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青光吞吐閃爍,好像自混沌中出世,懾人的氣勢彌散開來,幾乎讓人窒息。
完全是壓迫,用氣勢從心理上直入心底深處。如果說剛剛岑禹給人的感覺是憐世、慈悲、悲苦的話,那現在的岑禹就像是一個上位者威壓天下,他就是站在巔峰的最強者,似乎可以主宰巔峰下的一切。
此刻的岑禹就像一座山,似睥臨天下般的王者,巍峨不可觸動。
青光中的方塔越來越清晰,最後出現一尊通體青色的方塔。不過那並不是純粹,青色中還透出一點土黃色。即使方塔上的青光消失了,土黃色還是將方塔的表麵襯托的有點朦朧。
青色方塔從脊背上冉冉升起,速度極慢,就像真的被封著山峰,或者說本身就是一座山峰。方塔跋涉似的升到岑禹頭頂定住,巋然不動。沒有岑鳳兒和申屠顯現方塔是時的驚世駭俗,也沒有過多的絢麗光華,隻是在頭頂發出朦朧青光。
眾人正對岑禹頭頂方塔的變化突然感到詫異時,方塔下麵忽然先出現了一點青光。沒有人看到這點青光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要不是眾人眼裏超凡,那點淹沒在方塔朦朧青色的一點青光幾乎就看不見了。
那點青光在眾人的眼中漸漸放大,最後覆蓋了整個方塔的底部,就像一個青色的盤子將方塔托住了。
好像圓盤一樣的青光在巋然不動的方塔之下旋轉了起來,而且轉動的同時還像湖波一樣不停的波動。波動的青光變化極快,從小湖靜波變化到江河起伏,最後竟然像黃河洶湧一般的巨浪。
青光不停的波動,在方塔底部周圍留下一個個痕跡。這些痕跡開始的時候還融入一些到方塔中,最後全部在底部四周不斷的交織。
玄奧的軌跡在方塔之下不斷的演繹,沒有絲毫停滯。看起來雜亂無章的青光看似隨意波動,但是往往會出現一個不同的轉折和蕩漾,就像事先已經劃好了軌跡。
波動的青光漸漸在空中成形,一片片花瓣在青光的變成一個花骨朵頂在方塔底部。
眾人不是那些沒落的門派所能相比的,對方塔天地的一些傳聞也聽說過,並且一直都在向這個方向努力。見到岑禹方塔之下的花骨朵也是驚奇無比,曆史上不是沒有稀奇古怪的方塔出現,但是像岑禹這樣的情況還真的沒有出現過。
整個花骨朵完全閉合,整體青色,和方塔一樣也是表麵有淡淡的土黃色透出。花骨朵很大,一米多高的方塔正好在閉合花骨朵的花尖位置。巍峨的方塔定在花尖上絲毫沒有晃動,花骨朵也好像沒有感覺到方塔帶來的重壓。花莖蜿蜒挺立,和方塔無比和諧。
青光還在閃爍,青色的花骨朵也漸漸清晰,幾乎變成了實體。同時,花骨朵也露出了它的真容,竟然是一朵閉合的蓮花。荷葉輕輕蕩漾,似被蜻蜓駐足。
蓮花的花骨朵終於有了變化,從花尖開始,一點一點的向下變白,不過速度很是緩慢。
蓮花下麵的蓮莖在花骨朵變白的同時也蕩漾起來,一圈一圈的波動向外幅散,竟然真的像在水中輕拂。妖嬈的蓮莖好像舞動的美人,細長的腰肢慢慢延伸,一直延伸到岑禹的脊背。
青色的蓮莖就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紮進了岑禹的脊背,隱隱可以看到蓮莖中有青光流轉,這正是蓮莖和岑禹建立了微妙的聯係。
“這種情況我好像聽說過。”岑老爺子盯著那根青色的蓮莖道,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眾人聽說岑老爺子知道這種情況,紛紛向他頭來詢問的目光,期待他的解答。
岑老爺子看了一眼眾人期待的眼神,目光轉向方塔之下的岑禹道:“這種情況我早年在皇宮藏書閣的一本古籍中見到過,不過好像又有點差別。”
“爺爺,那你快說啊。”岑鳳兒焦急道。
岑老爺子沒有因為岑鳳兒的催促而加快自己的語氣,好像在回憶一般,緩緩道:“那本古籍中記載著一種許多開啟方塔的現象,無外乎幾種。一種是隻能開啟一座方塔,而且還是殘破不堪的方塔,在以後的歲月裏慢慢修複壯大,這也是最常見的開啟形式。這種概率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第二種情況就是方塔雖然破敗但是會伴隨著出現異象,比如方塔伴隨神光,但是這種情況相對第一種情況來說概率很少,隻有百分之十八。至於第三種......”岑老爺子看著岑禹的變化,眼中精光閃爍,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爺爺,你就趕快說嘛,還賣什麼關子。”岑鳳兒此刻真想上去拔掉岑老爺子的幾根胡子,竟然在關鍵的地方掉鏈子。
岑老爺子的聲音陡然變得淩厲起來,道:“第三種情況包含了很多不同的現象,可以說能出現任何一種情況,這個人都是人傑中的人傑,潛力大的無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