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了,同學們都陸陸續續走了。
陌探的罰站也結束了……我頭疼地放下筆扶著額頭,因為陌探站在桌前目光凶狠地盯著我,一動不動。我都無語了,隻是幸災樂禍一下而已。至於嗎?
看看,這凶狠的眼神,不罷休的氣勢。
頭疼,無奈,倒黴。也很好奇他是怎麼發現我幸災樂禍的?
駱奈奈看一眼陌探後,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眼裏一片探究。手頓了頓,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沉默地收拾背包。
終究是誤會了,我想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解釋,不過不是現在,因為有陌探的地方隻會越來越糟。所以我沉默著。
駱奈奈還是沉默著。
陌探一動不動的盯著我,一副決不罷休的氣勢。
理他就是神經病。合上書本放進背包。他不說,我也不問,反正累的不是我。
駱奈奈也沒說什麼,繼續安靜地收拾背包。
半響,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隻有收拾背包發出輕微摩擦的聲音。
沒一分鍾,陌探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不滿的大呼小叫,手裏還拿著課本在桌上拍得劈裏啪啦響:“伊洛,我被罰站你笑得很開心嘛。”
眉頭一跳,嘴角一抽,終究還是沒辦法忽視陌探的恬燥。他很不滿,我很無奈。開不開心也有錯了?他不寫作業我也錯了?但我還是決定不理他,識時務者為俊傑,越說越沒完,還不如不說。
駱奈奈安靜地收拾著背包,可她這幅安靜的模樣我看著很不舒服,因為僅僅相處這短短的一上午時間,我已經很在意她的想法,所以我寧願她開口問我,也不希望她保持沉默,如果她問,我一定……
手臂猛然一緊,抬頭便看到陌探不滿地拽著我的手臂不死心地質問:“我被罰站你是不是很開心?”
眉頭突突的跳,都不知道是他有病?還是上輩子欠他的?
我煩躁的拽他的手臂,拽不開。
甩,甩不掉。
拉,拉不開。
都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他的,讓他鍥而不舍的總盯著我不放。現在隻要看到陌探,就一個頭兩個大。接受不了沒完沒了的有事沒事找個茬。攪得我不得安生。
心裏亂亂的,有點不知所措。可……
既然如此:我緩緩睜開雙眼看著陌探,對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既然拽不開我就氣你:“你被罰站我能不開心嗎?”
陌探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怪異,半響沒有說話。別別扭扭的盯了我半天,說出來的話語氣也變了調,有些悶悶的:“好歹我也是因為你才沒寫作業的。”明明是責怪質問的話,卻聽不到不滿。
我也是徹底無語了。為什麼是因為我才沒完成作業?難道就因為沒背包?可是,背包的時候也沒見寫過作業啊。雖然不是我的錯,但我並不想和他理論,太麻煩。雖然忍著很辛苦,但我更擔心一開口,我們就會沒完沒了。最後,還不知道爭吵後的結果會怎樣?
因為:對他,有理也變得吃虧。
所以,我無話可說。
嘴裏不說,但不代表心裏不說。懶得理他時,我就在心裏問候他:陌探是豬,陌探是白癡,希望陌探被車撞……我在心裏狠狠的詛咒他,一遍又一遍。就像現在這樣,罵到我舒服,解氣。
“為什麼是因為她?”
我和陌探齊齊回頭,看到駱奈奈一臉的好奇。
嘴角抽搐起來,原以為不理他,這事就結束了,可現在這方法是不行了,不想駱奈奈誤會,所以,我認命了:“他不寫作業和我沒關係,都是他胡扯的。”嗯,的確是這樣。
駱奈奈嘴角的笑容瞬間僵硬下來。
終究還是誤會了。
我會解釋,不過不是現在。
陌探一下跳地老高,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我頭上,清脆的一巴掌和陌探的近乎尖叫聲:“我是不是因為你沒帶走背包?”
我不知道是被一巴掌拍的還是因為陌探才頭疼。隻是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為什麼我每天都在和他爭論誰對誰錯呢?可我不想讓駱奈奈誤會,所以,我一一解釋:“是的,但是……”
陌探又甩了我一巴掌,問:“我沒背包是不是就不能寫作業?”
沒背包確實不能寫作業:“是的,但你……”
陌探適時的打斷了我未說完的話,理直氣壯的語氣和讓人無法忽視的不滿和責怪聲:“既然都是,那你這樣對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
我估計是被拍傻了才會乖乖的往坑裏跳。這一跳,又像我錯了。可明明就不是我的錯,但我現在無語的現在連話都不想說了。可我還是聽見自己說:“就算背包了,你寫嗎?”
陌探一臉的無賴表情:“不許狡辯,就是因為你我才沒背包。”
蠻不講理,我說:“你有病吧。”
一瞬間,我感到手臂一緊,身體往前傾了一下,反應過來時,我就已經趴在地上了,我抬頭目光凶狠地瞪著一臉無辜可眼裏卻分明有著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的笑意的陌探,真是幼稚。我無奈到想哭都哭不出來。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
駱奈奈扶著我慢慢起身,轉過頭便看到她怪異的似笑非笑神情,旁邊還站著一臉關心的赫連靜,曾經送她的粉色發夾高高地卡在柔柔的黑色長發上。
我苦笑著低頭,心裏淡淡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