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嬌嬌壓低聲音說:“恩……我想問呐,你是喜歡巨-乳係,還是喜歡貧-乳係呀。”
龔平差點沒暈過去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種打情罵俏的問題。
龍嬌嬌繼續自顧自說:“我看那,你是標準的巨-乳控。”
龔平辯解道:“你別瞎猜,誰說我是……”
“就是就是。”龍嬌嬌乘勝追擊說:“你看嘛,你對馬菲呀,白素貞呀,還有剛才那個牛牛,就是好些,你給那個小奶牛披衣服時的那個眼神兒哦……嘖嘖嘖……可對我呀,茜茜呀,還有那個吳敏就就整天愛理不理的,同樣都是女妖精,你的在各個態度咋就相差的這麼大呢。”
“我哪兒有,我哪有嘛。”龔平無力地辯解著,忽然想起一個關鍵點,就說:“吳敏不是妖精。”
龍嬌嬌笑道:“哈哈,你平時不是暗地裏叫小敏白骨精的嗎?哈哈哈。”
龔平被龍嬌嬌逼的無路可走,幹脆岔開話題說:“行了,你就饒了我吧,快把東西給我,讓我好好看看。”
龍嬌嬌這個女妖最大的優點既不是美貌也不是法力高強,而是會看臉色,這也是她這麼多年能在男人中間遊刃有餘的原因之一,撒嬌也有個限度,訛詐更有個容忍度,凡事要是做過了頭,就適得其反了。所以他見龔平已經差不多要急了,就拉過龔平的手,把一小團東西放在了龔平的手心裏說:“給你,其實就算不給你,你也猜出是什麼回事了吧,那麼熟悉的東西怎麼可能忘記。”
放在龔平手中的東西是一團白色的毛發,龔平把那團毛發放在鼻子下麵輕輕聞了聞,然後仰望夜空長歎了一聲。
龍嬌嬌見了,上前伸出玉臂從背後環抱著他,把頭靠在他堅實的脊背上,龔平攥緊那團白色的毛發,另一手輕輕地放到了龍嬌嬌的手上,又歎了一口氣。
龍嬌嬌寬慰道:“阿平,我理解你此時的感受,被人背叛的滋味確實讓人難以承受。”
龔平道:“不是覺得被背叛,而且覺得可惜,我還以為她就此找到了她的幸福呢,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龍嬌嬌道:“甭管是什麼吧,反正都夠讓人覺得惋惜的。其實上次去打旱魃之前,我就覺得老吳和毛豆關係忽冷忽熱的不對勁兒,你還記得那段時間我失蹤了幾天嗎?”
龔平點點頭說:“記得。”
龍嬌嬌道:“其實我去省城了一趟,老吳的女兒在省城上大學,我專門去調查了一番,這個老吳呀,真是個人尖子,他幹了十年妖獸殺手,他身邊的人愣是一點都沒發現呐。連我也著了道兒。”
龔平若有所思地說:“剛才保護了老吳的那道白光已經確定是毛豆無疑了,不然就算老吳躲過了手榴彈的轟擊,也不肯能這麼快的逃走,他畢竟肉體凡胎嘛。可是那個殺手未必就是老吳哦,從推理上可以把他列入嫌疑,但是還不能認定久一定是他。”
龍嬌嬌道:“定不定罪是法庭的事,咱們隻要找到他就好。”
龔平笑了,笑的有點淒慘:“隻是他殺的都是妖怪,咱們現在哪條法律規定人類屠戮妖怪要被定有罪了?唯一一條接近的是‘珍稀物種保護法’裏的某條啊,唉,其實我也是想的不周全,剛才就算捉住他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呢。”
龍嬌嬌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凶手是妖怪好說,不管是抓還是殺都有個由頭,就算沒有由頭也沒關係,說起來我們妖怪還真悲哀,殺人類是犯罪,被人類殺是罪有應得,真是一點社會保障也沒有啊。不過幸好……嘻嘻,我有你。”她說著踮起腳來在龔平的後脖頸子上輕輕咬了一小口。
龔平歎道:“所以說,把妖怪作為一種智慧生命體納入法律調整的範疇實在是一種雙贏的辦法,在這麼對抗下去,恐怕會發生全麵戰爭的。不過話說回來,一場戰爭也許能改變某些人的想法吧。”
龍嬌嬌嬌笑道:“你扯的太遠了,咱們就說說近的,上次去打旱魃的時候你吻了我,請你算算我們倆多久沒接-吻了?”
龔平一激靈,趕緊掙脫開龍嬌嬌的手說:“你也已扯遠了……你今晚得跟著加個夜班了。”
龍嬌嬌有些哀怨地說:“加班沒問題啊,唉……我命苦……一個男人和我接了吻卻不肯和我戀愛。不過沒關係,誰讓那個男人的可選擇對象那麼多呢?”說著她和龔平一起遙望著遠處的城市,城市裏燈光閃耀,是一座不夜城。
在這座城市的某一角落的一個隱蔽的房間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毛豆的臉上,毫不顧忌她那委屈的眼神和在眼眶裏打著轉轉的淚水。
“誰讓你管我的事的?!”那人暴怒著,就像一條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