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著頭,頭痛欲裂。
“啊……啊……”她驚叫著,頭太痛了,從來也沒有這麼痛過,她痛的想也不想的就把頭撞到了牆上,一下一下,發出“嘭……嘭……”的悶響,隨即,額頭就沁出了血,她卻全然不知,隻是頭繼續的撞著牆,隻有那撞擊才能讓她好過一些,舒服一些,不然,她真的頭痛的受不了。
“曉曉……曉曉……”有誰在腦海裏叫著她的名字,她聽到了,可是隨即,那個名字卻開始離她越來越遠,趙來越遠。
輕輕的遠去,然後消失。
她的頭昏眩的依然的劇痛著,有什麼,真的在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即使是她想要急切的抓住,可是,那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那些所有,就是在飛快的消失再消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曉竹的頭終於不痛了。
“竹子,竹子,你怎麼了?”緩緩的睜開眼睛,身前是安陽急切的樣子,眼神掃過周遭,她才發現牆上的血,手摸上額頭,都是血,嗅著那股子血腥味,她迷惘的看著這個小廚房,這才慢慢的想起了這好象是安陽與她合租的出租房,“安陽,你是叫做安陽是不是?”為什麼對安陽的記憶竟然有些模糊了呢?
她真的有些記不清楚了。
腦子裏仿佛空白了般的空了許多許多,那種感覺讓她恐慌,讓她錯亂。
“竹子,你……你不記得我了?”聽她這樣問,安陽詫異了。
“我覺得你好象是安陽,又好象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安陽?”
“嗯嗯,我是安陽,你快起來,地上涼,來,你額頭都是血,我扶你去客廳,給你上點藥,再包紮一下,不然,會感染的,你瘋了嗎?為什麼會撞牆?”
記不得了,什麼也記不得了,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別問我,別問我。”她覺得這一想,她的頭疼的更厲害了,好疼好疼。
眼看著她的手抱著頭在不住的搖頭,安陽急了,“頭疼,是不是?”
“嗯嗯,頭疼,很疼。”
“果然是,天,真的這樣了呢。”
“什麼真的這樣了?”莫曉竹一點也不明白。
“若是真的,我說你也不懂,完了,那我爸我媽明天來了怎麼辦?竹子,你還記得李淩然不?”
“李淩然?”莫曉竹開始用力的想,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搖搖頭,“我不認識。”
“竹子,不可以,你不可以不記得他的,明天我爸我媽要來,說好讓他來充當我男朋友的,幫我過這一關的,你再想想?”
莫曉竹真的在想了,可她,根本就想不起來,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真的記不得我認識這個人了。”
瞧著她額頭沒有血的地方都沁出了汗意,安陽搖了搖頭,“唉,我的命可真不好,你什麼時候記不起來都行,為什麼偏就在我爸我媽來的前一天呢,真愁人,早知道中午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替你打了。”驀的,安陽一下子想到什麼的笑了,“竹子,你手機裏有他的號碼,我打給他好不好?”
“有嗎?”莫曉竹迷惘的搖搖頭,她真的不記了,她想不起來,怎麼也想不起來。
安陽先扶著她到了客廳坐好,然後替她包紮了,這才急切的從她的口袋裏拿出她的手機,當著她的麵翻看著,“喂,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的隱私的,實在是你想不起來啦,你瞧,這是你的手機呀,這上麵有一個叫李淩然的人,是吧?”
她點點頭,她的手機裏還真的存了這個人的電話號碼。
“竹子,我打給他問問明天的事,行不?不然,我爸我媽來我死定了。”
莫曉竹迷惘的點點頭,她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耶,我去打了。”有種久經黑暗突然重新見到太陽的感覺,安陽拿起她的手機就撥打了李淩然的電話。
“曉竹,我是淩然。”
“我知道是你啦,喂,我問問你,你明天答應竹子的事還算不算數?”
“你是?”
磁性的男聲,真的很好聽,安陽雀躍的一笑,“我是安陽,就是那個要你幫忙的人。”
李淩然微微的一頓,“曉竹呢?”
“她……她……她好象是……”
“她怎麼了?”電話裏的男聲一下子緊張了。
“她……她失憶了,要不,你過來看看她?帶她去檢查一下?”安陽猛然想起李淩然是什麼院長的,想起莫曉竹說他很帥,她突然間的很想見見這個大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