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宇庭說到這裏不禁幽幽一歎,目視遠方,但遠方也隻是一片漆黑的夜空。
藍宇庭的眼裏閃過當年的種種,有熱血,有黯然,有緬懷,有痛苦,他仿佛又看到了當時的戰場,天空陰雲密布,雲層壓的很低,仿佛要蓋住整個大地,喊殺震天,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往事一幕幕曆曆在望,不堪回首!
當年的那場正魔之戰死了太多的人,多少的江湖同道、武林豪傑都死在了魔教的魔爪之下,至今英魂不息!
刀光錯,劍影寒,血魂飛,人斷腸;江湖路,無盡頭,寂寞英雄千古愁……
騎快馬,飲烈酒,睡美人,刀頭舔血,四海為家,隻為仗劍江湖、快意恩仇!多少江湖豪傑,多少武林俠客,隻為那滿腔的熱血,就甘拋頭顱、灑熱血!
什麼是江湖?
這就是江湖!
什麼是武林?
這就是武林!
可是一入江湖路,今生今世莫回頭!
月當空,夜漸濃。
遠處隱隱傳來梆子打更的聲音,現在已經是亥時了。
盟主府裏依然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燈火輝煌,傭人、丫鬟等來回走動,府兵衣甲鮮明,操戈握劍,列隊巡視不止。盟主府在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死了幾個戲子,無論怎麼樣都必須謹慎一點。
演武場上的江湖同道已經被安排下去各處歇息,而有些也已經提前走了,去山下和城裏的客棧落腳,畢竟盟主府地方有限,也不可能容納下所有的江湖英雄。而洛陽城方圓內外幾十裏的所有客棧更是早已經人滿為患了,畢竟這次盟主壽誕過來賀壽、隨喜的江湖中人太多了,有些找不到客棧又來的較晚的,盟主府裏也安排不下的人隻能隨便找個地方過一夜。不過都是江湖兒女,在外行走慣了,倒也不在意,天當被、地當床,一覺醒來又是一天。九月的天氣雖說已經微寒,但對於江湖中人來說倒也還不算什麼,隨便將就一夜還不在話下。
仁義堂此時更是燈火燦爛亮若白晝,裏麵影影綽綽坐滿了人,氣氛似乎有一絲安靜,有一絲沉重。
可是這時候白少飛卻仍然是那份懶懶散散的樣子,仿佛完全事不關己,露出那仿佛充滿了無限魅力,又仿佛一副很欠揍的笑容,道:“聽說當年那場戰役鬼獄的人雖然死了不少,但鬼獄閻王和他的三個左膀右臂並沒有死,特別是其中的一個人,當時他並沒有出現在戰場,因為他並不會武功,可是隻要有這個人在,鬼獄閻王但凡有一口氣在就死不了,而他隻要不死,魔教卷土重來那是遲早的事。”
藍宇庭瞳孔一縮,驀地想起一個人來!
不錯,隻要有那個人在,鬼獄裏的那幾個核心部眾並沒那麼容易死去,他們當年雖然都受了重傷遁走,退出了武林二十年,但隻怕早就醫好了傷勢,又準備了這許久,隻怕圖謀不小!
而那幽冥宮與鬼獄同氣連枝,恐怕也將與鬼獄一樣死灰複燃,再次重出江湖了!
來者不善啊!
崆峒派掌門刑關月道:“不錯,倒把那斯給忘了!這人號稱不醫活人醫死人,雖然不知怎麼在江湖上的名頭不是很響亮,但據說一手回春妙術當真是超凡入聖,可生死人、肉白骨,比之一代醫神鬼見愁並不遑多讓!”
座中群雄一些年輕點的人或許不知道此人是誰,但稍微上點年紀的人都知道,腦中閃過一個人的名字——鬼醫!
也許這並不能說是名字,因為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知道他是鬼獄閻王的核心部下,號稱不醫活人醫死人,又因為他是鬼獄的人,所以就稱呼他為——鬼醫。
慕容長空朗聲道:“就算魔教卷土重來又如何?當年那場大戰在下沒趕上時候,如今他們既然重出江湖,日後少不得要去會會他們!”
“哈哈哈~不錯,不錯!”丐幫幫主熊應天擊掌大笑道:“慕容兄說的真是對極了!當浮一大白!”
說著倒滿一碗酒,朝慕容長空一敬就仰頭咕嚕咕嚕喝了下去,慕容長空亦是幹了一碗。
熊應天把酒碗一放,道:“慕容兄說的對,就算魔教卷土重來又如何?不說咱們武林同道,單是我丐幫的弟子一人一口唾沫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哈哈~我們丐幫雖不濟,但縱把頭顱拋、熱血灑,也必誓要斬邪魔!”
這一番話說的當真是鏗鏘震耳,豪氣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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