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蘇炳也就是蘇瑩的父親回來了,隨後一桌子五口人笑嗬嗬的吃了一頓晚飯,蘇尋這也是好久沒有吃到這樣的好吃的能夠填飽自己的肚子的東西了,所以他硬是放開了肚子使勁的吃,似乎是要把這麼多天欠下的都一並補回來一樣。
二十八,二十九,除夕……
一轉眼便已經是除夕夜了,在這兩天中,族內的其他人對蘇尋能夠從懸崖之下逃出生天雖是有些意外與驚訝,但是那也隻是一陣子的事,他們不怎麼待見蘇尋,所以對蘇尋生與死、歸不歸來都沒有太多的興趣,對他們來說,生活還得繼續。
按照習俗,除夕夜的傍晚是每家每戶都會拿出自家的一年中積蓄的食物,然後在族內的大壩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飯,談談一年的收獲,過得怎樣。
這一刻也是全族最為歡慶的時候,族內的漢子拿著釀製的烈酒,一口咽下喉嚨最深最軟處,漢子們的心裏也有自己的心聲,那些平日裏默默不語的他們,在這一刻也都放開了懷,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
女人們端上菜肴,提來烈酒,坐在一旁陪在男人和孩子的身邊,為他們夾夾菜,卻也是最難得的溫馨;孩子們最開心的也是在這一刻,對於他們來說,新年便是從年頭到年尾一個最好的期待,在這個時候,也是他們玩的最最開心的時候。
有母親給自己做的新衣服,有父親送自己的獸牙,掛在脖頸上,告訴自己,自己以後也將是一個真正的男兒。
蘇尋和蘇瑩坐在一起,畢竟是過年,誰都會給出好臉色,再加上蘇壯和那一群孩子的父母雖然不是很喜歡蘇尋,但是上次的事情他們還是覺得對蘇尋有所虧欠,所以,他們也都笑嗬嗬的給蘇尋夾著菜,並說著一些祝福的話,以後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兒。
今宵有酒今宵醉,在男人們的酒桌上,不能沒有酒,而每一個男孩子以後都是要成為男人的人,酒必須喝;就像男人都有胡子一樣,這是每一個男兒的象征。
蘇尋學著大人的模樣,端起一杯聞起來有些香醇的烈酒,一口咽下。
入口微辣,特別是吞到喉嚨的時候,更是差點將他辣出眼淚,蘇尋的第一感覺就是難喝,感覺喝這東西還不喝果汁喝白水,族內的其他幾個男孩子也一個模樣,甚至有的還因為太苦澀沒有吞下去而吐了出來,引得族內的大人們哈哈大笑,平添了許多的歡樂。
蘇尋也不明白為什麼聞起來有些讓人陶醉的酒喝起來為什麼會這麼的難喝,以前他看待族內的大人們喝酒的時候感覺特別的男子漢,不過現在的他卻是一點也不想喝了,喝這麼辣的東西,他還不如喝白水解渴。
嘴裏雖有一絲餘香,但這遠不及辣味帶來的難受,蘇尋看了看自己一口喝完的酒杯,感覺肚子了有些發熱,頭都跟著有些暈乎乎的了。
……
和往年一樣的年夜飯在眾人的歡樂聲中落下帷幕,大家都放鬆了這麼一次,開懷了這麼一次,生活也就是如此,有期待的快樂才會是最快樂的。如果每天的生活都是一個模樣,那麼人的一生,又的是多少個同樣的事件的重複呢?一個顏色的人生,卻是沒有絲毫的色彩。
明天,三年一度的覺醒儀式又將在族內的大祠堂中拉開帷幕。這一天,或許是比除夕笑談更加的讓人期待,誰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夠覺醒出高階的禦魂,今後成為揚名天下的人?雖然難,卻還是有那麼一絲的機會,所以無論是誰,在心裏都抱著希望。
蘇尋知道的,在祠堂中有著一個奇怪的五芒星形狀的祭壇,祭壇的中心是一個有些古老的蒲團,參加覺醒儀式的人什麼都不用想,隻需走進五芒星祭壇中,坐在蒲團之上,至於那一刻會發生什麼,就沒有人能夠得知了,因為從裏麵出來的人,他們也從來沒有說過當時的感受,似乎有著某種禁製,也或許他們真的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或是被強大的存在給抹去了一小部分的記憶……
這一切蘇尋都無從得知,他隻得明天自己去親身的經曆一遍,而他並不是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禦魂覺醒之上,他相信,就算是沒有覺醒出禦魂,《凡體乾坤》也能夠帶著自己走上更高的地方,不過,有些東西不去試試就放棄那也未免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