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吟唱著,果然,孩子們很快就睡著了。
替他們掖好了被子,莫曉竹打了一個哈欠,身子卻被忽的抱了起來,“曉曉,我們去洗澡。”終於輪到他們兩個了,這會兒,他有些後悔把孩子們找回來了,一回來,她的眼裏就隻有孩子們而沒有他了。
“放開。”莫曉竹想大聲喊,可是孩子們才睡著。
男人哪裏管她喊不喊,被當成丫頭似的折騰一天一晚上了,這回他要翻身做主人。
抱著她就進了浴室,不管她怎麼掙紮,三兩下就剝光了她的衣服,她的力氣,跟他的沒法比,這個自信他還是有的。
她要喊,他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唇。
什麼都等不及了。
既然孩子們回來了,他就不等了,一分一秒也不等了。
別的女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曉曉……”輕輕一喚,伴著她的狂顫,兩個人一起……
她累極了。
軟軟的身子靠在了他懷裏,眸眼半眯著,“水水,我困。”
“嗯。”輕輕抱起她,他的小女人,這會漂亮的沒話說,一身的粉紅就象是小女孩一樣的好看。
莫曉竹睡著了。
什麼也不知道了。
都是水君禦那個大色郎把她折騰的。
她是真的累壞了。
彎在鏡子前,被他要了一遍又一遍,那男人精力太旺盛了,一夜沒睡也難不倒他,精神的不行。
呼呼的睡,什麼也不想,反正,有他在,她和孩子們就是無恙的,那張照片的心結也悄去了,她在意什麼呢。
再是在意也是知道他的過去。
和他走得最近的女人就是冷雪盈了,可是冷雪盈的那張臉就說明了一切。
冷雪盈象她。
冷雪盈是她的替身。
罷了,他知道錯了就好。
這一覺,真的是睡得昏天暗地的。
醒來,以為是在房間裏,可是睜開眼睛,一切都是陌生的。
耳邊傳來薇薇和強強的聲音,還壓得低低的,明顯是怕吵醒她,“水水,這是在哪兒?”她確定,百分百的確定,這不是在她家裏,水君禦要幹嗎?她迷糊了。
“嗬嗬,下了飛機你就知道了。”
“啊……”莫曉竹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幸好身上是穿著睡衣的,不然,她在孩子們麵前就羞死了,水君禦還算是有心吧,“真的在飛機上?”她四下看看,不大的空間,可也挺寬敞的,還真的象是在飛機上,不過是私人飛機了。
“嗯,媽咪,爹地說要帶我們去玩呢,去好玩的地方。”
她穿著身上的家居服一下子就跑到機窗前,倏的拉開機窗的窗簾,窗外,藍天白雲,瓦藍瓦藍的天,飛機已經緩下了速度,象是要降落了,她看到了飛機下麵的沙漠,真的是沙漠,驚喜的讚歎,無邊無際呀,“水水,我們要去看沙漠?”
“嗯,不過,隻許你停在有綠洲的沙漠附近。”他早就選好了地方,隻是,任她睡著,就是沒告訴她。
驚呼著,她已然從窗口看到了那沙漠中的一片綠了,真美。
飛機,在緩緩的下降,他是用直升飛機載她和孩子們一起來的。
停穩,機組人員打開了艙門。
風沙吹過來,可是更多的是不遠處的那片綠洲帶給她的驚喜。
這樣安靜的地方,讓她隻想起了世外桃園。
她隻是睡了一覺而已,醒來,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她居然到了沙漠了。
眼睛裏的欣喜,早就取代了昨天看到那張照片的不快了,孩子們更是開心,比她還快,小心的扶著舷梯下了去,一踩上沙地,就快樂的拚命的跑呀,撒歡的就象是小兔子一樣,開心極了。
“曉曉,那邊。”男人的一隻手牽著她的,突然間,背在身後的手就移了出來,手一動,他的頭頂上就多了一個聖誕老人的帽子,“曉曉,聖誕快樂。”
“水水,禮物呢?”她伸手,一點都不客氣的朝他要,在挪威的時候他就說要送給她的了。
她可是記得呢。
“跟我來。”突的,他扯著她的手撒腿就跑,也不管薇薇和強強了,不過,那兩個小家夥適應能力真強,當然是爹地媽咪去哪他們跟去哪了,屁顛屁顛的在身後跟著跑,一邊跑一邊喊:“爹地,媽咪,等等我們。”
誰等誰是傻瓜,反正,他們能追過來,兔子一樣的快呢,一點也不比他慢多少,要是換成象他一樣的兩條長腿,保證比他快。
飛一樣的奔跑,跑過沙地,跑進綠洲,青草,綠樹,雖然沒有太高的,可是那綠意讓人的心情是那麼的好,沙漠裏的綠洲是最美的是最最寶貴的。
手掐下了一個仙人掌的刺,真大呀,比她在T市見到的仙人掌大多了,幾乎跟她一邊高,“曉曉,快走。”
“讓我看看嗎。”
“以後,有得是時間看,快走呀。”才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扯著她繼續飛跑。
前麵都是草。
漫天的綠,仿佛望不到邊際,她的心情真的很好很好。
驀然就想起初初認識水君禦的時候,那時,她最喜歡看的就是三毛的書了,記得有一次晚上他來,她就在看三毛的撒哈拉。
原來,他一直記得。
她不問這是什麼沙漠,隻要是沙漠就好,是不是撒哈拉都無所謂,重要的是男人的一顆心。
碧綠的草地上,突的多了一抹白,又隆起了那麼高,也突出在她的視野裏。
水君禦停了下來,莫曉竹呼呼的粗喘著,身後,兩個小尾巴還在趕來,被落下的有點遠,至少還要再跑一會,不過,並沒有跟丟了,水君禦滿意的笑了,還是牽著莫曉竹的手,徐徐的走向那一片白,其實並不是很大的一片,一小片罷了。
停下,男人還是牽著她的手,然後輕輕落下,落在那一塊帆布上。
再隨手用力的一扯。
“刷”,白布迎風飄去。
視野裏多了一部房車,赫然就是他們從法蘭克福開到挪威的那輛經過了土地經過了海水上過船的房車,“水水……”她的大愛呀,真的好想念的,明明沒離開幾天的,卻一直都在想,一轉頭,唇就吻上了男人的,“水水我愛你。”
“曉曉,我也愛你。”
輕輕的聲音,卻甜到了她的心裏。
這樣的有心,若不是愛又如何能做到。
仰首任他吻著,他的舌尖已經鑽進了她的口中,汲取著她口中的甜蜜,她的女人終於開竅了,也不生氣了,這樣多好。
他突然間發現賺再多的錢,做再大的官也不如陪在她身邊看著她開心來得高興。
錢再多,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寧願以後都陪著她,看著她的笑就是最美的。
寶貝,真的愛你上了癮。
惦著腳尖,不知道吻了多久,吻得她的腿麻麻的,呼吸也快停止了,她這才從他的懷裏掙開,卻聽他溫柔的不舍的一喚,“曉曉,再親親。”
莫曉竹的臉“刷”的就紅了。
天啦,她和水君禦不良教育了。
她的對麵,水君禦的身後,薇薇和強強正咧著嘴掩著唇的在那笑呢,一邊笑一邊衝著她拿手指刮著臉,仿佛在說“羞羞羞……”
她臉紅了,一頭栽在水君禦的懷裏不看孩子們了,“薇薇……強強……”
水君禦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變化,哈哈一笑,一傾身就打橫抱起了她,然後大步的走向一雙兒女,表情威嚴的道:“誰也不許笑,不然,送上飛機自己個回去自己個煮飯自己個自生自滅。”
好幾個自己個。
薇薇和強強總算是聽明白了,他們爹地這是眼裏隻有媽咪呀。
小嘴整齊的一閉,硬生生的把笑給憋了回去,“爹地,我們要跟你和媽咪在一起。”
這還差不多,水君禦這才放下了懷中的女人,“行了,下去吧,快帶孩子們上車,聖誕快樂呀。”
“那你呢?”她納悶,為什麼隻讓她和孩子們上車,他卻不上呢?
“我去抽支煙。”他嘿嘿笑著,不知怎的,莫曉竹看著有點腹黑的感覺。
可是再腹黑能怎麼著,她可不怕他呢,牽起薇薇和強強的手就上了房車。
一眼掃過去,她和水君禦的房車變了。
不過隻變了一樣,就是多了一張床。
兩張床擺在房車裏還真是有點擠,不過,她卻是開心的,能和孩子們一起,才是她最大的幸福。
再看那張床的床底下,居然還擺了一個個的大盒子,好奇的彎身拿出來,薇薇和強強的小手早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哇塞,媽咪,都是玩具呢,好多好多。”看得他們兩個眼花繚亂的。
莫曉竹無語了,這不是教壞孩子們嗎,這些玩具明顯是歐洲那邊的,孩子們拿起了上麵的一個卡片,強強大聲的念著,“聖誕快樂。”
“媽咪,爹地祝我們聖誕快樂呢。”
原來,這是給孩子們的聖誕禮物。
那她的呢,不是她小心眼,而是,不由自主就開始期待了,可,一想起上車前水君禦臉上那腹黑的笑,她就有點小擔心了。
跑到她和水君禦的床底下,居然也有一個盒子,隻是沒薇薇和強強的大了。
看著孩子們正專心的玩他們的玩具呢,她悄悄的開著盒子蓋子。
心有點顫,也有點緊張。
開了。
她的眼睛瞄了過去。
可,隻看了一眼她就急忙的蓋上了。
好個腹黑的水君禦,居然……居然送她這麼多胸衣和小底褲,天啦,還各式各樣的,甚至還有透明的。
迅速的合上蓋子,臉紅的回頭,幸好薇薇和強強誰也沒看她,不然,她又一次羞死了。
越過孩子們,下了車,水君禦正在車外麵吸煙呢,煙氣飄在他的四周,這樣新的環境讓所有看起來都不真實了一樣,鼻子一吸,雖然他的聖誕禮物有點羞人,可是,她還是挺感動的。
手從他的背後環上了他的腰,“水水,對不起。”
“嗯?”他有點迷糊,女人這一聲對不起有點沒頭沒腦。
“對不起,我什麼禮物也沒有給你準備。”她都睡覺了,一覺醒來,人就到了這裏,真的沒有給她時間去準備呀,想想,就委屈來著,怪他都怪他,也不提前告訴她一聲。
“嘿嘿,有的。”
“哪有?”
“會有的。”他笑,臉上的表情讓她很恐慌,“水水,你是不是又動什麼花花腸子了。”
“沒有,真的沒有,曉曉,嫁給我吧。”他突的一轉身,然後單膝跪地,手中是一把還泛著甜香的野花,好是漂亮呀,漂亮的耀人的眼。
“你……”原來他不上車,是在彩花來著。
“曉曉,說你嫁給我。”
這家夥,總是給她措手不及,呆呆的看著他,她的頭腦有些暈眩,都是他,都怪他了,這一切都太快了,快的讓她還沒適應上一個,下一個就又來了。
她迷糊的不知道要怎麼應他了。
她覺得自己總是被他吃幹抹淨然後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
“嘩……”響亮的一個口哨聲,他一個大男人,居然一手捧著花,一手吹起了口哨。
房車裏,兩個小家來一聽到這口哨聲就竄出來了,然後直奔她的身後,一起搖著她的身體,“媽咪,你就嫁給爹地吧,我做伴娘。”
“我做伴郎。”
“薇薇,強強,什麼伴娘伴郎,差輩份了,是伴童。”水君禦虎目一瞪,這兩孩子,他在飛機上可不是這麼教的。
“啊,對對,是伴童,我和薇薇都做你和爹地的伴童呢。”
“不要,沒神父。”
“我來扮。”
她無語了,為了結婚,他連神父都願意當了。
“神父是沒有妻子的。”
“我隻是扮演,我主要的任務是娶你。”他笑,眸眼間是掩不去的笑。
那笑容燦爛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
他給她的撒哈拉,那是她從前的一個夢,現在,這夢居然實現了。
還能給多少,還能要多少呢?
她突的開始期待了。
輕輕的點頭,若是再不點頭,她怕她的褲子都被身後的兩個小家夥給扯掉了,就是不停的催著她答應呢,想想,一定是水君禦的主意,趁著她睡著了,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哼哼,壞男人。
可是,看著他,她的心卻也是開心的。
於是,婚禮真的進行了。
水君禦充當她父親的角色帶著她走向房車前的一張桌子前。
身後,是兩個一本正經的小伴童,強強是白色小西服,薇薇是白色的公主裙,兩個小人站在也是白色禮服的水君禦和莫曉竹的身後,看起來竟是那麼的和諧。
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人真的當起了神父的角色。
假神父的聲音朗朗響起,“你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你願意這個女子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嗎?”
假神父才一說完,立刻就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經的道:“我願意。”
可他說完,莫曉竹忍不住的“撲哧”就笑出了聲,他那樣子,也太正經了吧。
男人的手一扯她的白色婚紗,她是第三次穿婚紗了,這次終於是為了他了,“快說。”催著,比毛頭小夥還著急,好象急著要入洞房似的。
手被他捏了一下,好痛呀,她嘟著嘴,“好吧,我願意。”
“哢嚓”,這嘟嘴的表情居然被充當伴童兼攝影師的強強給逮了個正著,“爹地,快給媽咪戴戒指,要不,她就不願意她就不要你了。”
水君禦這回很給兒子麵子,急忙的就拿出了戒指,執起莫曉竹白皙的小手,他的妻子的手真美,輕柔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他在心裏發誓他要牢牢的套她一輩子。
眼看著孩子們還瞪圓了眼睛等著她快點完禮好吃好吃的呢,她仿佛聽到了身後薇薇的肚子的咕咕叫,都是水君禦,從求婚到現在,一刻不停的,非要在聖誕節這天把什麼都舉行了,還說不舉行完誰也不許吃飯,於是,她心疼孩子們就隻好答應了。
想著他的霸道,她把戒指使勁的往他的手指上套呀套,勒疼他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