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都瘋了(二)(1 / 2)

身上有血。

這就是當下最大的罪證了,足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身上有血,就意味這你可能被咬了,被咬了,就意味著你可能被感染,被感染,就意味著你成為了他人的威脅,對他人有威脅了,就意味著你必須去死。

真是一個奇妙的公式啊,看似是理性與魄力的結合,實質上……

龔平眺望遠方滾滾的煙塵,耳邊回蕩著淒厲的嘶喊:“正義與理性,多少邪惡假你之名。”他喃喃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羅四炮見手下都猶豫不定,又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他身上有血!”

一個手下說:“四哥,他,他是警察呀。”

羅四炮說:“警察又怎麼樣!警察被咬了照樣感染!”

手下又說:“可他有槍啊。”

羅四炮晃晃手中的火槍說:“我這也不是燒火棍子!”略等了一下,好像是為了增強手下的信心又說:“甭管什麼槍,挨上一下,是神仙也得皺皺眉。而且你們上的時候散開點,他沒本事一下弄掉你們這麼多人的。”

這些人都是羅四炮十裏八村的鄉親,對於羅四炮的槍法都是見識過的,因此也壯了膽子,立刻散開隊形,成半月形向龔平逼來。

龔平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對羅四炮朗聲道:“羅四炮,一小時前你還是個有正義感有責任感的漢子,我希望他立刻回來。”

羅四炮冷笑道:“剛才我有過一個好建議,現在也依然有效。”

龔平無奈地略低額頭搖了搖,在這危機時刻,能說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就在龔平低頭的一刹那,一個村名看準了機會,飛身上前,掄頭就是一棍,那棍子是嶄新的鋤頭把兒,並非筆直而是略微彎曲,掄動起來呼呼直響,這要是一棍子打實在了,當場就得頭骨碎裂,腦漿崩流。

龔平當然不能給他這個機會,他飛快地出槍‘砰!“的一聲,那個村民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啪的一聲仰落在地上。

龔平的這一槍擊穿了他的喉管,讓他大量失血的同時還感到呼吸困難,他雙腿亂蹬,雙手試圖保護好頸部的傷口,可偏偏又是這個動作讓一部分血液從傷口進入了他的肺部,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當龔平開第一槍的時候,另一個小個子村名已經繞道了他的側後,趁他開槍的瞬間,試圖從背後襲擊他。可是龔平連頭都沒回,又摸出一隻手槍來,往後一甩就是一槍。

這個小個子村民是很機敏的,又練過幾天功夫,見龔平肩頭一動,就知不好,急忙本能地一閃,隻可惜,認得動作到底沒子彈快,小個子村民這一閃,雖然保了他的命,卻保不住他的一隻眼睛,子彈擦著他的眼皮掠過,強大的空氣渦流生生帶走了他右眼的大部分組織構造。

“啊~~~~~~~”他的喉管沒有受傷,因此還能慘叫出來,他隨手扔掉手裏的砍刀,捂住血淋淋的傷口倒在地上直“轉磨盤”。原來龔平這個出來帶了兩隻槍,一隻是他原本的配槍,另一隻是在鎮上的臨時指揮部拿來的老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