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要走,就聽後麵搭帳篷的人喊道:“這裏麵還有人!”眾人七手八腳的抬出來,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半邊臉腫了起來,相識遭受了重擊,人昏迷不醒。
馬菲對著龔平一笑,不語。龔平覺得臉上發燒——這一定是自己在夢中打飛的那個大嘴怪了……不過這個女孩看上去倒是很麵熟的,隻不過腫了半邊臉看不真切。他心裏又有愧,於是隻吩咐了送去醫務室,好好照應著,就拉著馬菲溜之大吉了。所有表現,完全像個做錯了事怕被別人捉住的孩子。
也難怪龔平夜不能寐,一區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在疫苗沒有送達之前,一區的喪屍都是靠鎮靜劑和普通抗生素來維持穩定病情的,可是由於喪屍的特殊體質,他們很快就產生了抗藥性,從而導致了用藥量越來越大,時間間隔卻越來越短,要是疫苗不能產生作用的話,後麵的工作也就越來越難搞了。
幸運的是,芝芝領導的科研小組及時量產了第一批實驗性的喪屍疫苗。
龔平的到來,讓負責疫區的柳蘭倍感壓力。她這個人是很敬業的,卻和龔平有著相同的毛病,不善交際,特別是和上級。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龔平,她就總想起那次自己幾乎裸著身子暴露在他麵前的樣子,從而出現臉上發燙,心跳加速的症狀,好在這些症狀倒是不影響健康。
柳蘭拿了個記錄本兒,向龔平介紹情況:“……由於二區又轉來四名喪屍化的病人,一區的病患增加到53人,其中男性24人,女性29人,其中又有15名14歲以下的兒童,8名55歲以上的老人。針對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和年齡,針劑的計量已經準備妥當。針劑注射後,每個病患將有專人進行病理記錄……”
龔平不懂醫道,柳蘭報告的時候也特地回避了晦澀難懂的醫學問題,不過馬菲倒是做過護士的,於是龔平就對馬菲說:“你會打針,幫幫他們。”
馬菲對龔平曆來是言聽計從,自然答應。柳蘭見了,又提出能否抽調幾個身手好的超調所探員協助醫護人員給喪屍注射疫苗,因為給喪屍打針可不是什麼好差事,萬一不留神被咬上一口,就有和自己的病人做鄰居了。打針又是個技術活兒,不是是個人就能上的,所以開始的時候盡管大家都已經萬分小心了,幾天下來還是有五六個醫護人員被咬傷,轉身就進了第二病區。
後來蔣欣欣他們從精神病院弄來了一部分束縛衣、野生動物保護部門又支援了幾支能發射針劑的氣槍,另外吳敏從關太中那兒申請了部分電警棍回來,總算是讓這項工作的安全係數提高了不少。
有了馬菲這個法力高強,又熟悉護士工作的強手加盟,注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同時也讓龔平看到了柳蘭靦腆的另一麵。看來當初收服白素貞的時候柳蘭表現出的勇敢不是裝出來的,作為一個主管,她在兩個男助手的協助下,敢於進入鐵籠親自給狂暴的喪屍注射針劑。雖然那是兩個男助手先用木叉吧喪屍固定住,她再開始注射,可畢竟是零距離接觸了,別說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就算是個男人,也得有幾分勇氣才做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