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馬菲的心揪的緊緊的,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龔平放在她肩頭上的手。龔平則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然後問道:“這個我不太明白,最糟糕是什麼情況?”
馬菲顫聲道:“你徹底死了,我們是在你的異度空間裏,而這個空間開始坍塌。”
龔平沉吟了半晌,自我寬慰般地說:“其實也沒什麼的,以前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現在覺得也沒什麼。隻要意識還存在,死不死我看差別不大。”
“可是……”馬菲欲言又止。
龔平在她肩頭上捏了捏,極力地抑製住自己情緒說:“好了,知道你懂的比我多,不過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啊。”
馬菲聽了便不再說什麼了。
龔平又眺望遠處說:“老困在這裏也不是回事,我看遠處似乎有人在走動,我們過去看看吧。”
馬菲道:“我看還是留在這裏等芝芝她們來幫我們吧。”
龔平道:“求人不如求己,況且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說著發開馬菲,回身走回桑拿室的衣櫃裏,他是記得裏麵有幾件常服的。既然是要走出去,裹著浴巾實在是不像話啊。
可打開衣櫃,龔平又愣了,這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啊,裏麵確實掛了兩套衣服,而且內外鞋襪齊全,可就是樣式讓人不敢恭維,而且看著眼熟。一套是略帶歐式風格,又有幾分像SM專用的皮鎧甲式內衣,這在在所謂的歐式現代科幻油畫上倒是常見,另一套男式的隻是一條平口皮短褲。外衣樣式一樣,都是寬大的漢服,就是顏色不同一黑一白,黑的烏黑,白的雪白。靴子倒是不錯,都是明代樣式的薄底皮質快靴,就像是衙門裏的那種。最離譜的是居然還有兩樣兵器,一杆三股托天插,一根大號狼牙棒,還有兩把匕首和皮靠寬腰帶。
龔平看了幾眼笑道:“難道這隻是一場萬聖節化妝舞會嗎?”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樣式再難看,也總強過光著身子出去。於是龔平也不管那麼多,先把那條短褲撈來穿上了。還別說,樣式是差了點,穿著倒還是蠻舒服的,於是他喊馬菲:“馬菲,快來,有衣服穿啊。”
馬菲過來,拿起那套內衣鎧甲,看了一眼,厭惡地說:“醜死了,我才不願意穿這種東西,穿上了像個壞女人。”
龔平一聽暗笑,看來馬菲暗地裏亂七八糟的片子也是沒少看的,不然怎麼一眼就認出來了呢?於是笑著說:“行啊,反正選擇權在你,細算來你的可選擇還是蠻多的,第一,你可以裹著浴巾出去,第二,你可以直接套上袍子,裏麵掛空,第三你全都穿上,反正外麵是長袍,裏麵穿什麼也看不見的。”停了一下又補充說:“而且不管怎麼說,內衣就是內衣,你看這長袍這麼寬鬆,穿上了總歸是多了一道保險嘛。”
馬菲瞪著大眼睛看了龔平一會兒,才緩緩地說:“你怎麼了?記得你向來挺老實的啊。”
龔平奇道:“你穿什麼衣服和我老實不老實有什麼關係呀。”
馬菲道:“我總覺得你好像是迫不及待地讓我穿這些不正經的東西一樣。”
龔平心口子一跳,連忙解釋說:“不是不是,你看這裏麵也沒別的了啊。”說著還假模假式地又伸手到衣櫃裏找了找。
馬菲臉上浮起一塊紅暈,低聲說:“算了,反正……”後麵的話沒說出來,抬頭看見龔平兩眼色迷迷的,就換了口氣說:“你看啥?先背過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