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真是主仆情深呀,真讓人羨慕。”魏景征調侃著。
“是,我們都是有仁有意的,誰也沒有辦法拆撒我們。”我負氣的說著,至少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好,可不代表,我們不團結一心。
“說的好。”魏景征笑著拍了拍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短笛吹奏起來。那聲音絲絲滑滑,像是在綢緞上行走,那柔軟的質感,好像我輕輕含了一塊巧克力。為什麼那音樂有些熟悉,有些共鳴呢?
魏景征一曲還沒有吹完,遠處的雲海裏,出現一個黑點,那黑點越來越大。它滑翔著巨大的翅膀,姿態是那麼的傲人,雄偉,桀驁不馴。它尋找著樂聲飛翔而來,在我們頭頂上盤旋著,撲扇著它那豐厚的羽翼,吹得我把持不住。
雅擋在我的身前,為我設立了一道高大的屏障。我總在想,要是雅不在了,誰會為我遮風擋雨?我又能為誰安心的站在他的後麵,靜靜的享受那種被寵的滋味。
那正是趙懷養的雕,那雕在我們上空飛了一會,便朝魏景征飛去,最後停落在魏景征的肩膀上。
魏景征狡黠一笑:“趙懷,你還不回來麼?”
聽到這,我險些沒有摔倒。我剛才想什麼來著,對,我要讓趙懷過好日子,我要給他一個幸福的童年。可他為什麼要騙我?他一定是騙我的。我看著趙懷,滿臉的質疑。
趙懷吸了口氣,握了握拳頭,整個神態都變了。他昂起他那稚氣未脫的小臉,挺起他那還不算太結實的胸膛,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向魏景征走了過去。
“為什麼?”我問道。
趙懷默不作聲,眸子也不和我對視,眼睛瞅著別的地方。我知道肯定是魏景征威脅他的,一定是。
“你不告訴她麼?”魏景征問道,像隻奸詐的狐狸。得不到趙懷的搭理,魏景征接著說道:“既然這樣,本公子就替你說吧!”
“不,不用。”趙懷急忙搶過魏景征的話頭,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過了一小會兒,又緩緩地睜開。頓時滿眼的恨意看著我,向我咆哮著:“都是你爹爹,你知道你爹爹的一場嶍峨戰爭,讓我們多少晞國人流離失所,讓我們晞國從此衰敗下來。你爹爹害的我家一家一百三十九口人,一夜之間全都死亡,隻剩下我一個人獨活在這個世界上。要不是我身上背著家仇國恨,我也和他們一起下去了。我活下了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報仇,讓你們血債血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聽魏公子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我被趙懷說的一句話也反駁不了,淚水順著臉頰留下下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天天都叫著我,喊著我,恨不得一刻都在我身邊的孩子,竟然是這麼的恨我。
爹爹的勝仗給他帶來了無數的榮譽,卻破壞了多少的完整的家庭,可這能說明什麼?爹爹難道錯了,害了那麼多人,可爹爹的這一舉動卻讓國力不怎麼樣的玥國,一夜之間,成為世界的霸主。這到底是誰錯了?
雅用手蒙住我的眼睛,仿佛再說,不要讓敵人看見你的眼淚。可我還是忍不住,淚水透過雅的指尖留了下來。
“你這個畜生,要不是小姐救你,你早就成為兔二爺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小鞋子的叫罵聲,一聲一聲的傳入耳朵。
“你說誰是兔二爺?你自己不是還被當成兔兒爺了,也比我好不了哪去,少在那裝清高。”趙懷也不甘示弱,完全沒有原來的那種純真與天真了。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小鞋子叫囂著。他們那邊吵得凶惡,語言已經很是不堪了,我卻想起。第一次見到趙懷的模樣,小小的,很是膽小的人。其實魏景征已經警告過我:這種來曆不明的人,你也敢帶到府中去。隻是我看不清,看不清到底誰是對的。
“哇”小鞋子一聲慘叫,才將我從那種狀態中叫醒過來。我忙拿開雅的手,見小鞋子嘴角流著血,橫躺在彥的懷裏。而彥此刻的神情也不是很輕鬆。
“就憑你的功夫,能傷我半分麼?”魏景征站立著,睥睨的看著小鞋子。那氣勢壓蓋著血腥的氣味,讓在場的人都有種氣悶的感覺。我知道魏景征的武功很高,隻是沒有想到能有這麼高,小鞋子竟然沒有辦法傷他半分。
“你的手可以拿開了。”魏景征伸著他那細長的手,指向搭在我肩上的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