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也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接著說道“以顧念兮的心智以及她表現出來的各種能力,你覺得她能夠鬥得過小三嗎?你選擇了郭銘,不就是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裏麵推嗎?最後受傷的不還是念兮?”
最後周岩還是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緊接著緊緊盯著顧宏圖:“我想問一下,你是念兮的親生父親麼?不會是後爸吧!”
顧宏圖臉上浮現一道黑線,對於眼前的男人,他真的很想一刀砍死他,後爸?想到這個詞,不由勃然大怒,作為念兮的親身父親,顧宏圖怎麼可能讓人這麼侮辱自己,拍案而起:“你又好到哪裏?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就隻有一個女人麼?說起泡妞的功夫,郭銘雖然不錯,但是比起你來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裏,他要的是人,而你要的是心。”
“你這種做法才是真正的可惡。”顧宏圖狠狠的說道:“更何況背後誹人非君子。你這麼做不太合適吧。”
“我又不準備做你們家上門女婿,還在乎是不是君子?”周岩無所謂的說道。“再說,我是君子你就同意把女兒嫁給我了?嫁給我,我也不能娶啊!”
顧宏圖要不是自恃身份,都想撲上去和這小子大戰三百回合,這小子的話真毒。
陡然間,顧宏圖睜大眼睛,盯著周岩,很是認真的問道:“若是你能保證你以後的生活中隻有念兮一個女人,我就相信你,將念兮許配給你。”
周岩眼睛一亮,問道“是麼?難道你就不擔心,顧念兮被我騙的連渣都不剩。”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我看人還是很準的,他葉寒天都敢將全部資產送給你,我顧宏圖為什麼不敢?”顧宏圖笑著說道:“人生就是一場賭博,他敢賭,我也敢賭,難道我顧宏圖比葉寒天差麼?”
周岩真的不知道葉寒天哪來的這麼多對手,看上去顧宏圖與葉寒天也是老相識,並且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樣,頗有明爭暗鬥的意味,自己這個老丈人到處樹敵,怪不得顧宏圖上來就與自己針鋒相對。
“怎麼?想什麼呢?不敢答應?”顧宏圖緊緊地盯著周岩問道。
周岩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真不敢答應,對於顧念兮她能給些什麼?什麼都給不了,即便是為了這一個善良的女人,自己也應該放手。
“時間不早了,也不方便打擾顧先生休息。這樣吧,你把支票開給我,也算是了了你一件心事兒。梅雨連連,正好睡覺啊。我想,今天晚上顧先生一定可以睡得很香。”周岩笑了笑,望著顧宏圖緩緩說道。
顧宏圖笑了笑,他還是沒有看錯周岩,這小子雖然看上去有些不靠譜,但是真正時候,他還是能分得清究竟如何。
但是顧宏圖眼神銳利的看著周岩,說道:“你確定要支票?你應該清楚,他日需要我回報的時候,必然是十倍百倍。”
周岩擺了擺手,說道:“如果你心裏實在過意不去,也可以把支票的數額寫的大一些嘛。這樣你之後也好對念兮有個交代,就說我周岩是個小人,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這樣也許能斷絕她的想法吧!”
顧宏圖仍然眼神灼灼的盯著周岩,周岩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
良久,顧宏圖輕輕歎息,說道:“我知道,你是想徹底和我顧家斬斷關係,不再有任何糾葛,這次還是我顧家欠你的。”
他站起身,走到衣架處取了筆和支票本,然後刷刷的填寫了一排數字上去。
他把支票撕下來,走到周岩麵前,說道:“希望能夠稍微彌補一些我們的歉意。”
周岩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額,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彌補的很多了。我隻不過是做了一次保鏢而已,能夠得到這麼我的酬勞,顧先生真是大方人啊。”
周岩站了起來,說道:“不打擾了。”
臨走到門口,顧宏圖說道:“對於念兮,你盡管放心,郭銘確非念兮良配,今天這件事情希望能使得念兮成長起來吧,對一個女孩子而言,還有什麼比感情受傷更能夠快速成長起來的捷徑?”
周岩無奈的一笑,頭也不回的說道:”能讓顧先生當成教育女兒的工具,也是我周岩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