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君緩緩地轉過了身,看著一臉冷淡的妖姬。
穿上了衣裙的妖姬依舊是那般的嫵媚動人,秀氣靈發,由於身上的衣裙本來就被木君在對付水幕兒之時胸口處被抓破了,現在卻是露出了大半的碩累雪白的乳.房,胸前那道深深的乳溝深不見底。
妖姬也沒有多加掩飾,就那麼直直的暴露在了木君的麵前。
麵對如此的景物,木君心中聯想翩翩,卻不敢多看,將目光轉移向了別處,吞咽了口口水,強按下心中又欲撲上來的欲火。
“你難道不想說什麼嗎?”妖姬身子一動,走向了木君,聲音中凝帶著冰冷的語調。
“我,我……”木君似是心虧般,麵對著走近的妖姬,本來心中醞釀的話卻遲遲不敢說出口。
“有話直說,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最討厭人說話吞吞吐吐的,少墨跡。”妖姬在木君的麵前定住了身子,靈動的眸子閃爍著冰寒的目光,然在最深處,卻又隱藏著一份不為人知的溫柔,期盼,“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你對我作的事?”
木君沉吟了片刻,忽的將目光抬了起來,直視向妖姬冰冷的目光,聲音清亮,“妖姬姑娘,我自知我犯了多大的錯,我也不敢奢求你能夠原諒我。我願意將自己的命交給你,隻是我……”
木君頓了頓,目光堅定了幾分,繼續道:“我還有一份仇恨未了解,我隻希望你能夠給我時間,讓我去報得大仇,但如果在七年內,我仍未能了結仇恨,我自會到你麵前,以死謝罪。”
說出了這番話,木君的心似一顆堵住了水洞的石頭掉落了下來,較之之前舒暢了許多。
“你!”妖姬一聽這話,卻是眼珠一瞪,手指木君,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木君道:“我怎麼了?”
妖姬收回了伸出的手,倩身一轉,氣聲道:“事情你都作了,我要你命能何用?能挽回你對我所作的事嗎?你說啊?”
麵對著突然發氣,指罵著他的妖姬,木君心中升不起一點反駁的話語,隻是心中更加的羞愧,搖了搖頭,卻沒有出聲應答。
“混蛋!難道你除了死,就沒有想過別的嗎?”妖姬罵著罵著,氣聲轉變成了哭腔的音調,眼角不知何時溢出了滴滴晶瑩的淚水,“我是一個女人,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女人而已,我要的你命作什麼?有什麼用啊?”
“對啊!她隻是一個女人,就算是拿了我的命,又怎麼能夠彌補回我在她身上犯下的錯呢?可是……”妖姬的一句話刺痛了木君的心,也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知道了妖姬所需要的是什麼?但是,在木君的心中卻是牽扯著另一份情感,又亦是有難言之隱,內心劇烈的掙紮著,兩難決斷。
說?與不說?
說了,該怎麼樣?又會失去什麼?
不說,兩人的情感或將會破裂,互為,那種,最熟悉的陌生人,相識的兩人,今後相遇,卻形同陌路。
看著猶豫不絕的木君,妖姬突然說出了木君始料未及的話,“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木君一愣,抬起頭,驚愕的目光在空中與妖姬那自水靈的眸子中透射出來的複雜卻又清澈如溪水的目光相對著。
“我要你說實話,不準騙我。”妖姬一字一頓,說的清清楚楚。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對著,久久,久久,誰也沒有再次開口說話。
望著妖姬飽含期待、緊張的目光,良久後,心頭絮亂的木君竟然退縮了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對不起!”
在木君的心中,他對妖姬的感情一直隻是屬於友情而已,卻沒有牽扯上半點的兒女情感。但木君也知,他這一句話說出口意味著什麼?
而妖姬的話語中,又豈會是簡簡單單的喜歡與不喜歡嗎?
如果說,木君隻是遇上了白若霜,或許他還會說:“我喜歡過。”
畢竟他也知道,他對白若霜的感情一直模模糊糊的,說不清楚,也理不透,似有似無。兩人之間的關係雖然不錯,但那也是因於木君救過白若霜而已,在她的心中,兩人最多也隻是會成為知己。
但是,在此之前,木君卻遇到了蘇小南,對蘇小南的愛卻是真真實實存在,即使人已不在,但那份凝聚在心中的感情,也非說能輕易的隨著時間的長久而消散。畢竟那是木君第一次所愛的人,兩人之間的感情是一步一步建立起來的,特別是蘇小南的死,更將蘇小南深深的印刻在了心中。
也正是那份感情的牽絆,讓木君不敢說出那簡單,對他來說卻重如千山般的兩個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