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錯過了什麼(今天總共八千字,欠兩千我會補的)(2 / 2)

說著,仵作便將一張帶血的羊皮紙遞到了寧清歡的麵前。

血腥味一下子便鑽入了在場所有人的鼻息之中,嗆得難受。

唯有婪竹,勾著冷冷的笑意,眸間的殺意因著那一股血腥味而愈發的濃鬱了幾分。

隻是,寧清歡沒有看見。

帶血的羊皮紙上,寫著一首詩: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字跡十分潦草,單憑字跡這一方麵,寧清歡也無法確認究竟是何人所為。

她的眸光沉沉的凝在了那詩詞之上,心中起疑,這首詩,代表了什麼?

李大人也沉思著,這一首詩詞,究竟意味著什麼?

看那死者的打扮,也不像是那舞文弄墨之人,這首詩詞,想來也不是他寫的。

寧清歡又忍著作嘔的難受,將那詩詞細細的吟念了一番,倏然,她的腦海中劃過一道思索。

莫非,這首詩詞是與下一個被殺之人有關麼?

寧清歡差人將此用幹淨的白布包了起來,那屍體也吩咐人抬走運到藏屍間。

婪竹斂起自己眸子間的殺意,作為殺手,她有一種特殊的直覺,眼前映入那屍體抬走之後雪上粘著的草屑,扯了扯寧清歡的衣袖,“大人,你看那裏!”

寧清歡怔了怔,大步上前,撚起那被擠壓的變成硬邦邦的雪,上麵沾著泥,草,還有灰燼。

這泥和草是出現在屍體的腰部下方的,也唯有那腰部下方淺淡的一處罷了。

寧清歡微微移動著身子,在屍體的腳部位置查看,那腳部也是同樣如此,有著泥、草,灰燼,想來是靴子上沾染到的。

然而,這屍體的腳部向著南,他的頭則是向北的,如若他是走在這條路上被人殺死,那麼他的身後的這一條路上,許是都會有些許的泥草,灰燼。

“來人,在他身後的這一條路,找找看雪地之上有沒有相似於這樣的。”那撚起的雪有些化了,冰涼的血水劃過她的指尖,十分冰涼。

大雪縱然能覆蓋住腳印,卻覆蓋不住一些原來存在的東西。

不知道寧清歡是什麼意思,但卻仍是照著她的吩咐行動了起來。這是皇上欽點的大人,她許是有些什麼線索了。

一番巡查之後,他們皆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寧清歡眉間下意識的顰起,沒有那些該有的痕跡。這麼說,看來那被殺之人原先並不是走在這條路上,而導致被殺害的。

那麼第一現場,又是在哪裏。

婪竹也知道此案絕對不簡單,咬著牙,心中浮沉。

這裏的城隍廟已經是個很破舊的廟宇,幾乎是廢棄了的。但按照死者的衣著來判斷,他不算是有錢人家的子弟,但也算不上寒酸。

且又要有機會走在泥與草之中。

這範圍,大約是能縮小一些了。

於是,寧清歡便囑咐著李大人,派人一一排查下去。並且張貼認領的告示,或許能從被殺之人的家屬口中探尋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吧。

……

時過三日。

這件案子就像是沉入大海的石頭一般,再無了消息。沒人來認領屍體,案子也查不到其他有用的線索,毫無進展可言。

而對於那詩詞的解說,也是各說紛紜。

一時之間,誰也不知道凶手留下那詩詞的原因是什麼。

但卻也知道,這玄殿的案子絕不會就此作結。

這幾日,夜祁庭的身子倒是恢複的不錯,隻是這件案件,他卻並沒有插手。

不是不願意插手。

而是,不能。

這一日,寧清歡難得與夜祁庭有些獨處的時光,賴在他的懷裏不願下去。

這兩件案子,如今流傳在街頭巷尾,成為人人懼之的懸案。

“祁庭。”靠在他的懷中,寧清歡這幾日的憂愁被消散了幾分。

這幾日,她被這案子弄得頭都大了,甚至覺得頭發都是一把一把的掉,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夜祁庭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與自己對視著,他微微傾下了身子,鼻尖與她的相對著。

“這幾日皇上特赦你不用上早朝,可知你錯過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