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護衛和另外三個護衛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其中一個護衛就突然抽出匕首,在那個護士的脖子上一抹,血光崩現,香消玉殞,另一個護衛則趕緊接過了孩子,第三個護衛抱起還沒有倒下的護士,順手就扔進了白素貞的血盆大口裏,整個動作流程異常的順溜,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為此在腦子裏練習過很多遍了。
龔平見這幾個護衛突然殺了自己人,一驚,卻聽那個護衛說:“龔平長官,對不起。她是個人類,人類都不可靠。”
另一個護衛接口說:“是呀,平素她總是欺負我們的,若留下她,後患無窮。”
龔平道:“你們現在倒是沒後患了,殺人的罪過卻留給我們了。”
這時隻聽‘骨朵’一聲,白素貞一伸脖子,把那護士咽了下去,說:“阿平,沒事了,她算是失蹤人口了。”
龔平四下一看,白素貞和龍嬌嬌此時剛好把兩頭堵的死死的,監視他們的人也一個都不見,而這個拐角恰恰沒有攝像頭。
龔平歎了一聲道:“也罷,事情到這一步,大小都是禍。”然後一點頭,馬菲上前接了孩子,又對那些護衛就是一頓連環腳,把他們踢了一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然後那個護衛說:“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暈了。”說完四個人眼睛一閉,東倒西歪的躺下了。
龔平一行人繼續向前,沒幾步就闖進了醫務室,醫務室裏的醫生護士
此時也正剛把蔣欣欣收拾幹淨,見龔平等人闖進,到有一半兒的人拔出槍來。
龔平不慌不忙,笑著對馬菲說:“菲菲,你說護士製服再加上手槍是不是更有誘惑力呀。”
馬菲頭也不回地說:“我還有一套護士服離職的時候沒上交,回去穿給你看。”
躺在病床上的蔣欣欣此時已經挺過了最艱難的時候,便笑著罵道:“一對狗男女,到這兒來還不忘了打情罵俏,你們倒是是他媽的來幹嘛的呀。”
龔平到底在這件事上對蔣欣欣有愧,被蔣欣欣這麼一罵,當場紅了臉,不過也算他見機的快,當下就說:“我們是來接你轉院的。”
蔣欣欣見馬菲手裏抱了孩子,就說:“這裏挺好啊,反正那個禍根你們已經拿到了,快滾快滾,多看你們一分鍾我都覺得煩。”罵歸罵,嚴重流露出的作為一個母親特有的溫柔眼神卻無法掩蓋的了。
龔平知道蔣欣欣之所以這麼說,是想盡量的把事態壓縮到最小,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和研究所翻臉已經不可避免,能做的就是盡量的不死人,不然實在是不好善後啊。
就在這個時候,醫務室裏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突然冒了一句:“她在這裏可以受到良好的醫療照顧,不需要轉院,還有你們手裏的孩子 研究所重要的資產,請馬上歸還我們。”
龔平笑道:“怎麼一進了研究所,你們說話就都變成了一種腔調?”
那人又做了一件最不該做的事,作為恐嚇,他把槍上了膛。結果龔平閃電一樣地竄過來,一下就把他給打暈了。然後笑著說:“還有人有不同意見嗎?”
眾人麵麵相覷,雖然還拿著槍,卻沒有一個動手的。這些人裏雖說也有身手不錯的妖怪,可那事相對而言的,他們更大的本事是從事醫療研究,而不是戰鬥。那點本事平時用來自衛自然是綽綽有餘,但是遇到這麼幾個凶神,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幹瞪眼兒,不要多嘴多舌,也別隨便亂動,以免引起誤會。
龔平見沒人有反對意見了,就上前推了醫護床,馬菲抱著孩子,現在改為龍嬌嬌開路,白素貞殿後。
一路被人荷槍實彈的‘護送’,實在是讓人不輕鬆,生怕哪位手一哆嗦,就來個擦槍走火,結局就真的不好收拾了。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龔平他們走出大樓,慢慢的向大門口移動。蔣欣欣剛剛生產,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還承受不起騰雲駕霧的顛簸,龔平的燉術倒是平穩,可是人家研究所內下了結界,施展不得,必須走出門外才能來個瞬間移動。
臨近大門之時,那個厲副所長腫了半個臉,不知道從哪裏又鑽了出來,指著龔平道:“龔平!你這樣做要知道後果!”
龔平冷笑:“後果?我的後果還要等幾天才來,你要是在擋著我,你的後果隻在幾秒鍾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