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書帶了李家大小姐回來,挨個兒介紹了一番,原來受了芝芝的蠱惑,李家小姐已經改名為李萍兒了。
既然開席了,熱菜也一道道的上來。龔平和楊長柏都是不擅長在這些場合,但也不怯場,隻管甩開腮幫子一陣子猛吃,兩個人身體好,胃口也好,吃嘛嘛香。
李市長看著這兩個人,有些羨慕地說:“到底是年輕人呀,瞧瞧,多好的胃口啊。來來來,多吃一些。”說著親自劈開兩個雞大腿,給龔平和楊長柏菜碟裏各放了一個。
關局長趁勢說:“阿平,小楊,別光顧著吃,給李市長敬酒啊。”
龔平比楊長柏在這方麵反應快些,立刻咽下嘴裏的雞肉,端起酒杯說:“李市長,我敬你。”不過再也沒有別的話,仰脖子就把酒喝了。
李市長端著杯子笑道:“好呀,年輕人,又衝勁兒,難怪能擺平那麼多妖怪。”說著也仰脖幹了。
楊長柏一見,也照葫蘆畫瓢的敬酒,不過李市長就沒親自喝了,而是由王秘書代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終於到了該攤牌的時候了。
大廳裏的人吃喝的正歡,忽然看見,雅間的門一開,龔平氣鼓鼓地走了出來,關局長在後麵一拽,哪裏拽的住?自己腳下被椅子一絆,險些摔倒。
吳敏心裏鬱悶,因此吃飯時心不在焉,精力全集中在雅間那邊,龔平衝出門的時候,她就第一個看見了,想欄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所以沒攔住,關太中隨後追出來,眼見追不上,拍了一下大腿說:“唉!這個阿平,怎麼搞的嘛!”他心裏其實比吳敏更鬱悶,隻因為他姓關,那個半夜裸-奔差點強-暴李萍兒的瘋子局長也姓關,所以李市長一直不太待見他,眼下好不容易有了親近的機會,又被龔平攪黃了。
李市長一家臉色雖然難看,但是大人有大量,嘴上還是客客氣氣的,回頭再找芝芝說話,卻發現芝芝見勢不妙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溜了。
“到底怎麼回事嘛。”龍嬌嬌施展她的媚功對關局長說。
關局長又歎了一聲說:“這個阿平,天上掉餡餅的事兒都犯擰,李市長讓我給保媒,想把女兒嫁給他……”
別人聽了還則罷了,龍嬌嬌一聽,立馬穩不住了,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下意識地把手按在肚子上,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那苦命的兒呀……”
吳敏一見趕緊讓馬菲把龍嬌嬌給拽走了,這已經夠亂了,再也不能添麻煩了。
龔平出了酒店大門,足足等了半分鍾也不見有空出租車,心中煩悶,一頓腳往地上一撲頓時沒了影蹤,驚得門口的保安長大了嘴巴,不過好在酒店有老人指點道:“沒啥,裏麵的是二十二處的在吃飯,出什麼事兒都是正常的。”
四季不敗之桂花扔在飄香,經過龔平自己的修複,白素貞和毛豆勤勞的打掃整理,異度空間裏已經全然沒有了喪屍破壞過的跡象。
龔平往桂花樹下的涼塌上一躺,枕著雙手看著天空發呆。白素貞款款走來,知他心中一定有事,也不說話,隻是幫他把鞋脫了,又拿來夏涼被蓋住他的腿,然後就立在桂花樹的一側等著。
龔平雖然一直沒說話,可心裏特別希望這個時候能夠有人問他一句,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滔滔不絕地傾訴了,可白素貞就像個啞鈴,就是站著不說話。龔平憋了半天,實在憋不住了,歎了一聲從榻上坐了起來,用手掌做了兩個幹洗臉,然後說:“這個地方恐怕待不久了。”
白素貞在身後柔聲問:“你要喝酒嗎?”
“酒?”龔平抬頭看著白素貞,忽然笑了一下說:“好啊,酒好啊,那酒來吧。”
白素貞轉身去了,去不多時托了一個盤,盤上有一壺酒,一個酒杯,一雙象牙筷,另有幾碟下酒菜,一碟鹽水花生,一碟青椒皮蛋,一碟涼拌豆腐幹兒,放在龔平的塌前。龔平見隻有一副杯碟,又歎道:“可惜鄭義借了身子還魂了,也沒人陪我喝酒了。”說著抬頭看見了白素貞,笑道:“不如你陪我喝吧,還沒見你喝過酒呢。”
白素貞擺手說:“不行的,我不能喝酒。”
龔平笑著說:“有什麼行不行的,這酒裏又沒有雄黃,我也不是許仙。”
白素貞聽了麵色一沉,龔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往回找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也就這麼一瞬,白素貞的臉上忽然又露出了不常出現的嫵媚笑容,說:“好吧,隻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