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已經是午後了,因為龔平鬧出的這麼一攤子事,所有在場的不辭辛勞的警察們都海沒有吃飯,龔平雖然喝了吳敏給他的水,吃了龍嬌嬌給他的小點心,可不知道為了什麼?這兩樣東西在龔平的肚子裏不盯對,已經乒乒乓乓第打起架來?
“怎麼回事?難道兩個人之間不合,就連他們給的吃喝也會不和嗎?”正當龔平為自己肚子裏的戰爭煩惱的時候,食堂來通知,可以吃飯了。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早在事件還沒有解決之前,警察局的後勤部門就已經吩咐食堂準備飯菜了。天氣熱,油膩的東西大家都吃不下,因此食堂準備的是稀飯、素餡兒的包子和涼菜,此刻都已經擺上了桌。於是大家齊聚一堂吃喝起來,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有禁酒令的緣故,大家都以茶代酒了。
護士馬菲不準龔平吃包子和涼菜,說是他昏迷了那麼久,消化機能還不能一時適應尋常的飯菜,隻準許他喝一碗稀飯,弄了幾顆鹹菜佐餐。可即使這樣還是闖了禍,一碗稀飯下肚,龔平那肚子裏原本隻是兩雄對抗,這下可好變成了三國演義,三股勢力開始在龔平的肚子裏逐鹿中原了,頓時戰鼓齊鳴。無奈,龔平急匆匆打聽了衛生間的所在奪路而逃,到了那五穀輪回之所,才手忙腳亂地準備好,就如同黃河瀑布一般直流而下,差點就出了洋相。看來馬菲護士的話不能不聽啊,自己的腸胃還一時不能回複以往的工作狀態。
才解決了內急,又一個殘酷的問題擺在他的麵前——沒!帶!紙!真是一張紙難倒英雄漢啊。
正當龔平蹲在那兒抱怨造化弄人的時候,進來一個年輕的警察前來雪中送炭了,龔平由衷地感動了。不過那個年輕警察笑著說:“馬護士就知道你缺這一張,托我帶來。”
龔平一聽頓時大窘,但細想想自己倒在床上這十年,這些亂七八糟的黃白之物相比馬菲護士沒少幫自己弄,感激中夾雜了尷尬羞愧,那複雜的心情就別提了。
從廁所出來,龔平腹內的中原大戰稍事停戰,不過此後兩小時內又去了兩三回廁所,這幾次龔平早有準備,因此想剛才發生的尷尬事再也沒有出現過。等到肚子裏確實平靜了,身子又軟了下來,精神也跟著萎靡了,這都是正常的現象,原本大病初愈的人就應該多休息,可龔平這一天過得可謂是多姿多彩了。
關太忠見狀,派了一輛車送龔平和馬菲先行回去。等二人走了之後,關太忠又打電話給小區派出所所長,讓他派人先“盯著點。”以免又鬧出什麼禍事來。
麵對著照顧了自己多年,自己卻是第一次見麵的美麗女子,龔平幾次搭訕都以失敗而告終,看的出:馬菲是個馴良的人,沉默寡言,但並不等於她不善於和人交流,沒過多久龔平就找到了和馬菲交流的另一種方法——馬菲有著一雙清澈的,似乎可以說話的眼睛。
在回去的車上,馬菲還是一直沒有說話,而龔平也沒了精神,不想說話了,兩個人就這麼一路沉默地回到了馬菲的地下室出租屋。
進了門,馬菲示意龔平躺下休息,龔平道:“我已經睡了十年了,不想再睡了。”
可說說歸說,護士的話是要聽的,龔平畢竟太累了,躺下沒一會兒,居然又睡著了。
睡夢中……
龔平似乎又回到了孤兒院的那刻桂花樹下,盡管季節不對,但是那刻桂花樹依然怒放著,散發著濃鬱的花香。龔平半睡半醒著躺在桂花樹的藤製涼床上,感覺到一個柔軟的身軀鑽進了自己的懷裏。龔平半睜開眼睛,正與馬菲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相對,龔平捧起她的臉來,對著她的紅唇……接下來發生了男人和女人間會經常發生的那種事兒,龔平隻覺得自己很興奮,把那具美妙的胴軀體抱的緊緊的,沒兩下就感覺到了那種在宇宙深處爆裂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