法。”
父親勸說:“兒子,你去了不要用強,要說理,不能讓人看笑話。”
哥哥安撫父母說:“大、媽,你二老放心吧。我不會與人動手,相信我會以理服人的。”
父母不再說什麼了,薑薔傑隻身前去岸枯堡三妹婆家討說法。薑薔倩當麵看到,深得爺爺真傳的哥哥據理力爭,引經據典,依照鄉規民約問得公婆啞口無言。從此,他們不再那麼欺負老薑家人丁稀少,收斂了許多。
公婆親自登門叫薔倩,薑家父母也當麵數說了三妹的不是,吩咐孝敬公婆,改掉毛病,好好過日子。從此,公婆也不再為難她了,薑薔倩這才知道娘家的作用,有個哥哥的好處。
妹夫史桂途比自己大幾歲,幾年前去雲南當兵。
史桂途在部隊幹得很好,當了連長,按照部隊的規定薑薔倩隨軍了。三妹、妹夫曾經給過他一套軍裝,讓他在四鄰八村出了一回風頭。那年部隊大裁軍,已經是團組織科長的史桂途轉業到市政府人事局當了科長,薑薔倩也被安排到計量所工作。在老家日子過得不怎麼樣的他,衣帽不整的去了三妹在城裏的家。
那時候,還是經濟轉型期,城市還沒有搞房地產開發,在城裏有一套麵積很小的住房,就是了不起的事了。史桂途他們工資不高,本事不小的妹夫卻有一套兩居室的單元房。妹夫不怎麼理他,三妹薑薔倩也不是很熱情,留他吃了頓飯,送了幾件舊衣服打發了他。此後,雙方就來往少了。
三年前,多年沒有來往的三妹,突然,滿麵春風地回到山區老家,帶了很多禮品,見到哥哥就放聲大哭。薑薔傑不明白薑薔倩為什麼這樣,難道妹夫闊了,不要妹子了,他要進城為妹子討回公道。他想了想,討說法是必須的,不過,眼下先勸住嚎啕大哭的妹子再說,他含淚勸說道:“三妹,你別哭了。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哥哥給你做主。”
薑薔倩知道他誤會了,破涕為笑道:“哥哥,三妹如今日子很好,就是多年沒見你和嫂子,激動地痛哭。那些年,我們日子也不寬裕,沒有接濟哥嫂,這是我的心病。如今,你妹夫當了政府辦主任,大權在握,他讓我動員你進城發展,工作都找好了,到房地產公司當副經理,學到真經,咱們就自己幹。”
薑薔傑怕自己做不好,就拒絕道:“三妹,你看我一個泥腿子,怎麼當經理?”
“咯咯咯”妹妹一陣大笑:“哥哥,你真是終南澄澈縣荒山野嶺鑽的時間太長了。出去你就知道,城裏那些房地產老板大都一頭玉米線,他們那個有我哥哥的智商好?況且,你先到桂途安排的房地產公司學習,以你的智商一定能夠成功的。”
薑薔傑還想推脫,妻子不答應了,嗔怒道:“你也是爛泥糊不上牆,妹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怕什麼?你放心去吧,家裏有我呢。”
薑薔傑告別妻兒,隨三妹進了涇渭城,稀裏糊塗地成了一家房地產公司的副總經理。妹夫史桂途一改過去的冷淡,十分熱情的招待他,不住地誇獎他。薑薔傑受寵若驚,很感激三妹、妹夫。他拚命地學習房地產管理,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他厚道地以為唯有這樣才能對得起他們的知遇之恩,什麼場合都要他出麵,當然也沒少出入娛樂場所,享受了榮華富貴。
兩年後,妹妹找到了項目自認總經理,自己稀裏糊塗地成了董事長,房地產建設風生水起,他要發大財了。哪成想命運捉弄人,讓自己的肝病複發,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時沒了主張,讓人找到三妹。薑薔倩知道哥哥肝病複發,心裏很著急,立即安排他住院治療。
薑三妹知道疼愛親人,可是,對待別人更加惡毒,變本加厲地偽裝成受害者,騙取別人的同情,再狠狠地敲詐一番,要有恩與她的好人一口。薑三妹的邪惡令人畏懼,再也沒人招惹她了。於是,又到處詆毀好人,標榜自己是善人、才女,汙蔑文化人沒有幾個好人,讓老薑家蒙羞。薑薔傑隱約知道一些,數說過三妹。薑薔倩也想哥哥保證痛改前非,讓看自己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