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這最關鍵的一步已落實,對贏鑾道:“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奪下城門,攻打王宮。”
贏鑾道:“放心,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我和金道董下車,換上另一輛馬車趕赴王宮,我上車就給藍茜發消息道:行動。
馬車停在王宮宮牆下的偏僻之處,我給賴花生發消息道:我到了。
大約五六分鍾後,小白和莫莫黑帶著妝出現,披頭直發,緊身爆乳,露臍裝,皮褲,踩著高跟鞋躍出宮牆,將我和金道董拎進宮裏,此時我和金道董的傀儡人已借故離席,負責監視他們在宮裏舉動的侍衛,在第二個我出現之時,就被小白和莫莫黑殺掉,屍體全部搬進所謂的“化妝間”,化妝間裏任清溪在。
我讓任清溪和我們一起走,回到燈火通明的議事廳。
我一瞧,除了薑祛寒、葉綠黃、韓不化三卿之外,還有不少達官顯貴和貴族男賓,總共有二三十人,氣氛並不似想象中那麼緊張,舞台上空天舞正和橘子、牛奶搭檔,三美曼舞撩人,看得台下眾人如癡如醉,恨不得爬上舞台才能看真切。
國王羅知忘的臉色則惴惴不安、格外緊張,這份不安在晚宴開始後,他合宮尋不到何汝仙時就已開始,下午他就一直關心何汝仙的動向,有人說他出城,有人說他沒出去,有人說剛才還瞧見他,有人說他躲在屋裏練功,一來一回也沒個準信,最後派一名貼身宮女去敲何汝仙的門,小宮女回來臉紅紅道:“何仙人在屋裏呢,還有...還有四五個姑娘陪著,讓我要麼加入,要麼不要打擾。”
羅知忘這才放心,隻要人還在宮裏,不管他胡搞什麼。可羅知忘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這個臉紅紅的小宮女正是西北藍茜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收集羅知忘的頭發、協助小火箭寢宮偷兵符、將頭發和兵符送出宮都是她的暗中所為。
賴花生和她接頭時想到何汝仙一旦失蹤可能在宮裏引起慌亂,特意派橘子潛入宮告訴小宮女,一定要想法設法讓羅知忘以為何汝仙在宮裏,橘子還順手除掉了兩個對小宮女身份產生懷疑的可疑目擊者。
何汝仙對羅知忘而言就是定心丸,如今定心丸失蹤,讓他如何定心,所以也才遲遲不敢先動手對我們發難。
舞台上一曲曼舞結束,橘子和牛奶回到我身邊,小白和莫莫黑神秘消失。舞台成為空天舞的個人秀場,她本就是個舞癡,有這樣的展示機會當然不會錯過,忘我投入,盡情施展自己的舞蹈天賦和後天練就的高超技巧,以及那與身俱來的撩人之姿。
我們不動聲色,靜靜等待,直到有人急匆匆跑進議事廳朝羅知忘做彙報,他的臉色驟然大駭。
我趁機停掉音樂,示意空天舞快下台,空天舞跳得香汗淋漓道:“還以為你要我累死在舞台上呢。”
我安慰她道:“辛苦啦,正戲開鑼,打起精神。”
此時,議事廳裏就已經氣氛緊張,眾人莫名感覺到不安,不僅是因為羅知忘的臉色,更因為跑進來的人一臉狼狽,半身是血,好像剛經曆一場廝殺。
羅知忘唯有強作鎮定,當眾宣布道:“諸位愛卿,我剛才得到消息,車馬驛的偽國王贏鑾,率領大約五百人裏應外合攻破我北之國的城門,如今城門失守,他已包圍王宮,正打算強行闖宮,我王宮護衛正在宮門浴血奮戰,阻攔來犯之敵!”
薑祛寒第一個站起來道:“反了他了,區區一個車夫頭也敢造次。司馬明燈呢,他負責城牆以內、王宮以外的安全,怎麼會輕易讓人攻進來?”
羅知忘道:“已經派人去軍營通知司馬明燈。我相信這場叛亂早有預謀,不僅是城門口有賊人裏應外合,在我王宮之內一定也有人和贏鑾裏應外合,而叛亂的罪魁禍首現在就在這裏,就在我們中間!”
眾人齊刷刷將目光投向我們這四男六女。薑祛寒更是拍桌子一指賴花生道:“你就是蘇臻,你就是身背十大罪狀,遭七國通緝的匪首蘇臻!”
賴花生雙手一攤,滿臉委屈道:“我不是,真的不是。”
我舉手示意道:“他的確不是,我才是蘇臻,如假包換。”
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議事大廳裏一片嘩然。
三卿裏葉綠黃第一個指著薑祛寒道:“薑祛寒,你怎麼敢引狼入室?”
薑祛寒霎時一愣,沒等他反應過來,韓不化也搖頭道:“你啊你啊,害死我們啦。”
薑祛寒更是納悶,心道:怎麼回事?都吃錯藥啦,我昨天彙報的時候你們都在,當時怎麼沒提出反對意見,現在敵人兵臨城下,反而來指責我。