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不見龔平有所動作,睜開一隻眼偷看,卻看見龔平正在那裏**。
龔平現在滿腦子一門心思在廝殺,突然被黑羽提出這種要求來,腦子一時轉不過,孤兒**,可黑羽誤會了,故意可憐兮兮地慘笑道:“是了……沒人願意去親吻一隻烏鴉的……我就散盡功力,最後在化作一次人形吧。”
龔平忙說:“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話還沒有說完,黑羽已經開始變形了,不過醫療秒鍾,龔平懷裏的烏鴉已經變成一具身軀雪白,頭發烏黑的少女,雙眼含情脈脈,等待著情郎的唇。
龔平是個很容易被感動的人,他真個把唇靠了上去……畢竟這是人家臨死前最後一個要求,一隻烏鴉修煉成人身,容易嗎人家?
黑羽嘴角露出一絲不容易被人察覺的微笑,她一邊等候著幸福的降臨,一邊變本加厲地悄悄把龔平的一隻手挪到了自己的小胸部上——雖然烏鴉是鳥類,可作為一隻小妖,這點幻化的本事還是又的。龔平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黑羽的陰謀馬上就要實現了……可是!
天下的很多事情都是倒黴在‘可是’這兩個字上的。
“你們在幹什麼呀!”毛豆的一聲暴喝,讓龔平從迷亂中驚醒,心髒也給激的砰砰亂跳,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在完成黑羽的最後一個心願。”
毛豆道:“啥最後的心願呀,她又死不了?……哎呀……阿平主人,你的手放在她的什麼地方呀。”
龔平像觸電一樣嗖地把手縮了回來,手指輕拈著,仿佛還殘留著那細細的滑膩感。
“快離開阿平主人!”毛豆暴喝著衝了上來,黑羽呼地又幻化成一隻大烏鴉,試圖飛走,可是撲啦啦飛到一半就掉落在地上,在地上一跳一跳地逃,看來受傷時事實,假裝也逼真。
烏鴉在地上絕對跑不過狗,沒蹦躂幾下就被抓住了,呱呱的喊救命,龔平看了還是不忍心,就說:“毛豆,算了吧,她確實也受了傷的。”
黑羽聽到龔平為她說話,馬上就逃到龔平腳下說:“主人救命呱,主人呱。”
毛豆道:“你再呱呀呱的,我就把你另一隻翅膀也揪斷!”
黑羽開始瑟瑟的發抖,龔平又把她捧起來,見她左翅膀下沁出血來,雖然被騙,也還是心疼(更何況這種騙對龔平是在沒什麼害處,不過事色-誘而已)——又把她放回到自己的肩頭。
毛豆還氣鼓鼓的,自言自語地說:“這個爛烏鴉,我們在裏麵拚命,她在這兒撿便宜……”
龔平見毛豆一身血跡,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上前一摟她的肩膀說:“知道你和素素都辛苦,可是要不是黑羽,這扇門也保不住啊。”
“是這樣的。”白素貞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支持了龔平一句。
毛豆背龔平一摟,身子一顫,想說句厲害的,可一張口確是柔聲細語的:“你很久沒對你的小狗狗這麼好了。”
龔平縮回手摳著腦袋笑道:“哈哈,是呀是呀,不過那個時候你不是正在戀愛嘛。”這一笑,牽動的傷口,疼直皺眉頭。白素貞見了,忙過來幫他處理傷口。她現在還是六隻手形態,不光打架,做任何一件事都大占便宜。
毛豆見龔平提起往事,心裏一酸,等了良久才說:“這輩子就做錯了這件事……”
黑羽道:“殘花敗柳就別來了,好好做你的看門狗就是呱。”
毛豆怒道:“你個烏鴉嘴免開尊口吧,你沒成妖之前也不知道孵了幾窩小烏鴉了,我知道你天天拿了家裏的剩飯在屋頂上喂他們,至少有幾十隻。”
這句話很重,還真把黑羽的嘴給堵上了。
白素貞聽了這話也覺得太重了,就勸道:“豆豆,咱們都誰也別說誰了吧,這次把阿平主人照顧好就是了。”
黑羽見輿論對她有利,又張口說:“話說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們雖在大廳裏呐呱?而且突然一下子,周圍很安靜了呱?”、
大家一愣,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剛才還殺聲震天,現在周圍如同死一般的沉靜,連受傷極重的吸血鬼士兵此時都失去了蹤影。
詭異啊。
白素貞也道:“是不對勁呀,勞麗爾男爵應該不止這點道行。”
他們不知道,死亡正在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