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救護車!”龔平對著煙霧中幾個還能踉踉蹌蹌活動的人影喊道,自己繼續向前飛奔。
炸點所在的房間幾乎已經從原處飛了出去,連帶著左鄰右舍,樓上樓下的也遭了殃,呼號慘叫聲此起彼伏,活脫脫一幅人間地獄的景象。
這麼多的人傷亡,龔平一個人實在救助不過來,而且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龍嬌嬌的安危,因為她一定是距離炸點最近的人。
龍嬌嬌站在窗口,衣服被炸的稀爛,襟襟片片地掛在身上,最近沁出血跡來,雖然在關鍵時刻她使用了氣盾保護了自己,但爆炸的威力太大,即使是龍嬌嬌,也不能全身而退。
“嬌嬌!”龔平用手絹從一個破飲水機了沾了水蒙住口鼻,一抵禦那嗆人的濃煙,又用消防箱裏的滅火器撲滅了兩小處明火,才在逐漸散去的煙霧中看到了龍嬌嬌的身影。
“你怎麼樣?”龔平上前問道。
龍嬌嬌轉過臉,秀美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沒有一點血色,她慘笑著說:“阿平,我搞砸了,你這下有甩掉我的理由啦。”
龔平道:“你胡說什麼呀,你要是傷不重的話,快幫我救救傷員,受傷的人很多。”
龍嬌嬌道:“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了啦。”說完,翹著小嘴對著龔平空吻了一下,秀目微閉,身子一晃,從窗口跌了出去。
“嬌嬌!”龔平大吼了一聲,根本沒有思考什麼,一個箭步也跟著躍了出去。
在冬夜爆炸案發生的那一瞬間,有兩名巡警在趕往現場的途中,看到了從大廈上先後墜下了兩道人影,但是一到藍光閃過,兩條人影都不見了,當時巡警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第二天一大早,吳敏就氣衝衝地親自驅車來到警犬隊的郊外訓練基地,一腳踢開吳隊長的門,見老吳正在辦公桌後喝茶呢,便雙手往辦公桌上一怕,用兩條細胳膊撐著桌麵大聲說:“沒想到你還敢來上班呐,昨晚又7個人死了,其中四個除了口鼻流血外,身上沒有外傷,是被活活震死的,另外還有三十多人受傷,吳隊長,你怎麼解釋?”
吳隊長慢悠悠地說:“怎麼解釋?吳處長,咱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吳字來,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就實話和你說,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刑警隊或者重案組問,或者去反恐部隊打聽一下也行,我這裏是警犬隊,和你問的事不搭界。”
吳敏道:“以前的事情我不管,反正死的都是妖怪,這下你玩大發了,出人命了!”
吳隊長冷笑著說:“你的意思我怎麼不明白啊,好像昨晚的爆炸案是我做的一樣,你就省省心吧,我有不在場證據,昨天我和女朋友徹夜未眠大戰了一夜,我女朋友你認識的?叫毛豆啊,真是條好狗了,拿舌頭可真會舔呐。”
吳敏臉都給氣紅了,道:“以前我覺得你人不錯,可現在我覺得你惡心。”
吳隊長道:“你大清早就跑到我的辦公室大喊大叫,應該生氣的人好像是我吧,不過我年紀大了,沒火氣,有涵養,不和你這年輕人一般見識,吳處長,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你出去吧,我要辦公了。”
吳敏冷笑:“我剛才隻說了,死傷了三四十個人,其中有震死的,可沒說是昨晚爆炸案造成的哦。”
吳隊長一愣,但馬上又恢複了鎮靜,淡淡地說:“昨晚那麼大一聲,死人也能聽得到啊。”
吳敏道:“是啊,是很大,就連遠在郊外住宅裏的你也能聽見,兒你身為警察居然還悠閑地讓女朋友給你舔呐。”
吳隊長道:“現在的女孩臉皮真厚,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啊。”
吳敏反擊道:“你沒聽說過臉皮厚吃個夠嗎?你我是吃定了。”
吳隊長笑道:“吃我?好啊,麻煩你在吃我之前通知一聲,我好洗的白白的等你。”
吳敏道:“洗幹淨屁股就可以了,坐牢的時候用得著。”說完就轉身出了吳隊長的辦公室。
出了吳隊長的辦公室,楊長柏正守在門外,吳敏對著揚長柏一點頭,楊長柏也回應了一下,然後就拖過一張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靠背椅,坐到了吳隊長辦公室的門口。然後吳敏又進了隔壁警犬隊副隊長的辦公室,開口就問:“你已經接到關局長的電話了吧。”
副隊長點頭答道:“接到了。”
吳敏道:“那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機動隊有一組人馬在外麵,隨時聽你調配,小心,你的前任上司是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