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一甩他的手,另一手繼續的挽上木少離的,兩個人徐徐走進電梯,而她,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遊樂場的一幕,注定了她和他的終結,薇薇的眼淚就是她的痛她的疼,她忘不掉。
兩個人走了,走廊裏一下子空蕩蕩了起來,水君禦的眼裏再也沒有別人,所經的人在他眼裏就仿佛不存在一樣,莫曉曉一定是莫曉竹,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麼的象,真的象呀,為什麼他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呢?
隻是,她說什麼也不承認。
孩子的事,一定是他錯了,或者,是安風錯了。
不行,他要親自去見那個做DNA檢驗的人。
手扶著牆緩緩站起,許久都沒有這樣的狼狽過了,如果元潤青見了,一定會笑他,嗬嗬,他何時竟變得這麼不禁打了,幾拳而已就全身是血了。
“水先生,要不要替你包紮一下?”一個小護士看不過去了,畢竟,這裏是醫院,由著一個人這樣身上都是血的走出去,醫院的麵子往哪擱呀。
他抬頭看看那個小護士,想了一想,便點了點頭,“行,謝謝你。”
“水先生請跟我來。”小護士有點沒想到他居然會同意,他之前住院的時候是根本不許這醫院的護士給他換藥換紗布的,可現在,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找個位置按著他坐下去,找了藥和紗布熟練的替他換著,“水先生,你這傷再這樣一直反反複複,隻怕肉都要爛了。”
“嗯,我知道了。”他答應過莫曉曉要好好的把傷養好的,他還答應過莫曉曉要戒毒的,他答應她很多很多,他要兌現,隻為,他以前給過她的苦太多了。
滿臉的刀傷。
她完全的變了另一個模樣。
曉曉就是曉竹。
這個認知在他的腦子裏越來越強烈,第六感告訴他,他不會錯的。
“好了,水先生,你可以離開了,唉,還是……”小護士說了一半又頓住了,想了又想才道:“水先生,木太太和木先生已經登記了,現在都在操辦婚禮的事宜了,你還是……”
他還是退出,是不是?
原來,在別人的眼裏曉曉跟著木少離才是幸福的,跟他一個有婦之夫根本就不可能有幸福可言,而他也早就因為她的病而決定要退出了的,可是現在,如果曉曉真的是曉竹,他又……又不想放手了……
曉竹,那個名字印在了他的心底裏多久了?
隻是一眼,馨園裏她坐在他的腿上看他的第一眼,她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裏,那個如精靈一樣靈透而又秀美的女孩,是他把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可,也是他把她推進了地獄的深淵,讓她痛苦不堪了這許多年。
都是他的錯,是他不好。
“謝謝。”他應了一聲小護士,魂卻仿佛不在自己身上了似的站起,然後,離開。
以為見到莫曉曉就什麼都可以確定了,可這時候他才發現現在的他就象當初的木少離,笨笨的把莫曉曉推給了對方。
開著車駛向安風告訴他的位置,那是T市一個非常重要的醫療檢驗基地,而他所要的DNA檢驗報告就是用那裏的儀器檢驗出來的。
到了,安風已經早早的等在了大門外,看到他下車就迎了過來,“水先生,已經在驗了,會以最快的速度給你結果的。”
“最快還要多久?”
“三個小時。”這已經是極速了,科學來不得半點的馬虎,那不是誰想要快就快了的,“要不,我陪你去華翔轉轉?”
水君禦這才想到這裏離華翔倒是挺近的,可是現在的他已無心去任何地方,隻想等結果,還有,就是薇薇,他想薇薇,還不到一天,他就特別的想薇薇了,真的後悔了,他當時一定是昏了頭才會那樣對一個孩子的,“安風,去查查莫曉曉把薇薇藏到了哪裏?”
“在木少離那兒。”
“老辦法,把薇薇給我偷回來。”當初,他就從木少離那裏偷走過莫曉竹,後來還偷了強強,現在,他想要用同樣的辦法把薇薇也偷出來,想到強強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子,他的心激動了。
“這個……”
“怎麼?有困難?”
“水先生,木少離已經將他的住宅的外牆全部都拉上了電網,而且還是高密度的,現在除非是從大門進去,別的地方根本就進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