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這才收了劍,讓我上馬,我們便回府了。大門也不敢走,繞到後門進的。就我這幅模樣,被下麵的人見了,鬧出去可不好。
好不容易躲過下人,回到廂房。環兒見我衣衫破爛,立刻就會意了,抱著我放聲大哭來。
我怕她的哭聲引來別人,忙將她的嘴巴封住,說:“別哭,我沒事,可別讓別人知道了。我想洗澡呢,你幫我燒水吧!”
環兒聽了,立刻點點頭,跑出去幫我燒水去了。她前腳出去,澤後腳進來,手裏拿了盒藥有些惋惜的說:“小姐不必傷心,這種事咱做女人的早晚都要經曆。我們十幾個是不會放過那廝的。小姐好好調理身子才是。這藥可以緩解你的疼痛。”說著澤不由的羞紅了臉。
我拿著那藥,有些苦笑不得,說:“我沒事的,多讓你們費心了。”
澤盯著我脖子看了半宿“都是女兒家的,怎麼可能沒事呢?我知道小姐心裏不痛快。”
“小姐回來了麼?”正說著間,趙懷滿心歡喜的跑了進來。見我周身邋遢,脖子上的紅印好奇的問道:“小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到田裏捉蟲了。”
我一聽不由的好笑,也不知怎麼說。倒是澤說:“小孩子家的,瞎問什麼?走讓小姐休息一下吧。”不由分說的,便拉著趙懷出去了。
環兒給我倒好水,我將周圍的人都退去了,一個人坐在澡盆中。望著身上的吻痕還在,特別是心口的那個印記,都有些發紫了。我唏噓不已,心中又是一陣惆悵。
沒想到孟德韶的怨念這麼重,看來他必然不會和千默君和睦相處了。不由的有些擔心千默君,他太善良了,難免會受孟德韶的氣。要是今天讓孟德韶得逞了,這時局又不知怎麼變化呢。
到那時千默君還會去娶我麼?海家又是什麼態度?比起嫁孟德韶我更願意跟著千默君,至少,千默君不會那麼冷酷的對待我。如今雅是在也沒有機會見了,就算見了,也隻是圖加傷感罷了。這一想,不免我又落了幾滴淚。如今兩個最重要的人都不再了,我的苦還能向誰說,我還能向誰撒嬌?看來隻能自己躲起來偷哭了。
晚間睡覺也是極不安穩的,日間所見的人事,依依的在腦海中浮現,我在睡夢中哭著鬧著,渾身都是汗,卻醒不來。
突然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撫mo著我的臉,然後細細的親吻,小心奕奕的,深怕弄醒我。好像我是那易碎的娃娃,手之輕柔,讓我浮躁的心也平靜下來。
那手又細細的撫mo著我的脖子,然後也輕柔的吻著,那吻似乎吻遍了我的全身。奇怪的是,我卻一點力氣反抗都沒有。
那手最後停留在我的胸口,先是細細的吻著,可那吻卻越來越重,力氣之大,比孟德韶那吻更加用力,我疼痛的忍受不了,便皺眉想睜開眼睛,朦朧中,一雙紫色的眸子,在黑色的夜中,泛著幽光。
我一驚,本來在晚間就受到孟德韶的侵犯,我的心裏已有些陰影,現在再來個陌生人,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去見雅。
我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見身上還是昨晚睡時穿的衣服,身上還蓋著被子,天也大亮了。不由的舒了口氣,難不成是昨夜受了驚嚇,才會做這麼詭異的夢麼?那手那唇現在仿佛還有溫度。
環兒進來,見我醒來說:“小姐,今天可真能睡呀!”
我笑了一下,讓環兒幫我穿好衣服,洗過臉,坐在鏡旁,一看我傻眼了。不止嘴唇紅腫,脖子上也殷紅一片,這要讓爹爹娘娘看見了,不撥了我才怪,最好連孟德韶一起撥了才好呢。
“爹爹娘娘在麼?”我問。
“老爺去宮裏了,夫人在祠堂燒香呢!”環兒回答道。
“哦。”我將頭發整個梳到頭頂,紮了個馬尾,上麵綁著一根白色的帶子。在這個國家男人的裝束也沒有太大的講究,也就是要做官的,要將頭發編起來。收拾好了,我便向外麵走去。
“小姐不去給娘娘請安了?”環兒在後麵說道。
“不去了,你給娘娘說,明天就是比武大賽,我去給鄭宗義打打氣,可能晚上才回來。”我道。
“那也先吃了飯再去呀!”環兒說。
“不了,鄭宗義可能都等急了。”說著,我便出了海府,想等這吻痕,到晚間消下去。要不可就不太好辦了。小鞋子和彥看見我出府,也急著跟了出來。這兩個現在就是我的貼身保鏢,整個就是隻要我在哪,必定會有他們兩個,像連體嬰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