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見到我哭,可能認為我還是有知覺的,剛想再刺激我一下,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拉了過去。趙懷還沒有掙紮一下,就感覺肚子上別那人猛的踢了一腳,那力氣之大,直將自己踢出幾丈遠。
魏景征粗魯的將我臉上的淚水擦去,將我抱了起來,在懷裏哄著:“不哭哈,不哭。”可此時我哪能止的住,扯著嗓子,哭的更厲害了。
魏景征有些煩,眉頭一皺,對我哄著:“哭什麼?不許哭。”我一見魏景征這樣,便嚇得不敢哭了,可能是哭的太厲害了,氣有些接不上來。
魏景征看我這樣,抽出一隻手,扶在我的背上,幫我順著氣。見我好一些,便對趙懷凶狠的說:“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在被我發現定要你好看,還不快滾。”
我順著魏景征的眼看過去,見趙懷捂著肚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還不斷地咳嗽,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阿,紅色的,我又開心起來,趴在魏景征的身上笑了起來。
趙懷見到我在笑,心想,這女人的演技真厲害,她果然是裝的,虧我剛才還對她有些內疚,這都是假的,她在報複我。趙懷將拳頭緊緊的握住,忍住嗓子的瘙癢,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幽兒擔心這事會連累到她,就趕緊從房子中將太師椅搬了出來,放在樹下,又弄了幾盤水果擺在小茶幾上。因為魏景征每次來這差不多都是坐在太師椅上乘涼。
魏景征本想訓斥幾聲幽兒的,倒不是因為幽兒那麼乖巧,而是魏景征又看到我嘴角的笑容了。這也是讓他挺頭痛的一件事,他發現,我每次一見到血就會莫名的高興。
魏景征也上過幾次上場,人也殺過,雖然不害怕,但那感覺絕對不會是高興快樂的。他知道喜歡血的人都是喜歡殺戮的,這海凝蟬是因為受到太大的打擊才會變成這樣的,還是因為什麼?這也是魏景征這段時間不和海凝蟬一起住的原因,他為了太子之爭,不得不出外辦事,而這事一辦,不免會弄的滿身血腥。擔心那氣味,別惹得海凝蟬病發,所以也隻有在不太忙的時候才過來看看。
魏景征又和原來一樣,坐在太師椅上,將我放在腿上,自己吃了一些水果,又胡亂的喂我了一會,便閉著眼睛夢周公去了。
我無聊,就把玩著魏景征的衣角,見茶幾上放了一個石榴,伸著手要去拿。魏景征睜開眼,將石榴放我手上,繼續睡去了。
我撥著石榴,拿出一顆來,放在手一捏,石榴就碎了,流出淡紅色的水來。一見那顏色,我就興奮,便使勁的捏著石榴。那石榴一顆顆的碎裂在我的手中,稀稀碎碎的。我便在想,要是我的身上能流出這樣的顏色來,肯定會更好看,一想到這,我就更興奮。將那壓碎的石榴籽全摸在魏景征的身上,然後再弄碎一把,在放在魏景征的身上。所以,我覺得我今天過得特別充實。
我感覺太陽沒有剛才那麼大了,有些不太高興,便朝太陽望去。隻見一個黑點在太陽上,那黑點越來越大,撲扇著它那巨大的翅膀,直飛到我這裏來。
我再一看是一隻大鳥,羽毛的顏色很是好看,等它飛近一點,我要從它身上弄下一根來,我就在心裏盤算著。
那雕在我們的上空盤旋了幾圈,見我坐在魏景征的腿上,認為我霸占了它的主人,頓時殺氣沸騰,用爪子將我抓了起來。
我本來是想從它身上弄下幾根羽毛的,沒想到它卻把我淩空吊了起來。我一急,伸手去抓它的羽毛。那羽毛手感很是不錯,就是有點硬,我一用力,沒想到還真被我摘了下來。
那雕剛我把從魏景征的身上帶走,誰知小腹下一陣劇痛,不得不將我丟下。見腹下少了一撮羽毛,頓時怒火中燒,朝我奔來。
那雕幸好沒有飛的太高,我就是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而已。剛想爬起來,見那雕朝我跑了過來,也不起來。等那雕跑進了,對著它的爪子就踢。那雕本想跑到我的身邊,來啄我身子,誰知我卻在這發難了,又跑的急,就直接向後仰去。
我見那雕倒了,那羽毛也不要了,忙撲到那雕的身上,伸手就要拔它的羽毛。它當然不會讓我拔了,便用翅膀來扇我。
魏景征感覺身上好像少了些什麼,往身上一摸,濕濕的一片,好像還有別的東西。魏景征心裏一緊,不會是海凝蟬的血吧,他忙睜開眼睛,才看到自己的袍子上都是石榴的殘渣,這才放下心來。魏景征順著自己的目光往前看去,那一幕讓他有些苦笑不得,整一個人雕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