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中天,轉眼也已經是正午,刺目的陽光照耀在黑山上,在雪白一片的積雪映射下,讓整片黑山山脈光華閃爍,讓人置身其中有種世界被漂白的不真實的感覺。
黑山一處林間,楊大虎等人正蹲坐在樹腳,一臉的疲憊,然眾人都是又說又笑,胸口不停的劇烈起伏,嘴裏呼著白氣,身上也是冒著絲絲白煙。
不遠處的一個人為的陷坑裏,不時傳出一聲透著焦躁和不甘的斯鳴聲,像是在求救,又像是身處死亡邊緣而做的最後的掙紮呐喊一般,正是黑牛發出的沉悶啼鳴,隻見陷坑裏一頭頭長螺旋犄角的黑牛躺在裏麵,頭頸上揚著不停的嘶吼,一隻粗壯的牛腳呈現骨血分明情形,顯然重傷。是在掉入陷阱時受了不輕的傷,正本能的掙紮嘶吼。
“王叔,咱們接下來怎麼將黑牛弄回去啊,我看那貨雖然一隻牛腳骨折了,可那頭上的犄角看起來可不比刀劍差啊,真要是拚命也不太好對付啊”張三一臉笑意,但還是擔心的問道。
而其餘三人聽了張山的疑問,都是相視一笑,心想張山還是年輕。
“小山子,你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最難的逮牛都成了,還怕拿不回家啊,那不如同取了媳婦卻不知咋生娃啦,哈哈哈哈哈、、、、、、、、、、、、、、”王叔笑語道。
三人聽了王叔的話,都覺有理,但也甚是好笑,都是大笑不止,而張山一聽,也是一臉的傻笑不止。
“你兩個老輩子就不要取笑山子了,張山啊,其實這辦法是前輩們都想好了的,這黑山上每年三到四月有一種叫金蘭香藥草,人隻要吃上一點點就能睡三天,而咱們村每年都會找上許多曬幹,就是為這樣的時候預備的”說著,楊大虎從身旁一個布袋裏拿出了一個獸皮袋子。
打開袋子,入眼是一種呈金黃色的幹粉,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就好似黃金磨成的麵粉。
四人來到陷坑出,楊大虎並未立馬將藥粉灑出。隻見王叔和長發男子都拿出了一條黑色布條蒙住了口鼻,而楊大虎也是如此,張三見此也是慌忙用用披褂蒙住口鼻。
做完這些準備,隻見楊大虎將要粉小心的撒入了陷坑,霎時而黑牛見坑洞上眾人,口中嘶鳴愈發劇烈。
約莫十來個呼吸,坑洞中的聲響便逐漸微弱。黑牛的頭也是緩緩躺平,片刻坑洞中便隻剩下黑牛平緩的呼吸聲。
“嘿,這叫金蘭香的東西還真厲害,這要是人吸上兩口,那還不是眨眼就不醒人事了”張山見體形健壯的黑牛眨眼就沒了聲響,驚訝說道。
其他人見張山驚訝的表情,也不言語,顯然這樣的情形早有準備。
之後,四人用繩索下了坑,並將黑牛吊上了地麵,黑牛的四肢和頭也被用一種奇特的方式捆綁連接後,大家便原地休息了,張山拿出了準備的吃食和一壺酒水。
“好了,這次黑牛的圍獵也算是功德圓滿,這下就等明早黑牛醒轉,便可以回去了,張山,你再到周圍做些晚上住宿的準備的工作,晚上咱們就在這住一宿”
說完楊大虎從長山手中接過酒壺,便和王叔兩人吃喝起來,而張山也是好不含糊的去了。
到了晚上,烏雲閉月,熟睡的黑牛已經是置身在一個由各種樹藤木條搭成的簡易藤棚裏,棚子空間七八平米的樣子,地上木葉打底鋪上了兩塊獸皮墊子,四把弓箭置於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