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這是我做為神使,代表七國之神、霞雲頂金殿以及寒宮送給你的禮物。”
司馬明燈豪氣道:“美色對我沒有吸引力,在我長槍之下沒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我不由笑道:“這個你絕對征服不了。”微微一停頓道,“司馬明珠,你可以以真麵目示人,回到你哥哥司馬明燈身邊去了。”
281號祭侍妾司馬明珠摘掉蒙麵巾,露出一張二十幾歲年輕貌美的臉,一步步朝司馬明燈走去。
司馬明燈神情駭然,喝止道:“站住,我妹妹明珠20年前就已經死了!”
司馬明珠道:“哥哥,我沒有死,羅知忘偷偷瞞著你,將我送上霞雲頂當祭侍妾,如今我得到七國之神恩準,可以下山。”
司馬明燈瞪著眼,眼神從疑惑轉為溫柔,又從溫柔轉為憤怒,朝城牆上大喝道:“羅知忘!”
城牆上,韓不化和葉綠黃還真配合,豎起擔架就把羅知忘上半身整個暴露在城牆外。
羅知忘嚇得都不敢朝下看,大呼道:“自願的,你妹妹是自願的!”
司馬明珠已走到司馬明燈身畔道:“被逼也叫自願嗎?”
司馬明燈沉歎一聲,目光轉緩,已無意繼續追究羅知忘的過錯,問道:“明珠,蘇臻是派你來說服我的嗎?”
司馬明珠搖頭道:“我哪裏說服得了你,隻是替他傳話,蘇臻統一七國重建七國秩序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沒有人可以阻擋他,這是七國之神的神諭,希望哥哥能和三卿一樣審時度勢,不要再被北之國王位所困惱。我在金殿看過北之國300年曆史,這王位既不是我們司馬家的也是他羅家的,真正擁有王室血統的一族早就被曆史所淹沒,無跡可尋。”
司馬明燈又是一聲歎息。
司馬明珠伸手輕撫他的臉龐,溫柔道:“20年仿佛一場夢,對我而言彈指一瞬間,對你而言,歲月的風刀霜劍也忒無情了。”
司馬明燈道:“我明白你的心意,可如今我率兩萬大軍兵臨城下,做為七國唯一的大將軍、七國第一高手和一個男人,有些仗已在所難免。”說完,他將長槍朝地上重重一插,竟在眾人麵前摘盔卸甲,緩緩脫衣。
赫連春樹在我身旁驚呼道:“不好!這是司馬明燈找人決鬥的江湖套路,他和別人正式的比武都會脫光上衣,以示無盔甲、無暗器,同時也是對自己絕對武力的自信。他這是在向你提出一對一的挑戰。”
我道:“他是公認的七國第一高手,當眾向我挑戰,不是明擺著欺負我。”
赫連春樹道:“可我覺得...你的勝算比較大。”
我瞧著他就是一皺眉。
赫連春樹道:“我至今都沒想明白,你是用什麼方法抬手一指殺了廖武絕。”
我唯有嗬嗬一笑道:“那是妖術,不是武功。”
赫連春樹道:“那司馬明燈可真夠倒黴的。”
我倆說話間,司馬明燈已赤裸上身,手握長槍道:“蘇臻,你應該懂我的規矩,我北之國兩萬精銳之師沒有必要為了羅知忘,為了北之國誰當國王而流血犧牲,但你我之間必須做個了斷,無需任何借口和理由,我做為江湖人向你挑戰。”
我忽地一笑,搖了搖頭心道:司馬明燈啊司馬明燈,你真是自個兒找死,你脫得如此幹淨,袒胸露乳,無非就是告訴我一件事情,你身上沒有佩戴任何符咒,沒有符咒你如何能抵擋一指殺。
我心裏有底氣,說話更是硬氣,微微一笑道:“司馬明燈,你認不認識辛不辣,他因為仰慕你而加入北之國的軍隊,不久之前,他奉命組建一支隊伍前來打探我的底細,對我的武力你們了解多少?”
司馬明燈道:“辛不辣的偵查小組一人陣亡,其餘人失蹤,而他背棄北之國轉投你的麾下。我們並不知道你的武功如何,你在公開場合出手的次數有限,有人說你是絕世高手,有人說你不會武功,今天我正好親自驗證。”
我道:“辛不辣不是背棄你們,他的身份是寒宮劍士,而我是寒宮主人,他回到我身邊理所應當,隻可惜在上一次東之國暗殺我的行動中,他為保護我而犧牲。我不會武功,但我有殺人的能力,就在這個地方,北之國的城門口,是我親手殺了辛不辣小組裏唯一逃出來的那個人,你知道我是在哪出手的嗎?”
司馬明燈神情一晃,立刻想起這件事,自己派出去的人被截殺在城門口,眾目睽睽之下連凶手人影都沒瞧見,他仍是質疑道:“你殺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