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建國還沒買弄完,龔平笑著接著說:“後麵是這麼回事:晏書文被王一辰拖欠了工資,實在沒辦法,就自己去偷了回來。後來他的工友們又求他去再偷一次,把他們的也偷回來,於是晏書文就去了,可惜估價錯誤,偷回的現金和珠寶尚不能夠抵扣全部的拖欠工資,於是晏書文又偷了第三次,但是這次王一晨家中沒多少錢,所以晏書文就隻能留一張字條了。”
熊建國道:“你說的不錯。”
吳敏笑道:“這個晏書文如果不是因為太傻的話,也算是個義賊了。特別是還知道找零。”
龔平又問:“那這和盜仙草的案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熊建國說:“開始我們勘察防盜窗被咬斷的時候,就覺得這事有點詭異,但是也沒太往心裏去,後來我們得到線報,找到了晏書文的住處,就去抓他。在他的住處把他堵住了,可是他就那麼頭朝下往低下一紮,撲的一下就不見了。我們上前一看,地下有一個地洞,那地洞也就海碗粗細,正常人斷斷是鑽不進去的。”
吳敏道:“於是你就想起了盜仙草的案子?”
熊建國道:“是啊,都是鑽洞嘛,盜仙草案發的時候我剛好入行,所以知道。”
按說熊建國其實隻是個頭腦簡單的家夥,可是越是頭腦簡單的家夥,說的事情往往更見簡單明了,因為這世間的事,不全是錯綜複雜的,大多是其實很簡單。
但是吳敏覺得這事熊建國有點胡鬧,就說:“你就因為這點原因找我們?說的好聽,幫我們破了一個案子,其實是想找我們幫忙吧。”
吳敏說的熊建國有點不好意思,嘿嘿幹笑著說:“這事確實有幾分詭異。我還沒說完呐,那家夥鑽了地道後,又從後胡同竄出來了,雖然那是我們的包圍圈之外,可也看的見,於是我們就追,這是恰好警犬隊的兄弟外訓回來,我們就要求他們幫忙,警犬隊的兄弟放出兩條警犬撲上去,結果那個家夥回頭就是兩下子,速度快的驚人,警犬嗷的一聲就趴下了,我們趕上去一看,一條給割斷了喉嚨,當場就死了,另一條的腋下是三條血淋淋的大口子啊,眼見也沒得救了。這如果是一般人,就算是拿了兩把刀,想一下子就幹掉兩條警犬也不容易呢,況且我看了傷口,不像是刀子割的,創口相對粗糙,應該是爪子刨的,我們就想啊:那家夥,說不定不是人呢。所以我們重案組商量了一下……就……”說著目光就往吳敏身上瞟。
吳敏這個時候挺得意的,看來這零的突破還是看我們二十二處自己的啊。
龔平也看了一下吳敏,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出來,尋思著自己說話吳敏未必肯聽。
九叔看穿了龔平的心思,就替他說:“我說小敏啊,要不我們先去現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