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智慧其實才是最強大的法力。”一個溫和富有磁力的男中音突然在吳敏的耳邊響起。
吳敏開始沒反應過來,還點頭稱是呢,又一想才覺得不對頭,那個聲音雖然很熟悉卻肯定不是龔平的聲音,回頭一看,一個烏頭黑腦,血裏呼啦,渾身的衣服筋筋袢袢的掛在身上,偏偏還擺了一個自以為很瀟灑的POSS。吳敏還以為又冒出了什麼厲害的妖怪,嚇的尖叫了一聲一下子跳出了老遠,隨後還慌裏慌張的去拔槍,誰知道這人越是緊張越是手哆嗦,半天也拔不出來。
那黑臉很瀟灑地一甩頭,那姿勢,連‘瘋狂石頭’裏的黑皮也自歎不如。說:“我以為我這個樣子你就認不出我了,可惜我錯了,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不管變成了什麼樣子,都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尤其我那憂鬱的眼神,華麗的嗓音,都會無情地把我從你的腦海中揪出來。”
吳敏已經蒙了,慌張至於她看見龔平居然還捂著嘴在一旁偷笑,便怒道:“阿平你笑什麼!快抓他!”
龔平笑的更厲害了:“抓什麼抓呀,他是張郎呀。”
“張郎?”吳敏現在說話都打著問號了。
漆黑的蟑螂微笑著,露初一排整齊的白牙:“是呀,我就是張郎呀,不過你可以叫我小強,剛才我們聊的很愉快不是嗎?”
吳敏不和張郎搭話,直接問龔平:“他……他著呢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龔平一直還在燃燒的汽車站,笑著說:“能活著出來已經算是神通廣大了。”
吳敏看看車站,又看看張郎,張郎見吳敏又開始看他了,又擺起了POSS。
一秒鍾過後,吳敏撲了過去,張郎很瀟灑地張開雙臂迎接著她。又過了一秒鍾,張郎倒在了地上,吳敏還跳著腳在他身上狠踩,龔平見張郎已經是傷上加傷了,趕緊上前把狂躁的吳敏拉開,吳敏還不依不饒地又踢又罵道:“死蟑螂,騙子,冒充人類,敢騙我。”
龔平笑著對在地上掙紮的蟑螂說:“我看你還是快走吧,失戀的女人殺傷力是很大的,而且警察也快來了。”
張郎掙紮著爬起來,嘴裏還嘟囔著:“怎麼可能?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
龔平笑道:“知道你拉風,不過你下次裝酷之前最好還是先照照鏡子,記得回去先洗個澡,至少先把臉上的血才幹淨再說。”
張郎爬了起來。原本他這樣一走也就走了,可他偏偏還不知死活地說:“小敏處長,那我以後再來看你哈。”
吳敏飛起一腳,可惜被龔平拉著,她隻踢到了空氣,於是氣急敗壞地罵道:“你敢來我殺蟲劑噴噴噴噴死你。”
張郎於是很快就跑的不見了。
張郎跑的不見了影子吳敏又把矛頭指向了龔平:“你剛才胡說什麼?”
龔平見吳敏火大,隻得讓著她,裝糊塗說:“什麼胡說什麼,我什麼也沒有說呀。”
吳敏叉著腰,氣鼓鼓地說:“什麼戀愛,失戀的?我什麼也沒說呀。”
龔平開始耍無賴:“不會不會,工作時間我怎麼會說那些事情呢?”
“哼!”吳敏手指著龔平的鼻子:“你耍賴,就剛才!剛才就說了的!”
吳敏步步緊逼,龔平馬上就要陣地失守的時候,遠處傳來的警笛聲救了他,因為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吳敏還是很嚴肅地。
“什麼?真的沒有關係嗎?”回到局裏,當吳敏聽說損壞了一輛防彈的秘偵車‘沒有關係’的時候,大大地驚詫了。
秘偵車的價格不菲,防彈的秘偵車更是昂貴,所以也不怪吳敏驚詫。不過吳敏的喜出望外也沒持續幾秒鍾,因為裝備處的那個家夥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關局長交代了,這個損耗以後算在超調所的盈利裏麵。”
“什麼?!”吳敏再次驚詫“超調所的盈利?可是超調所現在還沒掙錢呀,還都隻是投入呢。”
“那就先打個欠條唄。”裝備處的那個家夥隨手從抽屜裏取出一張表格來,遞給吳敏說:“你填了這個,再簽個字,秘偵車的事情就算了啦。”
吳敏接過表單一看,居然是一張製式的欠條,上麵抬頭霍然然印刷著超自然力量調查事務所欠的字樣,後麵是空白的,顯然隨時可以填上去任何單位部門,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關太忠你這個吸血鬼!”吳敏罵著,無奈地填表簽字。
“阿嚏!”樓上的辦公室裏,關太忠正在看報紙,忽然一個噴嚏打了出來,他擦擦鼻子,自言自語地說:“啊,感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