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溟扔下了蘇寧,大踏步離去了。
那一次過後,蘇寧便消失在了血煞城,他走了,他必須得等到實力變強了才會回來。
但是,後來他聽說龍溟已經達到了大陰陽師,已經是他花一點點精力追不上的了。
他把自己關在了酒壇子裏,成了一個真正的酒鬼,頭發蓬亂,看著便像是街上的一個沒有理想與抱負的人,就連路過的孩子都會欺負他。
本來隻有三十歲多一點點的那時的他,看起來竟如同一個五六十歲的酒鬼,滿麵的胡渣,蓬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
後來,蘇寧又晃晃蕩蕩了十年,四十歲的他選擇回到家族,終究是落葉歸根,他把那些悲傷的往事全都丟在了心底最深處,不去想,不去觸碰。
但是很多事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蘇寧回到家族再不取妻室,一個人到現在。
他回到家族也就二十年的時間,但是蘇寧說自己竟然感覺過去了好久好久,他的心已經真正的遠離了那個喧囂的鬧市,或許在這個小小的家族中,他才能夠真正的算是生活,為家族做出一點貢獻,這也算不錯的了。
蘇尋在內心很是同情大伯,這樣一個表麵上看起來鐵骨錚錚的漢子在內心深處竟然有著這麼讓人痛徹心扉的故事。
他深深的記住了蘇寧的囑托付,如果有機會去幫他看看龍雪,看看她過得怎樣,但是不要提起蘇寧自己的名字。
蘇尋沒法拒絕,這番話,普天之下,他就對蘇尋一個人說過,對於更多的時候,他都是深深的將其藏在心底,在漆黑的夜裏一個人靜靜的舔舐傷口,淚流滿麵。
蘇尋現在唯一能記得的就是大伯蘇寧拿走酒壺,搖搖晃晃離去的身影,帶著孤單,帶著落寞,帶著痛苦……
“在想什麼呢?”蘇瑩突然蹦到蘇尋的麵前,使勁一跺腳,倒是把蘇尋嚇了一跳。
“沒什麼,隻是不知道這一離去,何時才能夠回來了。”蘇尋歎道。
“也是啊,走的時候我母親都哭了,現在我真的好像她和父親啊。”蘇瑩輕聲的說道。
“沒事,以後我會照顧你的。”蘇尋給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
斑駁是黃昏,風兒似乎在哼著歌,嘲弄著這一群稚氣未脫的孩子,欺負著他們還小的身體和心靈。
蘇尋他們走了一天,中途雖有停歇,但是孩子們還是感覺累和餓的不行。
蘇尋還好,達到煉皮中成他,身體強度有了很大幅度的提高,他練過自己的速度和敏捷,所有走這點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過家家了,沒有絲毫的勞累感。
大家找個地方,用刀砍來木棍,搭好了一個臨時的營地,所有的孩子都鑽進去,鋪好自己的小鋪,然後拿出準備的吃的東西吃起來,這主要是一些餅和肉幹,雖然算不上什麼美味,但至少可以解解饑餓,填飽肚子的。
蘇尋拎著一根削尖的木棍離開了營地,在離開這群孩子有點遠的時候,他開啟了自己的疾跑模式,在林間宛如一陣風似得穿梭著。
在確定了周圍一定距離內沒有野獸之後,蘇尋也尋找到了自己的獵物,兩隻傍地而走的小野兔,憑借他的身手,兩隻小兔子怎麼可能跑得過他,蘇尋輕輕鬆鬆的就將他們抓住了。
帶著兩隻野兔回到營地之處,其他的孩子們已經生好了火,似乎隻有火光,才是真正的象征著有智慧的種族,才是真正的人類文明的開始。
見到蘇尋帶著兩隻兔子回來,一群人興奮不已,不過轉念一想誰都不會烤,畢竟在家族的時候都是父母做這些事情,雖然真正的要他們烤的話,熟倒是能數,但是拷出來的味道能不能咽下去就沒有人知道了。
最後,這份保姆般的工作再次輪到了蘇尋的手裏,蘇尋也知道自己比他們成熟太多,畢竟還有了野外生存的經曆,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親自來操作。
不久之後,香噴噴的兔子肉的味道在營地上方飄蕩起來,每個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對蘇尋也多了更多的好感,不似以前在家族的那樣瞧不起他,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的將蘇尋當做了自己的朋友。
這是孩子的心性,卻也不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