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彤有一個私人主治醫生,四個專職護士輪流伺候著,可依舊不能阻止他一天天的死去。自從數年前因為吸毒導致腦死後,他就一直這麼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也就是因為他的爹媽老子有錢,才能讓他一直拖到現在。
實際上就是王彤的父母也對他能否恢複健康喪失了信心,甚至幾次主動提出讓兒媳婦桂香改嫁,不過桂香並沒有明確的答應,這到也不是桂香對王彤有多麼的情深意重,正相反,這樁婚事當初多少還是有些逼迫的味道的,這是桂香這個人有些信命,總覺的自己命中克夫,當初愛上一個警察鄭義,結果被人一槍打死了,王彤這種大少原本活的好好的,偏偏吸毒活生生把自己弄成一個廢人,反正是克夫,也就別到外麵去克了,就留在這裏克這個花花大少,也算是為名除害吧?桂香有時候會這麼想。
龔平做了一個小空間,大小僅能裹住他和鄭義兩個人,卻足以讓別人看不到他們,這也就是傳說中的隱身術了,其實法術的係統很簡單,全看你怎麼應用了。龔平使出隱身術,一方麵是不想讓別人發現,另一方麵是為了保護鄭義的能量,以免在現實世界裏被散發掉。
兩人夜半三更的溜到王彤的別墅。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父母的心有時候也是一樣的,既然不能做到視而不見,那麼幹脆就真的不見吧,於是王彤的父母就為王彤買下這座別墅,兩口子借口生意忙,一周也難得過來一兩次,因此這座別墅裏隻有王彤、桂香和值班護士常住,其他人隻有白天才來,就和上班一樣。所以龔平他們一進入別墅,就覺得陰氣森森,毫無人氣。
“真不知道桂香怎麼能在這裏熬這麼多年。”龔平自言自語地說。
鄭義聽到‘桂香’兩個字,身子一抖說:“這這是桂香的家?”
龔平道:“確切地說是桂香丈夫的家。”
鄭義道:“我們來這裏做什麼?還是走吧。”說歸說,腳下卻不動彈,眼睛也開始四下張望。
龔平笑道:“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
鄭義道:“我才不稀罕呢。”
龔平拉了他的手說:“現在可不是挑三揀四的時候,我可是累死了多少腦細胞才想到這個辦法的,一舉多得功德無量啊。”
鄭義一麵隨他走,一麵說:“你就吹吧你。”
進入到王彤的臥室,迎麵而來的是一張原型的大床,上麵鋪著一床被子,枕頭上是一個幹癟的腦袋,正是王彤,他是在是過於消瘦以至於蓋著的被子就像是平鋪在床上的。大床的旁邊是一張折疊床,上麵也睡了一個人,雖然蓋著被子,卻也能看出婀娜的身材。鄭義看了,眼睛都癡了,他嘴唇蠕動著,什麼也說不出來,如果他不是鬼魂的話此刻一定已經淚流滿麵。
龔平等了他幾秒鍾,然後才拽拽他說:“先辦正事吧,以後有的是時間。”
鄭義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之後又吃了一驚,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彤的床頭上又多了一人,剛才進來的時候那裏明明是空蕩蕩的呀。一開始鄭義還以為那人是值班護士,可誰見過穿黑袍的護士?而且背影是如此的強壯?
正在鄭義摸不清頭腦的時候,隻聽龔平輕輕地問那個人:“怎麼樣?”
那人一回頭,又把鄭義嚇了一條,人身子上麵很完美地鑲嵌了一張馬臉,而且一張嘴居然是悅耳的女聲,讓鄭義越發的驚詫了。
“主上,他的靈魂被困在肉體裏,能清晰地感受到肉體的每一絲痛苦。”馬臉說。
龔平平靜地說:“很好,現在帶走他吧,我要用這個身體。”
馬臉應道:“喏,隻是他前世孽債未清,才在今世受此酷刑,將他送轉地府後該做何種懲戒還請主上示下。”
龔平沉吟了幾秒鍾後才說:“嗯,就讓他投生去做豬吧,今生做豬,前途一片光明啊。”
馬臉又喏了一聲,伸手在王彤的腦子裏一抓,一個透明的人形就被活生生的扯了出來,猶自不斷地掙紮著,馬臉有對著那個人形拍了一巴掌,才讓他老實了下來。
龔平又道:“這裏沒你的事了。”
馬臉從懷裏掏出一串黑石頭穿成的項鏈,對龔平說:“煩請主上把這個交給菲菲,這是我給她的生日禮物。”
龔平接了說:“我會轉到了,現在你回去吧。”
馬臉單腿跪地叩首後,往地上一撲,就不見了蹤影。
鄭義看的眼睛都直了,等那個馬臉一走,就一把拉住龔平問道:“剛才那個很明顯就是馬麵了,她叫你主上,難道你是閻羅王轉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