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裏忙不忙,誰都看的出來,隻是沈瀚也明白,這不過是催促自己說話的一個借口罷了,他現在已經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緊張了,一來他畢竟也是個見多識廣的商人,二來美-女自古都是能幫人減壓的,即使隻是看看。
沈瀚悄悄深吸了幾口氣,平定了一下心情,才說:“嬌嬌警官,你可得救救我……”原本打算一鼓作氣來個平鋪直敘的,可是才說出這一句話,那眼淚呀,嘩嘩滴,不爭氣地直往下掉。
龍嬌嬌見了,趕緊扯出兩張紙巾來遞給沈瀚說:“你這是幹什麼呀,男兒有淚不輕彈,天下哪裏還有過不去的河?”
龍嬌嬌這兩句話,猶如一道暖流,滋潤了沈瀚的心田,他長歎一聲道:“都是人遇到禍事,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可是我遇到的這事兒啊,那真是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哦。”說罷,又歎了一口氣,龍嬌嬌及時地為他沏了一杯茶,他也不顧冷熱,端起來喝了一口,說起了傷心事。
“我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沈瀚說“安心經營我的酒店,盡管近些年世道變得奇奇怪怪的,可是我也沒得罪誰,不管是神仙妖怪,隻要付錢,能拿出有效證件,我就讓他住在我店裏,享受的服務那都是一樣的,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在我店裏生事,如今金融風暴,生意難做,就更不想節外生枝了。可惜前兩月來了一個妖怪……唉……照這樣下去,這日子沒法兒過了。”說著啪啦啪啦,他又開始掉眼淚。
龍嬌嬌馬上又給了他兩張紙巾,卻不搭話,隻是用眼神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沈瀚擦幹眼淚接著又說:“那個妖怪自稱是魯吉文伯爵,我看八成是個吸血鬼,白天窩在屋裏睡覺,晚上就出來吸血吃人,人家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倒好總是就近下手。我一介凡人,哪裏奈何得了他?隻得求他去別處覓食,可是他卻說:走千家不如守一家,你開這大個酒店,一年四季客人不斷,我幹嘛要去別處?我雖然是個生意人,將本求利是我的原則,可我也總不能把我的客人往妖怪嘴裏送啊,我掙的是錢,又不是掙的命,可是沒轍呀,要是按以往那樣招攬客人吧,我算是助紂為虐,可要是不招攬客人呢,那個妖怪就要對我的員工,我的家人下手啊,我是沒辦法了啊,我也請了人捉他,可是他法力高強,我請來的人反倒被他捉了去當宵夜,最後我求到灰社會,灰社會派人來看了一下,說這事兒他們管不了,多虧有個叫張郎的小夥子,推薦我來你們這裏。”
龍嬌嬌一聽張郎兩個字,笑容更加燦爛了,說:“原來你是張郎介紹來哦的呀,怎麼不早說。”熱情等級頃刻間又上升了若幹。
沈瀚瞪大眼睛說:“你的意思是,這事兒,你們能管?對方可狠厲害的呀,而且是吸血鬼貴族,說不定很有勢力呢。”
龍嬌嬌笑道:“這你就放心吧,我們就是靠管這些事兒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