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太陽紅彤彤的露出半個頭。
角尾村。
清晨的角尾村煙霧繚繞,青煙嫋嫋升起。
卻是村裏人家已然開始做飯了。
村中心的廣場上,有著數十人站立不動。
廣場大小可以比擬一般的運動場,就是那個一圈下來400米的那種。
數十人雜亂分布在廣場各處,但仔細觀察他們的站立姿勢大致分為兩組。
一組年紀偏大,大概十二三歲,都是一身的青色勁裝,有男亦有女,有些青年嘴上還能看到淺淺的絨須,他們站立姿勢猶如猛虎撲食,整個身子都是前傾,腰肢微曲,雙臂伸直,手中抓著繩索,繩索下麵是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石頭。
另一組年紀偏小,大的六七歲,而小的隻有四五歲,不分丫頭小子都是梳一個衝天髻,藏青色的勁裝。
隻有一個例外,那是一個清秀的小子,眉毛猶如刀鋒,卻又細小幾分,眼神明亮而又深邃,他的頭發是垂下來的,剛沒過頸脖的頭發用一根枯黃的雜草係起來。
平淡的表情,搭配起來卻有一種“采菊東籬下”的悠然氣質,引得另一組中幾位女子頻頻側目。
這,便是穿越過來的胡非。
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具體來說是自己站的這個姿勢上。
雙腳張開,與肩並寬,腳尖向內,腰肢下沉,雙手握拳,向前伸直,其名曰:盤龍樁。
據教官所說,此樁練成之後,力大如牛,勢如盤龍,穩如泰山,平常攻擊絲毫不可撼動。
而這,也是他這個村子這個年紀練的基礎樁,對的,他今年五歲了……
穿越成一個小孩子,他自己也是苦笑不得。
但總比死去好得太多了。
但是知道這個世界有武功後,當然,他們稱之為:體術。
胡非也是慶幸,自己變成一個小孩,可以從小打好基礎,說不定日後還是一個“武林高手”。
“痱子,走啦!去玩啦!我昨天在後山樹上看到一個大的蜂窩,我們去把它打下了吧!”
後麵傳來一個聲音,兒童特有的嗓音中帶有幾分尖銳,分明就是個女孩子。
往後望去,隻見一個比差不多和胡非等高的女孩子,粉嫩玉琢,帶著絲絲嬰兒肥,說話間,長長的睫毛刷動幾下,煞是可愛。
作為剛開始站樁的兒童來說,前麵幾個月是不用站很久的,一炷香的時間就夠了,隻是讓他們學個樣子,同時慢慢調整身體,方麵以後的鍛煉。
而有的孩子,在教官走了之後就直接跑了。
“酒酒,我就不去了,在練會兒就要吃飯了。”胡非臉一黑,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倒不是因為這個女孩的話,而是每次聽到這個稱呼就有些不自然。
自從前些天,他醒過來後。
過來看望的村裏的鄰裏左右,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賤名好養活,給你家非兒起個賤名吧!
花娘略一思岑後,點了點頭。
胡痱子就出來了。
不過村裏人大多數也不會這麼叫。
畢竟叫他本名都已經習慣了。
隻有少數幾個。
後麵的小女孩就是其中一個。
她叫莫酒酒,是村裏釀酒莫師傅的女兒,和胡非同齡,隻比他小三天,和胡非一樣,也是屬於“單親家庭”,聽說在她剛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死了。
所以其性格,有幾分大大咧咧,畢竟爸爸帶孩子……
很顯然,莫酒酒和以前的“胡非”關係應該還是不錯的,在前幾天,胡非剛醒來的時候她還過來看望過,此後更是天天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