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綸看到牆角有一個木箱,打開一看是男人和女人的各種顏色的衣服。女人的每一件衣服都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男人的衣服也是各色各樣。琉璃說:“姨娘經常扮作男人,說好多稀奇古怪的話,但大多都是老爺生前說過的話。”
施世綸麵色凝重沒有說話。
“大人。”趙捕頭從屋裏出來回稟道:“三間屋子都仔細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物件。”
施世綸的眼神似黯淡了下去。
施世綸目光將屋內重新掃了一遍,他走到窗前拉開窗上厚厚的簾子夾層,發現中間夾著一層白布。
施世綸看了看靠在門邊的珍姨娘,又瞧了瞧外屋案子上的琉璃燈,唇邊泛起一抹微笑。他眼睛看著蘭朵兒,朝著琉璃燈努努嘴,蘭朵兒馬上會意。她慢慢走到花梨案子前,猛地伸手提起琉璃燈。
琉璃見她動作魯莽,嚇得趕緊提醒說:“姑娘小心,這是姨娘的命根子,千萬別碎了。”
蘭朵兒不屑地撇撇嘴說:“哼,當什麼寶貝呢,這破玩意兒大街上有的是,碎了賠你一個也就是了!”說著高高舉起看了一會兒,忽然之間鬆開了手。隻見屋內忽的白光一閃,珍姨娘瞬間來到她的麵前,“啪”的一聲琉璃燈穩穩地落在了珍姨娘的雙手之中。眾人登時驚得目瞪口呆,蘭朵兒心中暗讚:好功夫!
珍姨娘臉上閃出瞬間的驚異,旋即露出驚喜的神色道:“我撿到燈籠了,我撿到燈籠了!”
蘭朵兒剛要說話,施世綸伸手製止。蘭朵兒不解地看著他,施世綸並未答話,麵色冷峻地走出屋子,來到庭院中。
一群寒鴉飛過,風更涼了。蘭朵兒走過來把一件鬥篷披在他的身上。
施世綸沒有回頭,隻淡淡地說:“你去通知大家,回府吧。
州衙書房內,施世綸踱著細細的步子在屋內轉著。
蘭朵兒坐在書案後手托腮幫靜靜沉思,她把目光轉向施世綸說:“我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褚喜擺明了就是說謊,玉兒也說過見過管家給老太太下毒,為什麼不將褚喜捉拿歸案?”
”施世綸苦笑道:“玉兒如今已死,死無對證。我們並沒有有力證據證明此案與管家有關,直接拿人,必會授人以柄。
“捉拿褚喜我們沒有證據,但是珍姨娘裝瘋扮鬼總有證據吧,您為什麼也不讓我說呢?”蘭朵兒直起身子,撅起了嘴說道。
施世綸篤定道:“珍姨娘就是墜兒口中的女鬼不假,但絕不是凶手。”
蘭朵兒粲然一笑:“適才,從褚喜表現來看,褚喜對珍姨娘特別關心。依我推斷,應該是褚喜行凶殺人後,正好墜兒過來尋找,怕被發現蹤跡,珍姨娘扮鬼掩護褚喜把屍首運出。”
施世綸斜睨了她一眼,笑道:“乍想之下非常合理,但細推敲就失之偏頗了。凶手行凶是在慧小姐院外,玉兒和墜兒的處所離行凶處有好大一段路程,女鬼跑去哪裏做什麼?”
“去玉兒處搜有價值的東西?”蘭朵兒也有些沒有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