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征見我還爬在地上,便走了過來,蹲在我麵前,伸手捏著我的下巴,讓我跟他對視。雖然我目光呆滯,不過見到魏景征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魏景征對這一現象很是感到高興,用很溫柔的話語說道:“這就對了麼,你要乖乖的。等我回來。”說著站起身就走,吩咐幽兒給我洗個澡。
幽兒扶了我半天,她也是個沒有多大的孩子,哪能抬的動我這個目前沒有什麼意識的人呢。正著急中,魏景征又折回來,見這樣,一把將我抱進房裏,放到床上。看了我一會,撫了撫我額頭的碎發,便給幽兒一瓶藥,並吩咐道:“一會水別太熱,對傷口不好。你去把蓮兒叫過來一起服侍,就跟芳妃說是我說的。”說完就離開了。
魏景征來到前廳,隻見一個年少的男子坐在那了。那男子稱不上好看,頂多能稱的上秀氣,一身淺淡的袍子,給人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很是儒雅,不過再細看那男子的眼睛,便是精光劍閃,氣勢如虹了。
魏景征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皓皇和魯太師那麼喜歡這個風一吹就要倒的孩子,做君主的不應該選那些身強力壯的嗎?這個問題魏景征也很直白的問過魯太師,魯太師隻說了一句:什麼時候你能把你這身紅衣脫了,說不定就能改變了。
魏景征看看自己身上的金絲繡邊紅衣,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呀。自己隻是按著自己喜歡的路子去做的,在宮裏的生活不要太壓抑,這裏得不到任何親情,難不成我連選擇什麼樣的衣服都要別人管麼?所以魏景征無論什麼事情都有些迎合魯太師,唯獨這身紅衣,沒有在任何重要場合換下過。所以世間一直流傳著東分兩刹,千青韶白,南北聚獸,紫脂征紅。這正是玥國的千默君和孟德韶,灃國的遊雲脂和皓國的魏景征。也被人稱作四大公子。
“三哥。”那少年見到魏景征從廳外進來,急忙站了起來。
“四弟,怎麼從宮裏出來了?不怕到時候父皇找你找不到呀?”魏景征朝那少年說道,那少年正是皓國四皇子魏景升。
“四弟在宮中實在想念三哥,就跑出來了。父皇總不能因為這樣,就禁止咱麼兄弟情深吧!”魏景升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我看你是貪玩才逃出來的吧,到時候好找個擋駕牌吧!”魏景征也是一副關愛兄弟的模樣。其實魏景征早在心裏嘔了七八百遍了,他這下可知道為什麼這個看起來不怎麼有力量的孩子,能把精明如皓皇,策略之魯公的心拉攏過來。要不是自己對他有一百個戒心,恐怕自己也淪陷了。
“哪呀,就算出事了,這也是我的責任,和三哥沒有任何責任。”魏景升說道。
“你呀,那到時候我可要好好的謝謝你。”魏景征說道。
“看三哥說的。對了,其實這次來是想見見三哥新納的妃子。”魏景升說完,狡黠的笑了。
“妃子?什麼妃子?”魏景征倒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三哥,還不好意思呢。前段時間,三哥不是出城了一次麼?帶回來的美嬌娘。外麵傳的沸沸揚揚,說三哥一連在那妃子那過了好幾夜,大家都有猜測這下三哥是要把她立為正室了。為此父皇還問呢。”魏景升說道。
魏景征聽了這話,思想在大腦裏飛速的運轉著,自己出城怎麼會有人知道?不僅如此自己在府邸的活動也被人看在眼裏了,這就說明自己那麼嚴密的防守還是被別人挖開一個洞,鑽了進來。那海凝蟬的身份是不是已經暴露了呢?
“嗬嗬,哪裏的話呀,四弟不好好跟著父皇學習治國安邦道理,盡聽別人瞎說。”魏景征試著撇開話題。
“三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隻是想見見我的嫂子,三哥都不讓呀。”魏景升依舊不依不撓的逼問魏景征。
“給你說了沒有,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呀。”魏景征裝著擺起了臉說道。
“那外麵的傳言都是假的了,再說趙.......”魏景升還是太過年幼,經不起別人的撩撥就說漏嘴了。
魏景征完全當做沒聽見,可卻在腦子裏搜索所有姓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