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中(3 / 3)

史桂途、夏宇彥連忙端起酒杯:“我們倆感謝領導的重視和弟兄們的支持。來,為了重點工程,我倆幹了,你們隨意。”說完又喝了個底朝天。

服務生們殷勤地伺候著,熱手巾剛一涼就撤下去,熱氣騰騰、雪白雪白的毛巾又換上;吃碟一有骨頭什麼的立馬換上幹淨的。環保局長患有鼻炎,遇到熱飯或者辛辣的食物,就不停地流鼻涕,隻有不好意思地不停擦鼻。服務生不厭其煩地遞過一張張餐巾紙,他示意自己可以解決,服務生還是急忙遞來手帕紙,搞得他很不好意思地拒絕。服務生嫣然一笑,輕聲道:這是我們的職責。那些第一次享受的人們也就客隨主便地學著史桂途他們,心安理得的接受服務。

酒過三巡,史桂途與夏宇彥站起來從王永凱開始敬酒,幾個有會員卡的和副市長都喝了,他們讓史、夏二位隨意。二人順利地轉了一大圈,眾人紛紛表示全力支持,絕不會使絆子。偏偏到了不知高低的建管科長兼節能辦主任柴福奇那裏卡了殼,霸道又愛賣弄的他端起酒杯,非要和二人碰杯,還要一飲而盡。史夏二人求饒道:“我們轉了一大圈,高了。少喝點,請原諒。”

這小子不依不饒道:“我念一首詞讚揚晚宴。”不管二人同意不同意,柴福奇也不把自己的局長馬韻亮放在眼裏,搖頭擺尾地念起了元譚處端的《連理枝》。“浮世愚疾輩。一向貪名利。愛海恩山,構係鎮迷,酒色財氣。算榮華富貴電中光,好回心改悔。早早尋出離。默默搜玄秘。寂淡貧閑,隨緣度日,道人活計。守無為清淨行功周,赴瑤池宴會。”

王永凱眉頭皺了一下,心中不滿這位同鄉,史桂途也不想惹領導不高興,就說:“我們沒想到大才子名不虛傳。老夏,老馬,咱們一起為住建局才子幹了。”他們喝光杯中酒,亮了一下底。人們你碰我敬,喝得不亦樂乎。

史桂途趁機溜了出去,指派親信悄悄地安排王永凱出了長樂宮,服務生帶他到遊泳池享受人間幸福,逍遙自在去了。

副市長一離開,大家頓覺輕鬆,氣氛熱烈了。環保局長瞧見城管局長穿了雙新皮鞋,一臉壞笑地大聲說:“我說個段子行嗎?”“好!”眾人一陣叫好。

渭北石門山上,住著一對年輕夫妻,二人居住獨院。妻子風流漂亮,惹人喜愛,在村子有不少相好。廝混時間長了,丈夫有所覺察,想要懲罰她,可是苦於沒有證據。一天,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告訴妻子自己到縣城賣甜瓜,晚上不回來。妻子就約親近的相好晚上到家中相會,遂成好事。夜半,男子悄悄潛回家,藏身到窗子底下,約村子當城管的同學一起捉奸。奸夫淫婦吹燈大幹,累得氣喘噓噓。女的正爽著,連聲嬌叫:“啊…唔…啊…唔,使勁!使、使勁,你、你讓、讓我幸福了,我、我給你做雙疙瘩底子鞋。”丈夫聽了火冒三丈,站起來大聲道:“兄弟使勁幹,幹死她,我給你買雙金利來皮鞋。”

故事講完了,故意朝他的腳上看,旁邊的教育局長好奇地一低頭,發現了他腳上的金利來皮鞋,大聲道:“說的不錯,果然如此。”眾人看了一眼城管局長,不由哈哈大笑,有嘲弄的、也有起哄的:“啊,原來他的新皮鞋是這麼回事。”

城管局長不甘受辱,他知道環保局長過去是王副市長當功夫縣文化局長時的司機,隨機編個段子要報複他,就拍手道:“我也給大家講個笑話。”

“好呀。”眾人又一次起哄。

我市渭北功夫縣舉辦文藝晚會,提前發了票。文化局司機送年輕的局長到縣大劇院。他們出發遲了,晚會已開,文化局長一貫不需要票。司機忙著去停車場停車,局長就自己先進場欣賞演出了,保安認識他就沒有阻攔。司機停好車後,迅速來到劇場門前,發現局長不見了,心想局長自己進去了,我也進吧。他抬頭挺胸,目不斜視地往裏走,保安不認識伺機,也看不慣趾高氣揚的派頭,嚴厲嗬斥道:“站住,請出示門票。”年輕司機說:“我是文化局的,局長已經進去了,在裏麵等著我拿茶杯。”保安也不與他理論,就是擋住不讓進。年輕氣盛的司機罵道:“我和局長是一起的,同樣沒有票。他能進去,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勢利眼的狗。”保安也來氣了,回敬道:“錘子和蛋是一起來的,錘子能進去,蛋能進去嗎!不看級別,還不看位置呀。”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看到環保局長很尷尬,史桂途連忙圓場:“大家喝酒,”又是一陣“嘖嘖”聲。長樂宮酒席正酣,達到狂潮。平時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們,本性暴露無疑,他們與街頭的酒徒、混混、無賴相差無幾,猜拳行令、吹牛、擲骰子、互相拚酒、胡言亂語、醜態百出,無所不能。

終身會員們才不願與他們為伍,酒足飯飽,早已躲到自己喜好的場所,逍遙自在去了。史桂途與夏宇彥使了個眼色,走出包間,告訴兩個年輕工作人員,等那幾個酒鬼喝好了,安排他們唱歌洗澡,待清醒後送上禮品,請各自走人。

夏宇彥在酒場出了一身汗,感到渾身很不自在,對史桂途道:“秘書長,身上粘糊糊的難受,我們到房間休息,我想洗澡了。”

史桂途連忙說:“老夏,我早安排好了,你去洗個桑拿浴吧。”說完他招了一下手,一個帥小夥連忙帶夏宇彥去了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