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2 / 2)

遊雲脂介於上次被我碰著眼睛後,就開始有了防範心理。隻要見我的手不規矩,立馬就用另一個手擋著頭部,或者整個身子往後移著。其實那次後,我被魏景征狠狠的罰了一頓,就是兩天沒有讓我去拔草,然後我就在也不敢這麼做了。其實也是因為我失血過多,根本下不了床。

這天遊雲脂照例給我來看病,把完脈後,他見地上散落的帕子,便低頭去撿。隻聽“鐺”的一聲,好像什麼金屬物品從他身上掉落下來。遊雲脂將它從地方拿了起來,是一枝梅花釵。

記憶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那是雅在客棧裏給我留下的釵。這個釵早在很久以前,就應該被小鞋子給賣出去了,隻是沒想到卻被雅給買了回來。那時雅生死未卜,就是這支釵讓我知道他還活著。

現在這釵出現又有什麼意義呢?雅早就和小鞋子和彥當著我的麵掉下山崖了,隻有爬過那山的人,才會知道那山有多高,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身還的。那我在這幹什麼?對呀,我在這又幹什麼?

我一把奪過遊雲脂手中的釵,拿著就往身上刺。遊雲脂和魏景征見了,趕忙上來搶,兩個大男人當然很容易的把我製服了。我無力的躺在床上,此時腦子似乎有一些清醒,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怎麼都止不住。

遊雲脂和魏景征在一旁又在說我的病情,魏景征聽著遊雲脂說著,眉頭越皺越深,還不時的回過頭看看我。說完,遊雲脂準備舉步離開。

“站住。”我發話了。我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很吃驚,因為我似乎來到魏府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從聲帶出發出一點聲音,為此府上的人都以為我是個啞巴。並且都認為我好命,能夠被魏景征寵愛著。

遊雲脂聽到我說的肯定就是指他了,便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等著我說話。他那一個轉身的動作,像極了一個人,那個讓我神魂牽繞的人,一個讓我肝腸寸斷的人。

我突然好想跑過去抱著他大哭一場,可等到遊雲脂轉過頭來,看到他那張完美萬分的臉時,看到他那雙紫瞳時,我知道不是他。我恨我自己,為什麼連我愛的人都認不出來了,雖然雅不帥,可他給我的感動,是什麼都沒有辦法比擬的。

“給我。”我伸出手攤在遊雲脂的麵前。遊雲脂看了我半宿,也沒有別的表示。

“那是我的。”我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便向遊雲脂說道。這也讓他知道我的決心。

“等你什麼時候病好了,什麼時候在給你。我從不把東西給瘋子。”遊雲脂的話沒有半點溫度,就當沒有我這個人一樣,舉步走出了房間。

瘋子,他既然說我是瘋子。我多想跑下床,把他一頓,以證明我不是瘋子。我卻被魏景征攔著,我沒有辦法掙脫,隻有在他的懷裏踢打著,叫喊著,“我不是瘋子,不是,我不是瘋子......."

我哭得語不成調,身子都沒有辦法撐住,要不是魏景征抱著我,可能我就變成床上的一推泥了。

魏景征此刻的心,也是緊緊的揪在一起。看到海凝蟬這樣,那種不明的感覺又圍著著他。他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覺得心口好悶,想要叫出來,又沒法發泄出來。憋屈的他,不知怎麼才能將胸口的那悶氣釋放出來。

魏景征知道再不想辦法,這海凝蟬真是會瘋掉,壞掉。他雖然不缺女人,他也想不通海凝蟬在自己心裏到底是種什麼存在,本來隻是想用她來牽製海墨岩。可現在看來這種感覺已經超越了本來的意願,他對海凝蟬的身子到不是那麼迷戀,隻是喜歡和她在一起坐在樹下的那種安逸感。

魏景征最後下定決心,將海凝蟬帶到遊雲脂那去醫治。本來是想讓遊雲脂在自己府上給她醫治的。可有些藥隻有在遊雲脂的府上,按著火候燒煮才行,這裏麵要是差一點差錯,可能就會對海凝蟬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隻要能讓海凝蟬好就行了,其他的也不要再在乎什麼形式了。

魏景征抱著我,等我平靜下來,發現我又和原來一樣了,咬著他的紅色袍子的衣角不放了。魏景征第一次沒有糾正我這個搞笑的動作,因為他看見我現在心情正不錯,不想破壞這平靜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