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怔怔地盯著酒杯,端到唇邊,一飲而盡,她咳嗽幾聲,道:“你說的對,這樣也好,我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地方,還是離開的好。”
秋楓神情帶著古怪的笑意,他冷冷道:“離開?娘子,你不是已經嫁給我了麼,還想去哪兒?”
蘇寧倏然抬頭,盯著他,“你說什麼?”
她的頭忽然疼得厲害,秋楓卻已經靠過來,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低聲笑開,“我還真沒過你這麼大膽的姑娘,說成親就成親,你以為這種事也會有人願意陪你鬧著玩兒?”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卻發現渾身無力,她沒想到斯斯文文的病弱公子居然會變成這番模樣,她又氣又急,“你在酒裏下了藥?”
秋楓將她推倒,長眉微挑出幾分輕佻意味,“別以為是什麼下作的藥,隻是讓你暫時失去力氣而已,畢竟我很想看看你清醒地和我在一起的模樣。”
她尖叫,“你放開我——”
他的手很放肆地撫摸她,就像是青樓裏的恩客麵對裏邊的姑娘那種放縱又隨意的態度。
他的牙齒咬住了她想要打他的手,她的手背已經滲出血絲,臉色煞白。
唇齒間溢出冷笑,“相府二姑娘,皇上最在意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激動嗎?你是他的女人,卻被我給玷汙了,到時候他的表情該有多精彩呢?真是令人萬分地期待啊!”
蘇寧全身都在發抖,從出生到現在,她永遠被保護得那麼好,不曾受過一點苦,也並未經受過體會過人心的險惡。即便是到了古代,她也一直被玖月護著,之後景軒也一直護著她,她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會真的遭受到什麼傷害。
此刻,就像是那層平靜的麵紗被人殘忍地撕開,露出了醜陋不堪的現實。
她太輕信於人了。
可後悔……還來得及嗎?
她從開始的強烈抗拒漸漸變為了哀求,“求求你,放開我……”
秋楓的手指撫過她被汗水**的頭發,嘴角微揚,悠然的神情卻顯得那麼嘲諷,“放過你的話,我又如何看到玖月那痛苦的臉?”
他一手扯掉了她的衣服。
她的聲音顫抖,“你和玖月到底什麼關係!”
“關係麼……?”他隨手將衣服拋下了床,“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我和他……”她急切地想要解釋,“啊……”
她的神情大變,手指甲陷入了他光裸的背部肌膚裏。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唇瓣,望著她蒼白而痛苦的神情,微微一笑,“噓……別叫太大聲,我比較喜歡矜持的女人。”
她的一頭長發鋪展開來,她躺在他身下,像是一朵隨風飄落的凋零的花。
“相府千金的滋味原來是這般銷魂。”
他喘息著低笑。
她睜著眼,沒有表情,“我會殺了你。”
“嗯……?謀殺親夫判刑很重。”他沉醉了,愈發沒有節製。
她神情微變,咬緊了唇瓣,聲音冷到刻骨,重複,“我會殺了你。”
他抱緊了她,伏在她身上,笑了,“好,我等著。”
床欄在搖晃。
兩人一直待到了晚上,月光泄入屋內,安安靜靜。
蘇寧的衣裳是秋楓為她穿上的,蘇寧推開他,想要往外走,身體卻又酸軟刺痛,她差點倒在地上。
秋楓直接將人給帶入了懷中,她掙紮,“放開我——”
她在他懷裏掙紮,他原想放開她,卻又忽然低沉笑道:“不如換種姿勢好了。”
他攬著她的腰。
她背對著他,全身發抖,心跳得快要崩潰,“你混蛋……”
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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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那個相府的蘇寧才是嫁給我的公主?”
景軒之前一直待玖初安是和氣到近乎討好的姿態,玖初安便不太把他當回事,此刻見到男人陰沉冷森的臉,不由得有了些害怕,卻還是挺直腰板,“那又怎樣?是你自己認錯人,我本來就是公主,也沒騙你。”
玖初安話音落下,便被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三個字嘲諷而陰沉地落下,“賤女人!”
玖初安捂著臉,神情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景軒狹長的桃花眼危險地眯起,“打你怎樣?我可不是那種不打女人的男人,在我眼裏,就沒有不能打的人!”
“你……”玖初安氣到想要反擊,手腕被他給用力握住。
她疼得叫出聲,“你、你快鬆開!”
景軒道:“我現在沒心思理你,你給我等著!”
他冷冷一笑,將玖初安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